許星緣回到教室之后,趙小青憤怒的看著她,趙小青放下手中的游戲機,朝許星緣走來。
憤怒的小鳥在游戲機中彈跳,發出“唔唔,阿啊”的聲音。趙小青顧不上關游戲機,就跑過來了。
“許星緣,了不得啊,陳宛容說你跟蘇盛走了,前面還有兩個男孩子。”
“牛肉漢堡是蘇盛帶給你的。”
許星把雞肉漢堡給了陳宛容和劉錦瑞。
“你呢?”
“我不吃,我不喜歡漢堡,我還有點零食。”
零食還是趙小青和陳宛容給她的,每次都忘記吃,所以,她的客座里,還塞了很多零食。
什么烏江榨菜,海帶絲,進口餅干,奧利奧,威化餅干,一應俱全。
“可是,許星緣,那兩個是誰?”
“徐巖,和曹天磊,5班的,6班的。”
“什么時候的事?什么時候勾搭上的?”
“都怪你,出這花里胡哨的海報,害得大家都知道了,在1班有人因為畫報出名了,這還不是因為,你打的底稿。”
“是你畫的,讓大家知道,許星緣不但學習好,還具有繪畫的天賦異稟,多好啊,別人是報了繪畫班的,咱是打娘胎里,都有這才華的。”
“你在說自己,應該和曹天磊,他們說清。”
趙小青拿食指擋住許星緣的嘴。
“我嘛,算了,我只能從事教育行業,誰說教育行業不好了。”
“可是,你不喜歡,趙小青。”
許星緣把海帶絲遞給趙小青,趙小青不客氣直接打開,佳進了漢堡里。
“嗯,嗯,嘩,不錯嘛,嘗嘗。”
說著,把另一邊她沒咬到的漢堡塞進許星緣嘴里。許星緣抗拒的躲到了一旁。
“我吃奧利奧。”
她小心翼翼的打開奧利奧的包裝紙,把夾心的餅干掰開,一口牛奶,一口奧利奧的吃了起來。
趙小青一邊吃漢堡,一邊打憤怒的小鳥。
“嘩。”
小鳥差點從屏幕掉落到課本上,她興奮的手足舞蹈。
許星緣吃了點東西,就開始復習英語,想想趙小青說的那身不由己的話,突然一陣悲傷襲來,從臉上漫進大腦里,從大腦又漫進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她抬頭看著趙小青認真看書的模樣,一滴淚從眼角滑落。
“怎么了,你怎么了?”
正好被趙小青看到。
“想回家了。”
許星緣淡淡的說。
趙小青已經抽出了一張紙,準備幫她擦淚。
“奧利奧一點都不甜。”
趙小青把剩余的幾個奧利奧,起身扔進了前排的垃圾桶。
“你說,是不是蘇盛,曹天磊他們欺負你了。”
許星緣搖搖頭。
“那怎么了?”
許星緣伏下身體,趴在課桌上。
“是黃老師?徐巖?”
趙小青一一猜測著。
過了半晌,趙小青收起了游戲機,也不再打游戲,早已將那幾只“嗨嗨牙牙”的小鳥泡之于腦后。
看到許星緣哭了,她的腦袋憋的難受。
“好,我以后再也不勉強你,畫什么畫報了。”
說著,趙小青起身去講臺,找到板擦,把墻上的板報都擦了。
“趙小青,你有病啊,許星緣用了一天的時間畫的。”
陳宛容來到墻邊,靠在墻上,阻止趙小青。
這時,好多同學都注意到她們了。
站在趙小青一邊的只有劉錦瑞,其余的在班級的同學,都站陳宛容。
“不是我畫的。”
許星緣從陳宛容的身后出現。
“我臨摹的,是趙小青打的底。”
說完,她又回到了座位上,只剩陳宛容和趙小青尷尬的站在原地。
許星緣回到座位上,坐好后,陳宛容也回到了座位上,此時,墻邊只剩下趙小青,她把擦了一半,還剩一半的畫報也擦了去,便出洗手了。
許星緣回到座位之后,繼續復習英語。那一年的單詞,她差不多背下來了,不想因此分心,即使流了眼淚,依舊瘋狂的聽英語聽力題。
“許星緣。”
趙小青在外面呆了很長時間,直到第二節課快上完才回來,那節生物課的人體構造,她幾乎沒聽,趙小青不在座位,許星緣的注意力,全在趙小青這里。直到下課,看到趙小青回來,才向劉錦瑞要了生物筆記。
趙小青趴在劉錦瑞的耳邊嘀咕了半天。
“許星緣哭了。”
“好像因為蘇盛。”
“但是蘇盛買了漢堡,可樂,她沒吃。”
一放學,劉錦瑞就跟在許星緣的身后一起回宿舍了。
“劉錦瑞,你不用的。”
“就算是趙小青打的底,可是也說明不了什么,至少是你上的色。”
