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少女白皙的小臉上,窗外的杏樹也被風吹的沙沙作響。
女孩的臉也被光照的暖烘烘的,燥熱感也隨之襲來,她用腿掀開被子才覺得有那么一點點的涼爽。
床頭柜上的鬧鐘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余山月裝作聽不見翻身繼續睡。
余母把做好的早餐端到桌子上,便到余山月的門前叫她:
“小月,快起床了,早餐媽媽做好飯桌上了,起來記得吃,聽見了嗎?”
余山月含含糊糊的回答道:“好的,媽媽我知道到了。”
余母知道余山月有懶床的習慣所以走之前還不忘叮囑道:“小月快起來啦,要不然你等會兒上學就要遲到了,早飯一定要記得吃,媽媽上班去了。”
余母見屋內沒作聲,于是來到余山月門前邊敲邊問道:“月月,你聽到媽媽說話了嗎?你不會昨晚睡死了吧。”
余山月聽到門外母親調侃的聲音,無語道:“母親大人你就不能盼我好嗎?”
門外的余母尷尬的笑了笑,回應道:“媽媽,跟你講了那么多話你一句都沒回媽媽,媽媽真的以為你那什么了呢,對不起啊寶寶。”
說完,余母抬頭看了眼墻上掛的老式鬧鐘,對屋里的人催促道:“月月,七點二十了,你再不起來就真的要遲到了,媽媽就先走了,你搞快點。”
余母拿起沙發上的手提包走到玄關處拿了一串鑰匙就出了門,客廳里瞬間變的安靜起來。
余山月也被余母強制叫醒了,她用手輕輕揉了揉眼睛,讓模糊的視線慢慢變得清晰起來。
余山月起身走進衛生間開始洗漱,她打開水龍頭雙手接住冷水潑向臉,大腦也清醒許多。
洗漱完畢后,她站在鏡子前,仔細的整理著自己的頭發和校服。雖然被媽媽打擾了睡覺,但她的心情還不錯。
走出衛生間余山月抬頭看了眼鐘表已經七點四十了,八點上早自習,很明顯余山月現在不出發肯定會遲到。
她終于意識到時間的緊迫,她迅速的拿起書包,檢查了必要的學習用品,然后快步走出家門。
余山月一邊跑一邊還不忘吃著的早餐,她心里正在盤算著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到達學校。
她走出居民樓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現在已經七點四十五了,她準備走小路,騎著自行車穿過一條小巷,雖然這條小巷比較狹窄切人跡罕至,但可以節省不少時間。余山月加快了速度,耳邊是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狹窄的路只能單行通過,不知什么時候從旁邊的小道里竄出一個人來。
余山月想剎車,但是騎車速度過快,兩人的距離很近,還沒等她剎車就直直的撞了上去。
余山月也顧得自己摔的疼不疼,連忙起身去扶被她撞倒的人。
她將人扶起后,才看清被她撞倒的人是自己的新同桌。
余山月一邊道歉一邊詢問他:
“你沒事吧,有沒有哪里受傷,需要去醫院嗎?”
徐清風說話的語氣變得生硬,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耐煩:“我沒那么矯情。”
余山月見他沒事就問道:“你不知道今天有測試嗎?怎么還在這里,不怕遲到啊。”
徐清風沒理她,撿起掉落的書包,轉頭就走了。
余山月見他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巷子,心里感到有些困惑。
她確實沒想到徐清風會出現在這里。
她站在原地,望著徐清風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巷子的盡頭。
余山月深吸一口氣,決定不再管他,扶起自行車變往學校趕。
余山月剛進學校鈴聲就響了,她現在就祈禱老師不要那么早進教室。
可是天不如人愿。
余山月快到教室門口的時候遇到了徐清風,她快步走在徐清風前面。
教室里同學們讀書聲此起彼伏和書頁翻動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獨特的韻律。
余山月打報告的聲音被這股讀書聲包圍,以至于兩人在外面站了好久老師才發現。
讀書聲中帶著一絲堅定和執著,仿佛每個字都承載著學生的夢想和希望。
老師走到門外質問他們:“你們是不是九年級四班的學生,懂不懂這個班的規矩,提前幾分鐘到教室,不許遲到,不許遲到,不許遲到!!!重要的事情說了三遍,還記不住嗎?”
