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蘇公子,徐公子,趙小姐,徐小姐,李小姐,你們都來啦?”
“哎呀呀,曹公子。”
“曹公子近來好嗎?”
“好,好呀。”
“看,嘿嘿,哈哈,”
曹天磊揮動著手臂和腿,練起了武功。
“考試怎么樣?”
“別提考試的事。天磊。”
“怎么啦,徐巖,看來你……”
“那倒不是。”
“來來,到上面我的臥室去看看吧。”
“天磊你去醫院,大夫怎么說。”
“反正不會截肢。”
曹天磊笑著說。
“天磊,不準開這種玩笑話。”
趙小青說。
“我想開了。”
曹天磊長舒了一口氣。
“生死富貴,乃人生常態,一切看開了,風輕云淡,看不開也無濟于事,要認命。”
“不對,曹天磊,你說這話不對,你的臉色怎么那么白,你沒事吧?”
“沒事的。”
“放心吧,校花。”
曹天磊故作輕松的說。
“對了,校花,你什么時候加入他們的隊伍的。”
“什么隊伍啊?”
“西天取經組合啊。”
“那誰是唐僧啊?誰是孫悟空,誰又是白骨精啊?”
“校花,你就知道白骨精。”
曹天磊開玩笑說,坐在了沙發上。他們家的客廳挺大的,正對著陽臺的是一個比較大的落地窗,能一眼看見,外面的風景。客廳旁邊是幾個臥室,家里很簡潔,客廳除了有一套圓形的沙發以外,和一張白色的茶幾外,沒有別的東西了,甚至連一個柜子都沒有。
曹天磊坐下后,他們也坐下了。
過了一會兒,吳姨端來了水果。
“吃點水果吧,在學校比較艱苦,想吃什么水果,我去給你們切。”
“不用忙活了,吳姨。”
趙小青拿了一顆葡萄,就往嘴里塞。
“別客氣,徐巖,蘇盛,吃吧。”
說著,她遞了兩個蘋果,在校花的手中。校花不客氣的接過,給了許星緣一個。
“天磊,你不在學校,在家復習了嗎?”
許星緣問。
“沒。”
曹天磊淡淡的說。
“徐巖帶了課本,寒假作業給你,假期里,有什么不懂的,你給我打電話,我給你講解。“
“好啊。”
徐巖從書包里拿出假期,曹天磊他們老師布置的作業,和課本,放在桌子上。
“其實,我不太想學習,在家呆慣了,有點放松了。”
曹天磊說。
“不,天磊,寒假作業還是要寫的,課本還是要復習的,你已經拉下不少了。”
“你給我打電話也成,隨叫隨到,我給你講解。”
徐巖說。
“好啊,徐巖。”
曹天磊穿著一件白襯衣,頭發比之前少了一些,他穿著淡藍色的褲子,他家的空凋開的很足,一進屋,一點都不冷。
“天磊,我們來看看你,你的腿真沒事吧?”
“沒事。”
說著曹天磊準備帶他們上樓了。
他們到了二樓。
二樓的布局和一樓幾乎一樣。沙發的顏色,還有茶幾的顏色,唯一不同的,是二樓的陽臺小了一些。
蘇盛和徐巖跟天磊回了他的臥室,曹天磊才把他的病情情況告訴了他們。
和曹天磊相匹配的骨髓找到了,在未來的一段時間,他將進行,骨髓移植治療。
趙小青在沙發上坐著。邊吃零食,邊拿著曹天磊的課本看了起來。課本全是空白的。
她還是挺感動的,自從那次,曹天磊跳海之后,她恨不得要嫁給曹天磊。雖然知道他重病在身,尤其看到吳姨的時候,她的心情也是非常激動的,在曹天磊家,和在自己家,沒有什么區別,這就是她這個所天生所具備的,自來熟。
許星緣和林晚榮坐的端端正正的,和去親戚家做客一樣,許星緣也會抬頭看看趙小青,看著她無所謂誰家的模樣,想說她,又覺得沒有必要。
徐巖和蘇盛在房間里待一會兒就出來了。
曹天磊的房間干凈整潔,是因為吳姨每天都去打掃,全是清一色的白,干干凈凈,干凈明亮的窗戶上,還貼著一張海報。
“曹天磊,你也喜歡籃球明星呀?”
和蘇盛房間貼的有點相似。
徐巖問。
“是啊。”
那次衛西哲把他的帶有明星簽名的籃球給了蘇盛,蘇盛就是送給曹天磊的,蘇盛知道,那個簽名的籃球明星,是曹天磊最崇拜的。
“哦,對了。”
“蘇盛,剛剛衛西哲給你的不就是這個么。”
“是的。”
“拿過來,讓天磊看一下吧。”
“不,我就是準備送他的。”
“蘇盛,你留著吧,我就海報就行了。”
“不行,等著。”
蘇盛有點生氣了,籃球在他的書包里,書包里只有幾張試卷和籃球。
說著,蘇盛下樓了。
“蘇盛,干啥去呀?”