“你錯了,劉錦瑞,全部都是趙小青的注意,我這個人,沒有藝術細胞,就對數學,有一些天份而已。”
劉錦瑞無奈,不知道該說什么,畢竟這種解說,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他實在聽不下去了,欲用難聽的話罵醒許星緣,但又不知道該用什么話,畢竟對于一個特優來說的話,任何犀利的言辭都是苛刻的,不合適的,就算黃老師對她苛刻至極,就算,身邊沒有人了解趙小青。
但,開始便意味著結束,許星緣或許是因為徐巖和蘇盛他們吧。
“好,許星緣,可。”
他不知道該怎么說。
他喜歡趙小青,聽到許星緣這么說,他的內心竟有一絲欣慰。
“明天,別叫我了,我得去找黃老師,明天,她也等我。”
“我的英語筆記可以給你。”
“不用了。”
說完,許星緣便回了宿舍,那天,趙小青沒有住校,她回家了。
第二天,趙小青依舊帶了便當,早飯給許星緣,是壽司。
“我恨你,趙小青。”
“恨吧,帶了壽司給你,看你有沒有良心。”
“可是,他們真的誤會了。”
趙小青從白色鐵皮飯盒里,夾了一塊壽司,放進自己的嘴里,一邊打開醬油包,把另一半的壽司,放在許星緣的前面。
“午飯,吃什么?”
“還是生煎。”
趙小青想了一下說。
那天,許星緣和趙小青再次吃了上海特色生煎,在上海生煎有很久遠的歷史,是上海的一大特色,而她們又是屬于上海本地人,本地人吃慣了學校里的菜,想改變一下,只能選擇學校里面那家生煎鋪子。
而,那天中午,在食堂,趙小青和許星緣一起坐的的時候,蘇盛和曹天磊看到了她們,因為徐巖回家了,現在高一,他還是經常回家吃飯的。
趙小青的媽媽會隔三差五到學校送些吃的,一來,在學校久了,煩躁,二來,在學校的沉悶,也是令人窒息的,每次,趙小青見到她媽,便心里安穩一些,面點類的,和湯湯水水的,趙小青的媽媽都會往學校送,趙小青每次都叫許星緣一起,為了還趙小青的飯錢,大多,第二頓飯,許星緣再請趙小青,生煎在學校算較貴的,許星緣的飯卡里也是不缺錢的,一到高中,許星緣爸爸會隔三差五,往她的飯卡里打錢。
因為徐巖沒在,所以,蘇盛和曹天磊便沒有上前和許星緣打招呼。
趙小青是認識蘇盛的,學校里的大多女生都認識花花公子蘇盛,大家都在讀高中的時候,他已經擁有了勞力士,百達斐麗,lv,古馳等的名品。
“蘇盛,蘇盛。”
“你激動什么?”
許星緣淡淡的說,回頭果然看到了蘇盛,身著lv印花T,是穿在校服里面的,最能裝逼數他了,s中有規定,在校必須穿校服,所以,他在校服里面,掖了一件lv,腳上也是lv鞋子,老花鞋帶很明顯的腳上蕩來蕩去。
整天坐著跑車,在學校門前那條路上,呼嘯而過。
“可是,蘇盛有女朋友了。”
“不然。”
“這樣有錢的。這樣帥氣的,看著養眼,而且,身披鎧甲,特別像游戲中的勇士,他的肩膀特別寬,身高也足夠,嗯……雖然他的嘴唇薄了一點,可是,眉毛濃厚,就是好看。”
“夠了,拜金主義,學校里不讓拜金攀比,要是拜金盛行,那學校里個個都是lv了,畢竟是高中。”
“你懂什么?”
“lv,和阿迪,耐克沒什么區別,是一種情懷。”
趙小青又看了看自己腳上的耐克鞋子,她太拜金了,她只穿耐克,班里還有一個林微,只穿阿迪,這兩種名品,各自代表她們,其他的同學還好,基本都是樸素的,不分名牌的。
許星緣也挺節儉的。
這個年代,21世紀,又不是古代,又是名校,比那些什么附中好多了,盡管,附中的成績也是十分不錯的。
在s中,細看一下,其實,大多數同學的鞋子都是不錯的,這叫好馬配好鞍。
畫報的事,也就這么過去了。
黃老師問的時候,趙小青早就想好了,怎么唐掖的對策。
借口就是拿許星緣說事,黃老師總要給許星緣一些面子的,就算拿那些規定說事。
周末,徐巖和曹天磊,一放學,第一沖到學校大門口。
蘇盛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以為學校門口出了什么事情,便也撒歡跟在他們身后。
“去,蘇盛。”
“怎么啦?”
