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知我者,微涼又情深,愛意隨風起,風止意難平。
岑念,“你笑一下,表情個冰塊似的”,窗外的陽光透過藍色的紗簾斜斜的打在少年的身上,少年五官清秀很是蠱惑人心,遲讓拿著相機歪頭看著面前失神的岑念。
外面吵鬧的聲音響起,岑念的理智瞬間回籠,熙熙攘攘的一群男生看見面前的一幕起哄生一片。
“讓哥,拍照呢,你倆站一起我幫你拍”男生語氣里充滿調侃,快門按下,照片里的岑念和遲讓身著校服,身后是桌桌椅椅書本試卷,是青春最美的樣子。
遲讓眼疾手快從同學手里奪過照片,照片里的岑念青澀,五官精致,唇邊帶著一抹笑意,是一個很好看的少女,岑念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她在遲讓眼里有多美。
遲讓非常欠揍的說“岑念,你的臉像正方形。”岑念無語的看著遲讓向他索要照片,遲讓不給反而把照片舉過頭頂,男女身高的差距,岑念根本拿不到。
岑念在心里憤怒的想他怎么這么討厭,不止一次的招人討厭,
他倆靠的近,有種難以言喻的曖昧。
岑念眼圈發紅,眼看要哭出來,遲讓一改先前玩笑的樣子“你是不是又要哭了?”遲讓捕捉到岑念敏感的情緒,“你不會真的又哭吧”?
遲讓是世界上最討厭的人
岑念的淚水即將決堤,鼻頭紅紅的。
我開玩笑的,我的臉像正方形,小仙女的臉怎么會是正方形呢,少年的聲音如沐清風好似能撫平別人的傷疤。
岑念看著這樣溫柔的遲讓,眼淚瞬間憋回去了。
上課鈴響起,遲讓把照片夾進自己的筆記本里,背面寫了兩個字藏念。
青春里的少年總會有一個放在心尖上的人,愛而不得,可遇而不可求。
摸底考試岑念發揮失常,這么驕傲的岑念怎么可能容忍自己一次失誤。
昏暗的教室里岑念看著成績單發呆,她害怕自己下降,更害怕的是自己不能和遲讓考同一所大學。
女孩單薄的身影在月光的影響下,顯示出了輪廓。
啪嗒一聲,教室燈亮了,遲讓看著岑念,“摸底成績又不代表高考,我認識的岑念天不怕地不怕,你只是岑念,不用事事都做到最好,距離高考還有時間,我陪你一起。”遲讓淺淺微笑的看著她,本來是普通的安慰話語,但是從遲讓嘴里說出來就很有信服力。
正值盛夏,微風吹不散燥熱,倆人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并約定一同考入南京大學。
時間很快過去了,倆人約定一起考入南京大學。
可惜的是,18歲的岑念和遲讓沒有意識到,未來的事情不是他們所能為的。
高考結束后,倆人的成績不相上下,都發揮的很好。
在岑念認定自己終于要和遲讓去上同一所大學的時候,沒想到現實打了她一耳光。自高考結束后,岑念再也沒有聯系到遲讓,手機上醒目的感嘆號讓岑念心里生疼。
她不明白為什么遲讓會拉黑她?一句話也沒留給她,如果他不想去南京為什么不說呢?還是說自始至終都是自己的一廂情愿?
越來越多的疑問促使著她來到遲讓的樓下,等扣響房門迎面而來的是一個中年女人“小妹妹,這家人已經搬走了”女人的話音在岑念耳邊重現。
外面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吹不散夏日的燥熱。
岑念木訥的在雨里行走,眼里的淚水決堤而下分不清是眼淚還是雨水。
回到家岑念發了高燒,經過四處打聽才知道遲讓一家搬去了澳門,遲讓成功被澳門的大學錄取。
在報考志愿時岑念和父母大吵一架,她不想去南京了,她想去有遲讓的南京。
去南京不是你一直以來的夢想嗎?媽媽也一直很支持,澳門那么遠你去哪里干什么?媽媽質問的語氣帶著無奈和生氣。
“南京距離家里很近,交通方便,而且你的成績也是能夠錄取上的,你跑那么遠干什么。那里有你掛念的人嗎”?