“取籃球,沒事。”
趙小青也要跟他下樓。
“啊?籃球?哪里來的籃球呀?”
蘇盛沒有理他,自顧下樓了。
“你們口味怎么樣呀?晚上在這里吃飯吧。”
吳姨走到蘇盛的面前。
“不用,吳姨,你不用忙了,等會兒,我們就走了。”
“吃了吧,上海菜吃的吧?徽菜吃的呀?”
“你先忙吧,吳姨。”
蘇盛的手里抱著籃球過來了。
“蘇盛,你去拿球兒了。”
校花挑著眉。
“送給天磊了。”
“這不是,跳舞,衛西哲給的嗎?”
“是。”
校花疑惑的看著他。
“不用,蘇盛,你替我好好保管吧。”
曹天磊拿著籃球,看著明星簽的名字,就像自己見到了籃球明星一樣。
“看你高興的,想看他打球嗎?”
徐巖問。
“當然,我爸不讓。”
“天磊,我可以幫你要到明星的簽名,也可以合影,怎么樣?”
蘇盛說。
“真的?假的?”
曹天磊的眼中閃著久違的光。
“我不會騙你的,等開學你的病好了,我們一起。”
“有徐巖嗎?”
“有。”
“還有我,我我……”
趙小青喊著。
“去,趙小青,別打岔,我們說正事兒呢。”
蘇盛能讓他們見到籃球明星y,簡直太開心了。
“人,兩米多呢。”
校花說。
“兩米多我也愿意。
趙小青撅著嘴。
“許星緣你呢?”
“別了吧。”
許星緣低聲說。
反正,蘇盛的爸爸認識一個電影明星,電影明星和籃球明星yy認識的,蘇盛只能去求他爸了。
蘇盛他們沒有在曹天磊家吃飯,本來,吳姨要燒一桌子菜的,可,他們剛放假,還沒回家呢,他們著急回家。曹天磊也想他們一塊吃飯,畢竟他很懷念學校的時光,他一個人在家呆了那么久。
“別啊。”
徐巖拉開門,曹天磊又關上了。
“我們得回去了,天磊,回去之后再聯系吧。”
許星緣說。
“你家電話打得通嗎?”
“嗯。”
上次趙小青往許星緣家打電話,電話響了半天,雖然接通了,她又不說話,這次,曹天磊也怕打了也是不接。
“對,不吃了,天磊,先回去了。”
校花站在曹天磊的跟前,望著他那副虛弱的模樣,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天磊,我回去給你打電話啊。”
趙小青摸了摸曹天磊的頭。
“好,沒問題。”
蘇盛拉開門,直接出去騎車了。他們幾個在身后,和曹天磊告別之后,才騎上車。
剛走出曹天磊家小區,蘇盛突然停了下來,這車速數他快,數他跑的最快。
“現在,只有校花不知道。”
蘇盛雙手扶著車把,一腳架在車上,一腳蹬著地。
“嗯。”
“怎么啦?”
校花下車。
“曹天磊,下個學期,要換骨髓了,換骨髓有風險,所以,他才那樣說的。”
“怎么回事呀?”
“天磊,bxb。”
徐巖直接說出口。
“不會吧?”
校花呆在原地,捂著嘴。
“醫生怎么說的啊?”
許星緣著急的問。
“幾率不大。”
蘇盛的臉色很難看。
前面陸陸續續,走過來的一些人,蘇盛只好推著車,往前走。
“怎么回事啊?蘇盛。”
校花推車,擋住蘇盛。
“你聽不懂還是怎么啊?校花,這件事,別亂說,曹天磊不想同學都知道。”
“是啊。”
徐巖說。
“好,我知道了,但是,太可憐了,我看他那樣,以為真是他的腿傷發作。”
校花手足無措。
趙小青從曹天磊家一出來就騎車走了。
校花還在發呆,蘇盛直接一轉彎騎車跑了,校花反應過來時,已不見了蘇盛的身影。
“許星緣,真的嗎?”
校花耷拉著腦袋。
“多么好一個曹天磊,怎么會呢。難受,死了。”
校花拉了拉車子,往前推著。
“可能是遺傳,他媽是。”
“他媽?”
校花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那上次,在學校開家長會那個是誰呀?”
“也是他媽媽。”
這時,校花和許星緣還沒有發現,徐巖還在他們身后。
“他兩個媽媽呀!不可能。”
“算了,不說了。”
許星緣嘆了一口氣,快到黃埔大橋了,黃埔大橋是最壯闊的建筑之一,每次都黃埔江,或黃埔大橋,許星緣都有一種特別的感受。
“校花,到黃埔大橋了,要騎快點嗎?我要回去了。”
徐巖突然從背后,騎了過來,與她們并排走著。
“徐巖,我以為,你也早走了呢。蘇盛呢?”