“回去坐你的跑車。”
“等等我嘛。”
“蘇盛,我們有事。”
“對,有事,我們去等許星緣一起回去。你不順道。”
曹天磊和徐巖也不順道,一個在南一個在北,他只好假裝送徐巖一段,看看他們的情況,這下,又來了個臉皮忒厚的蘇盛。
“哦……”
蘇盛當即明白了,拉了個長音。
“為什么不叫我呀?”
“你在哪呀,你跟哪,你不做你的闊少,跟這兒湊什么熱鬧。”
曹天磊的媽媽是北京人,他也說BJ腔特溜兒,他坐教室里,能和前后桌的同學,聊一天。
蘇盛沒有回去,他拿著他最新款的手機,在那兒站著,徐巖和曹天磊一直往里張望,學生出來大多是一個班級三三五五一波的出,曹天磊一看到,一班的幾個男同學出來,就慌張的踮起腳。
“出來了,劉錦瑞,馮然。”
“上次的女生。”
蘇盛也立馬往里張望起來。
“蘇盛。”
一個戴墨鏡,穿著格子襯衣的男孩突然跳出來。
“哎,顧佳洛。”
蘇盛沒對徐巖他們打招呼便跟顧佳洛走了。
徐巖一回頭,蘇盛不見了。
“許星緣,許星緣,這兒。”
許星緣和趙小青推著腳踏車出來了。
許星緣在人群中,看到了徐巖和曹天磊。
“這次沒忘吧?”
許星緣笑了笑,此時只好往曹天磊這個方向來了。
“沒。”
許星緣低聲的說。
“趙小青,你好,我叫曹天磊。”
“噢。”
“我聽說,你還打游戲啊。”
他走到趙小青的那邊,挨著趙小青走。
馬路上,許星緣和徐巖在他們后面走著,生怕,曹天磊開不當的玩笑。
“又是你們一班最晚出來,黃老師至于嗎?”
“最后一節課的時候,黃老師就在外面等著,歷史課一上完,歷史老師還沒走,她就走進來了。”
“她積極,聽說,高二要重新劃分班級,有可能分出優秀班級,良好班級等,這種等級劃分的太明顯。”
“真的嗎?”
許星緣驚訝的看著徐巖,她以為不會分班級的,在x中的時候,就聽說過s中,森嚴的校規,校際,不管學生之間的貧富差距,學校是保持中立的,既不站有錢的學生,不懼怕金錢的壓迫。
她像聽到了什么新聞一樣,既欣喜又激動。
其實,徐巖希望再重新劃分班級時,他和許星緣在一個班級。
“你們,等等我們。”
曹天磊已經和趙小青推著車走到了路口,放學時,學校門前那條路,有很多的人。
曹天磊似乎沒有聽到徐巖的聲音,依舊和趙小青有說有笑的,消失在轉彎的地方。
許星緣騎上自行車去追趙小青了,數學筆記還沒給她。
幾分鐘,許星緣追上了趙小青他們。
“筆記本,和試卷。”
許星緣瞪了一眼趙小青。
“嗬,差點忘了。”
“還有明天去圖書館的事。”
許星緣貼近趙小青低聲的說。
“好好,只要是明天沒睡到日上三竿,只要我媽不叫我,準是到中午,行嗎?許星緣,就中午吧,坐公共汽車去,我太累了,不想騎車了。”
“還是盡量早些,我可不能日上三竿,我媽一大早起,我就得跟著起,她忙了一個早上,也才十點鐘,定鬧鐘吧,就十點鐘吧。”
一到周末,許星緣就會到店鋪幫忙,早上5點鐘起床,忙到差不多上午十點鐘,她才回家復習功課,她出去之前,都會提前對她媽說,那天回家后也是,她媽本不太想她去店鋪拋頭露面,畢竟,她是佼佼者,她們的驕傲。
“你沒問題吧,我倒是不怕壓迫。”
“跟誰怕一樣。”
曹天磊接話。
“你不怕,別說話。”
徐巖說。
“那就這么定了。”
寬闊的馬路,許星緣和趙小青并排走著,曹天磊和徐巖并排走,他們緩緩的騎著車,徐巖一看,曹天磊那副樣子,等許星緣慢下來時,他準備超車,和趙小青并排。
徐巖故意騎的慢一些,給曹天磊騰了地方。曹天磊心領神會,他瞅準許星緣的腳,一股腦蹬到她前面去了,許星緣一看,曹天磊想和趙小青并排走,她就和徐巖并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