“如果我說有,你們信嗎?”爸媽抬頭一愣
她終于放過自己不在心里設防,她喜歡遲讓。
明明有很多次機會可以說的,校園的小路上,考試發揮失利的安慰,她連偷看他一眼都要偷偷的。
她承認了,承認自己就是一個膽小鬼,遲讓的一句話就可以讓她丟盔棄甲。
從高中的初次相見,他就一直喜歡遲讓,只是她不愿意承認。
岑念回到臥室翻看著筆記本,筆記本普通單調,卻是岑念對遲讓高中三年的所有念想。
回憶入列車般在軌道上行駛,猶如時空轉換,初次遇見遲讓他穿著合身的高中校服,身材筆直,面色如玉少年氣息撲面而來,他長的很漂亮。
他成績優秀剛入班就考了全年級第二,和岑念相差2分,差點奪了岑念的年級第一,并成為了班級里的副班長。
岑念心里很討厭他,他經常捉弄她,給她的本子里放蟲子嚇她,還經常拽她的頭發,在那時,岑念的心里遲讓是最討厭的人。
在后來的相處發現遲讓也很溫柔很有擔當,他會包容她無理取鬧的小脾氣,他會溫柔的給她系鞋帶也會在她失落無助的時候幫助她安慰她。
她對他的感情猶如春日萌動,夏日甘霖,秋日收獲,冬日寧靜。
合上筆記本眼里的淚水止不住的落下,她落筆寫下遲讓你是我的愛而不得,你永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岑念憑借著優秀的成績考入南京大學,岑念生的美為人優秀深得導師喜歡,也有很多學長向她表白,成為了公認的校花。
“念念追你的人那么多你就沒有一個喜歡的?”許安諾狐疑的看著岑念,許安諾和岑念是大學室友也是好朋友。
“我沒有喜歡的人,”岑念說完沒有給許安諾說話的機會,拉著她就走。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沒有喜歡的人,只不過她的所有喜歡與渴求給了另外一個不可能的人。
岑念想去挪威找遲讓,她想知道這三年對她有沒有一點心動,為什么不告而別為什么騙他?她感覺自己要瘋了
在宿舍的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想見遲讓的念想越來越濃烈,像密織的網子壓的她喘不過氣。
她心里想他,想到心疼,想去找他。
可以不要自尊不要臉面把高中三年隱藏的秘密向他坦白。
她要告訴遲讓,我從來沒有討厭過你,只是姿態高傲嘴硬不服軟,我喜歡你。
我從始至終喜歡的都是你
她要告訴他,從高一開學初見你的容顏我就對你一見鐘情,后來的打打鬧鬧也是……喜歡你的表現,你比所有人都慣著我,當你說要和我一同考入南京大學我激動的一夜沒睡,我想在大學向你告白,我想和你在一起,你卻沒有給我這個機會。
你卻去了挪威,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遲讓,我真的好想你
所以,遲讓你喜歡我嗎?
你還會像以前一樣包容我的小任性,那個無理取鬧又不完美的岑念嗎?
無數的疑問在岑念的心里蔓延,像洪水一般滔滔不絕,讓人感覺很窒息。
她對他的感情壓抑太久太久了,變成了一坐火山,在許安諾問她的時候瞬間爆發。
她太想他了,哪怕就偷偷的看他一眼,哪怕知道他有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哪怕他曾經喜歡過自己。
愛讓高傲者低頭,有太多個嘴硬的瞬間以至于讓她忘卻了自己心里最想要的是什么。
她打開了遲讓的微博,她從大一入學就打聽到遲讓的社交賬號一直再偷偷關注他。
發現他的定位還在挪威,她的心猛烈的跳動著查詢明天早上最早到挪威的航班。
晨曦初露,她找了一件自己喜歡的白色的連衣裙,畫了一個精致的淡妝出了校門,六點到了機場。
一切手續都辦好后,坐上了飛往挪威航班,她能聽見自己血液循環的聲音,也能聽見太陽穴突突跳動的頻率,更能感覺到跳動的心。
她馬上就要見到遲讓了,她的少年。
到達挪威后,直達遲讓的學校,這個有他的城市。
這么多年沒見他還認識她嗎?