“早走了。”
徐巖一直緩緩的騎,他騎的山地,車子再怎么不好,也比她們兩個女生的速度快多了。
“徐巖,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校花的眼里滿是真誠。
許星緣只顧騎車,和注意來來往往經過的行人,她偶爾會看看周圍的景觀。
“真的假的,你體會,誰會拿這種話開玩笑。”
校花一想也對,生死攸關的話開玩笑不得。
“等會兒,我轉完了,你和許星緣順路嗎?”
“順。”
“那你把她安全送到家。”
“校花,路上注意安全。”
過了大橋,真挺費勁的,本來在學校沒怎么吃東西,又騎了十多公里,到曹天磊家,現在往回趕,許星緣早沒了什么力氣。
她最慢。校花和許星緣在后面緩緩走著,徐巖在前面,不費什么力氣,就過了橋。
“許星緣,我先走了。”
校花,一手朝她揮著。
“好,路上注意安全。”
“哦,回家打電話。”
現在只剩許星緣和徐巖了,他們只順一段路,就是那段過了橋,再走兩公里。
雖然北方的城市都下雪了,上海還是暖和的,偶爾會有些陰冷,潮濕。路上的大多數人都穿著厚厚的衣服,他們學校冬天是沒有校服的一年四季四套,外套兩套,短袖兩套,冬天,學校是有規定的,穿衣服的顏色,必須是和校服顏色差不多的,校服是深藍色的,所以,他們穿衣只限深藍色,黑色,或天空藍。
“我走啦,等會兒。”
他本來想把她送回家的,可他也有些冷,在加上,騎的破車,盯著風,羽絨服里都呼哧呼哧冒冷風,手冷,腳也冷。
徐巖本來打算送許星緣一副手套的,他觀察過,她手的手套,深藍色,帶黃色花邊的,要是在m中的話,早有人帶了亂七八糟的,花花綠綠的手套,圍巾,帽子之類的。
許星緣是真不怕寒冷,她冬天啥都不帶,除了手套是為騎車準備的。其實蘇盛建議過,讓她們冬天的時候,做公公汽車回家,許星緣執意騎車,所以,徐巖和蘇盛,也跟著騎車。
“好,路上注意安全。”
同學之間還有的禮貌還是應該有的,雖說她現在比較自閉。
“今天,曹天磊特意把我們叫過去就是為了說這事,他以為,大家都不知道。”
徐巖緩緩騎著,一會兒手插入口袋中,兩只手不停的換著,許星緣看出來了,徐巖有點冷。她的手套雖然樓手指,可她一點都不冷。手熱乎乎的。
“沒事的,大家應該珍惜,為他祈禱,等待。”
她理了理兩額的劉海,一邊蹬著一邊看著徐巖。
“徐巖,你帶吧。”
她從車上下來,取下手套。
“不用,我不冷。”
“你冷的,鼻子都紅了。”
她把手套塞到徐巖手中,她的手滑過徐巖的手,暖暖的。
“手挺白的,我不帶,回頭,你的手凍傷了,我會難過的。”
“不會的,我穿的衣服多,上次我也穿你衣服了,就當還你的。”
還不等徐巖回復,她就蹬上了車子。
徐巖猶豫了一下。
“許星緣,我手的型號要大一些。”
徐巖伸出手到許星緣的面前。
“沒事的。”
“我先走了,徐巖。”
徐巖剛要追,她快速騎了好遠。
許星緣的手套上有股淡淡的清香,不只是手套原始味道,還是她手上帶有原始的味道,和他衣服上味道有點像。
徐巖望著她遠去的背影,轉彎回去了。
徐芊芊幾天前就放假了,她在家挺無聊的,她知道徐巖,今天放假,就在家等他了。
“徐巖。”
門一響,徐芊芊就古靈精怪的跑到了門口。
“才回來呀,我都等你半天了,你快說,干嘛去了,是不是約會呀,小心,告訴媽媽。”
“不是,分手了,告去吧。”
徐巖扔下書包,癱坐在沙發上。過了一會兒,才摘下手套。
徐芊芊的腦子里又有了新注意,她的朋友的愛莎有好幾套衣服,而她……
“誰的手套?”
徐芊芊一把拿起桌上的手套。
“我的。”
“明明女生的,徐巖,少騙我,是不是和那個趙小青去約會了呀?”
“不是。”
“還我,同學的。”
“哪個同學。”
徐芊芊舉著手套。
“許星緣還是趙小青。”
“無聊,沒意思。”
徐巖進了房間,不想理徐芊芊了。
“除非,愛莎公主套裝。”
“上次買了呀,徐芊芊,過分。”
“上次是上次,這次是這次,昨天還吃飯了呢,今天也得吃。”
“不吃了,不吃了。”
徐巖趴倒在床上。
“還我,買買買。”
徐芊芊這次在等徐巖第二天帶她去商場買那套經典款的愛莎裙子了,她的裙子也是愛莎的,她是大號的愛莎,她手中的愛莎,是小號的愛莎,簡直一模一樣的。
“明天。L商場。”
“好好好。”
徐芊芊走后,他總算能安靜一會兒了,他鎖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