余山月連忙解釋道:“老師我們不是故意遲到的,來的路上出現了一點小意外,真的老師,請您相信我們。”
老師不耐煩的呵斥道:“行了,別說了,都是些借口,你倆個在門口罰站。”
說完,老師轉身進了教室,只剩她和徐清風在外面站著。
余山月有點心虛的看了眼徐清風,她知道現在說什么都沒用,只能默默接受老師的懲罰。他們站在教室門口,聽著里面傳來的讀書聲,心中五味雜陳。
余山月心里有些委屈,她知道這次遲到確實不是故意的,但又無法辯解。徐清風則顯得比較平靜,他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突發狀況。
徐清風似乎察覺到身邊的小姑娘有點傷心,便開口逗她。
尷尬的氛圍里,徐清風率先打破了僵局。
少年雙手插兜,嘴角揚起一抹譏笑:“我怎么每次遇到你都那么倒霉。”
余山月一時語塞,不知怎么回答他,畢竟見面三次,兩次她都連累了他。
而且開學第一天見面就把人家撞到了地上,與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余山月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她知道徐清風的話里帶著一絲玩笑,但同時也透漏出些許無奈。
“我……真的很抱歉”余山月終于開口,“我沒想會這樣。”
徐清風看著她,臉上的譏笑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溫和的笑意。
“其實,也沒那么糟糕”他聳了聳肩。
“至少,這次不是我一個罰站。”
余山月見他沒有責怪的意思,緊張的氣氛也隨之緩解了一些。
她意識到,徐清風并沒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壞。
余山月瞥了他一眼,看到他胳膊上的擦傷,急忙問道:“你受傷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徐清風抬起手臂看了看,不以為意地說道:“就這點小傷不算什么,我可不像你們女生那樣矯情。”
余山月焦急地詢問道:“都什么時候了還說風涼話,你有沒有創口貼。”
徐清風看著余山月焦急的神情,淡淡回應道:“沒有,這就是小傷,沒必要貼哪兒玩意兒。”
“這可不是小傷”余山月堅持說,“至少得消毒處理一下,不然會感染的。下課我去醫務室拿些酒精和藥。”
下課鈴響起,老師從教室里面出來,抬手揮了揮讓兩人進去。
“記得下次別遲到了。”
“好的老師我們知道了。”
余山月剛坐到座位上許知夏就問她:“喲,月月,頭一回見你遲到啊,而且還在歷史老師的早自習遲到,你也太牛逼了吧。”
余山月抿了抿唇無奈道:“路上出了點小意外,解釋給老師聽他又不信,我能有什么辦法。”
余山月又補充道:“小夏,你陪我去趟醫務室。”
許知夏聞言連忙搖頭:“月月,你放過我吧,等會兒要升國旗,要是班主任知道咱倆沒去升國旗,要罰寫檢討的。”
余山月拉住她的胳膊央求道:“哎呀,小夏,你就陪我去吧,咱倆給班長請個假,點名的時候就不用怕了。”
許知夏耐不住余山月的撒嬌只好答應她:
“好吧,我陪你去行了吧。”
余山月高興道:“謝謝你,小夏寶寶愛你喲。”
倆人請完假就去往醫務室。
許知夏忍不住問道:“月月,你今天遇到什么意外了。”
余山月尷尬地說道:“我今天早上不小心撞到人了,所以才來晚了。”
許知夏瞪大雙眼震驚道:“你撞到誰了?”
余山月慢吞吞的說出了一個名字:
“徐清風。”
許知夏差點摔倒幸好余山月眼疾手快接住了許知夏,問道:
“你撞的人居然是徐清風?作為你的好姐妹,我好心奉勸你一句‘離他越遠越好’。”
余山月疑惑的問道:“怎么了?為什么要遠離他。”
許知夏嘆了口氣,神情顯得有些復雜,她回答道:“那你知道他為什么轉來咱們學校嗎?”
余山月搖搖頭:“那轉校還需要理由嗎?”