你聽說了嘛?我們校草遲讓和我們系的系花阮蘇蘇在一起了,俊男靚女真是般配,羨煞旁人啊,兩個女孩在岑念身旁路過。
路人的話重重的砸在岑念的耳邊,像百根細針揉搓她的心,痛的她苦不堪言,所有想對遲讓說的話在這一瞬間消失。
她走到兩個女孩的身前,忐忑的詢問遲讓在哪里,兩個女孩沒有多想笑嘻嘻的說遲讓在操場陪她的女朋友。
女朋友三個字像針扎在岑念的心里一樣,那就最后看一眼遲讓,看一眼她全部的青春。
白色的襯衫穿在遲讓的身上很好看,身型優美,青春又有少年氣,很難讓人把目光放在其他人身上。
他還是和原來一樣耀眼,旁邊的女生身姿婀娜,五官精致可愛又俏皮倆人站一起確實般配。
不知那里來突然了幾個推搡打鬧的男女生,猛的把岑念撞在了地上,身體帶來的疼痛和今天所看到的一切,眼淚砸在了手背上。
原來他喜歡這樣的女生,他從來沒喜歡過任性還鬧騰的岑念。
岑念,你今天跨越大半個中國,倒著時差,你到底來干嗎。
眼淚像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幾個男女生圍過來關切的詢問給她遞紙巾。
太丟人了,一向驕傲又囂張跋扈的岑念現在哭的像沒吃到糖的小孩,“沒事。厚厚的鼻音,眼眶發紅道
遲讓看到這邊的動靜跑過來,還不把人扶起來,久違的聲音傳過來,岑念突然不敢抬頭。
自己心心念念的重逢是以現在這樣狼狽不堪的樣子嗎?
她害怕被他看到現在的她。
起身也不管遲讓說了什么,發瘋了一樣向前跑,在遲讓走過來的時候就有種莫名其妙熟悉感,背影也很像她。
他來不及多想,穿越人山人海就為找到那抹白色的身影。
在看到一個和她身影極為相似的人,轉過頭正臉千差萬別。
是太想還是太像,一個和她有幾分像的背影就能讓他心顫。
岑念捂著發了腫的膝蓋,坐在外面的長椅上眼淚簌簌落下,來往的路人都會看她一眼,她生的美現在像可憐的貓兒一樣,惹人憐愛。
男男女女都從她身邊經過,她仰望星空,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笑話,今天為遲讓哭了太多,她高傲的像公主,她要放下遲讓重獲新生。
她想一個石雕一般一動不動的坐在飛機上,飛機在空中的流動聲,旅客和工作人員的溝通聲,在岑念耳邊消了音。
飛機落地,岑念像被抽走了活力木訥的向前走著,人群擁擠被撞倒在地,本就受傷的膝蓋更加嚴重。
這么怕疼的岑念一聲也不吭,梧桐落滿南京城,哪里都好都繁華的南京,就是沒有她的遲讓。
岑念大學畢業那年去了一家知名的醫院,她年紀輕輕就博得資深專家的賞識,前途光明。
許時航是岑念大學四年的追求者,長相秀氣,人品學歷各方面都很優秀,在旁人眼里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許時航也在這家醫院,他對岑念照顧有加,岑念也試著喜歡他,但他終究不是遲讓。
聽別的同學說,遲讓在一家公司做了投行的工作,留在了挪威。
她聽后淡淡一笑,她女朋友也在挪威嗎?
同學說是啊,倆人都快結婚了。
岑念不語,低頭看著病例,那張病例她看了一下午,誰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三年后的某一天,她聽同學說遲讓結婚了。
她看著窗外我想象著有一天可以和遲讓手牽手走在南京的大街小巷,品嘗著當地的特色美食,欣賞著美麗的梧桐。
終究是黃粱一夢,在遲讓這天,她和許時航完成了一個難度系數極大的手術。
晚上請了科室的人吃飯,飯桌上岑念喝了好多酒,搖搖晃晃的要去上外面吹吹風,清醒一下。
她看著遲讓的電話號碼,她想和他說話。
電話接通,岑念?熟悉的男音在耳邊響起。
聽到他喊她的名字鼻子莫名一酸好想哭,這才是她喜歡的人。
她喜歡的人不喜歡她,他的往后余生也沒有她。
遲讓你就是一個大笨蛋,聽到她的聲音,“你喝酒了,他輕聲詢問。
我喝了,她眼里蓄滿眼淚,我和你打電話想對你說。
“嗯,你說”。遲讓你高中的時候一直欺負我,我討厭你。
遲讓無奈的笑出聲,我即便是欺負你我也沒有得到什么好處,我知道你很討厭我。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岑念焦急的說著。
你永遠都不知道我……
阿念!許時航的聲音突然響起,微風拂面理智瞬間回籠。
她愣愣的看著面前的電話框,她好想和他說,我喜歡你,她猛的掛斷了電話。
他要結婚了啊岑念,你在想什么,遲讓不喜歡你,他要娶別人了。
遲讓是你的青春,他只屬于你回憶里的遲讓,就不要再打擾他的幸福,和現實里屬于別人的遲讓。
讓他爛在記憶里好了,有的人就只屬于記憶里。
不能在一起的人為什么要相識。
有些話沒有在合適的時機里說出口,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晚上回到家,岑念洗漱完,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手機提示音響起。
原來是他們高中的論壇,點進去發現有人發了一張她和遲讓在一起的照片,評論區里都是磕cp的。
她看著照片里的遲讓,我記憶里的少年,像是被我賦予了不一樣的色彩,他朝氣蓬勃,他好像永遠那么意氣風發,永遠的風華正茂。
是好看的,她癡癡的笑著。
她看著網頁,刷著評論,評論上寫著:岑念永遠不可能喜歡遲讓。
岑念皺眉登上她以前賬號“不知道事實,就不要評價,再造謠就拉黑”。
她看著她發的評論看了片刻,點進去了個人主頁。
這是她16歲愛看八卦追星有趣事物才登錄的賬號。
好久沒有登了,她的主頁下寫著壞蛋遲讓。
這是她認識遲讓的時候寫的,她回憶著她的少年。
重新寫了一句最喜歡的人只有遲讓,我的少年。
她走向洗手間,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雖然今天大哭一場,妝有些花了,但還是非常好看的岑念。
16歲步入高一和遲讓相識,少年永遠那么耀眼。
只要站在那里,總能吸引她所有的視線。
17歲和遲讓并列年級榜一二,成為朋友
會給她擦眼淚的遲讓,會哄她的遲讓。
18歲和遲讓考同一所大學,他失信了。
19歲買票去挪威找他,打算攤牌。
26歲知道遲讓要結婚了。
也是真的諷刺,她沒辦法拼湊出一個遲讓,卻拼湊出了一個喜歡多年遲讓的岑念。
他為什么就不能喜歡我一下呢,為什么就不能等等我。
她在高中是學霸,她可是岑念啊。
大名鼎鼎的人物,有好多好多人追,課桌里塞滿鮮花的岑念啊。
這樣好的岑念,自己想要的東西缺得不到。
遲讓的婚禮定在了八月七號。
此時的遲讓已經和別人結束了戀愛長跑將要踏入婚姻的殿堂。
這么多年過去,喜歡遲讓的一波接著一波,在喜歡遲讓這件事上沒有人會比岑念堅持的更久。
從小到大驕傲的岑念,要風得雨,眾星捧月。
唯獨在喜歡遲讓這件事上輸得一塌糊涂。
遲讓婚后的第二年,許時航再次向岑念表白。
快要三十多歲的岑念終于可以坦然的去接受和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生結婚生子。
在旁人的眼里,他們都說岑念啊,你的人生真的圓滿幸福嗷。
圓滿嗎?幸福嗎?
永遠不會有人知道遲讓是岑念人生中唯一的遺憾。
這種遺憾在心里生根發芽,好痛好痛,
痛的她無法呼吸。
岑念和許時航領證的那天,天空下起小雨,依如和遲讓分開時的那場雨。
那場雨穿透了岑念整個青春。
她和她的少年,在那滿是充斥著青春氣息的校園,度過了三年的時光,卻始終沒有更進一步,或者說更像是一場萍水相逢,點到為止。
暗戀啊,從不是驚濤駭浪,而是寂靜無聲。
如果暗戀有聲音,一定震耳欲聾。
岑念回憶著那是高中時期,刺眼的陽光從枝頭上穿透。
照進走廊中周圍的人群泛起點點金光,一個轉角后,那時的你逆著光帶起被風呼嘯而過的銀杏葉走下臺階。
那時的你嘴里喊著我的名字,人群好似被陰影覆蓋。那場美好而盛大的童話里就只有你我。
遲讓視角
高一那年遲讓轉去一個新的高中,班里的同學都很和善友好。
除了一個女孩子,他長的很漂亮。
她很少笑,總是板著一張臉,追她的男生很多,她的桌子里總會塞滿信封和鮮花。
她好像不喜歡他,第一天就可以看出來,他走進教室的時候所有人都抬頭看她,唯獨她沒有,只是簡單的掃了他一眼就去看課本了。
在后來的日子里,他才知道她成績很優秀,老師也都很喜歡她。很多同學都向她請教問題。她講解的很細致,總是淡淡的笑著,給人的感覺不是親近,而是有種恰到好處的距離。
他向她請教問題的時候,她總是不會看他,眼神一直躲閃,還會臉紅心跳。
在后來的相處中,我們漸漸熟悉,他喜歡逗她,每次都會把她惹哭,還會說他是討厭鬼。
他也會每次不厭其煩的哄著,她生氣哭的時候會打人,會哭,會耳尖紅,像一個精致的小貓受到驚嚇,生動而美好。
她其實是一個不愛哭的人,被人欺負了不會哭,她會打回去,被老師訓斥了不會哭。
但好像只會在他面前哭。
每次她哭,他都會服軟,事事縱容,好像知道了她一哭他就會服軟順從,每次都用一樣的招數。
傲嬌的小公主。
每次都會在背后腹誹她,但每次也無底線的縱容她。
他的小公主,放在心里寵愛的小公主。
高三那年,有了一張屬于我們倆的照片。,你在左邊,我緊靠右,第一張照片,不太敢親密的。
后來因為一次摸底考試,她發揮失常,在我心里她一直很優秀,我的念念才18歲,沒必要什么事情都做到完美。
我和她一同散步在小路上,我們約定一同考入南京大學,那么美好的夜晚,那么美好的約定,我卻失信了。
爸爸在澳門那邊經營一家公司,和多家企業有貿易上的往來,生意很好。
媽媽是一名初中教師,爸爸因為生意做的很大,犯了行業大忌入獄三年。
家庭遭受巨大變故,媽媽把我帶上了飛速澳門的飛機上,那時才反應過來沒有和她告別。
來到澳門,媽媽每天泣不成聲,埋怨命運的不公,我也試著成熟起來,挑起家里的重擔。
從那時起,遲讓收斂起了自身的性格,不再嬉皮笑臉,不再沒心沒肺。
鄰居家里的小女孩,嘴很甜,長相可愛,每天都跟在我的屁股后面像跟屁蟲似的。
每每看見這個小女孩都會想起她。
她會不會生我氣,會不會不理我,說好的一起考入南京大學。他卻跑到了澳門。
他那么討厭我,應該恨死我了吧。
他也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還愛不愛哭。
他的小公主,她那么美麗優秀,會不會身邊有其他人了。
大學入學,遇見了一個女孩,叫沈清黎,是媽媽好友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