許知夏看著余山月,眼神中透漏出一絲擔憂,她繼續說道:“因為咱們學校有人說他在之前的學校差點把老師給打死。”
余山月聽后,眉頭緊鎖,她沒想到徐清風背后還有這樣的故事。
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道:“我不管他是什么樣的人,不管他的過去是什么樣的,至少現在他只是我的新同桌,咱們班的新同學,我們要公平對待每一個同學,不能在背后議論別人。”
許知夏也被余山月的話所觸動,她知道余山月是個善良且公正的女孩,總是愿意給別人一個機會。她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你說得對,我們確實應該公平對待每一個人。不過,你也要小心,畢竟徐清風的過去屬實讓人有些擔心。”許知夏提醒道。
余山月微笑著回應:“我會的,謝謝你的提醒。但我也相信,每個人都有改變的機會,我們不應該因為一個人的過去就否定他的現在和未來。”
許知夏看著余山月,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她知道余山月是個有主見的女孩,她決定的事情不會輕易改變。
兩人很快就到了醫務室。
進去后余山月便將徐清風的傷勢說給了醫生,醫生了解后,便給余山月拿了生理鹽水、碘酒、藥、紗布等。
“傷口需要好好處理,避免感染。”醫生嚴肅的說。
“好的我記住了,謝謝您。”
兩人拿了藥便迅速的回了教室。
教室里同學們剛回來,大多數同學都趴在桌子上休息。
余山月拿著藥回到座位上,她看了眼旁邊睡覺的徐清風,正猶豫要不要叫他,男生似乎感受到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便睜開眼剛好對上了一雙明亮的眼睛。
余山月見他醒了便讓他起來上藥。
“我去醫務室給你拿了些藥,你起來我給你上藥。”
“我不需要。”徐清風用低沉的聲音拒絕道。
余山月聽到他拒絕后,眉頭微微皺起,繼續說道:
“我知道你不喜歡麻煩別人,但是這是我的責任。你受傷了,而且還是我撞的你,我不能坐視不管。”余山月的聲音強勢而堅定。
徐清風見她那么執著給自己上藥,最終妥協了。
“好吧,小同桌,那麻煩你幫我上藥嘍。”徐清風嘴角微微揚起。
“放心吧,我可是很靠譜的”余山月驕傲的說。
她從袋子中拿起棉簽沾了些生理鹽水輕輕地清洗傷口周圍的皮膚,然后拿出碘酒消毒。余山月拿出藥膏輕涂在傷口處,最后貼上創口貼。
“好了,我這技術還不錯吧。”余山月嘴角勾出一抹弧度說。
徐清風看著她的笑容愣了愣,調侃地說道:“小同桌的創可貼可真幼稚,居然還是HelloKitty。”
余山月生氣的看著他說道:“HelloKitty怎么了,多可愛啊,再說了那是創口貼不是創可貼。”
徐清風看著她生氣的樣子就像一只炸毛的小貓。
余山月補充地說道:“記得以后受傷了要記得上藥不然會留疤的,剛才我上藥的時候看見你手背上的傷都留疤了,我可是不是多管閑事,只是善意的提醒。”
徐清風看著自己手上的疤,自嘲道“以前受傷都是自己上藥,除了母親從來沒有人關心過我受傷。”
余山月問:“今早升國旗主任都講了些什么。”
徐清風一副不在意的樣子,道:“下周一、二測試,周四辦開學典禮,然后就沒了。”
余山月也只是淡淡回了句:“哦。”
*
因為是星期五所以嘉水六中三點多就放學了,余山月放學回到家就一直玩手機,一直到余母下班回家才出房間門。
余母問余山月:“你今天上學是不是遲到了,你們班主任都給我說了,是不是起晚了。”
余山月小心翼翼地說道:“我不光起晚,而且去學校的路上還撞了人。”
余母聽到撞了人,趕忙詢問道:“那人沒事吧,受沒受傷,嚴不嚴重。”
余山月回:“沒事的媽媽,就是擦傷,我已經給他上過藥了。”
余母拍了拍胸脯說:“沒事就好,嚇死媽媽了。”
余母叮囑道:“以后騎車小心點知道了嗎?”
余山月笑了笑說:“知道了媽媽,我以后會小心的。”
說完余母便走向廚房開始準備晚餐。
“叮咚”余山月手里的手機發來信息,余山月打開手機見是許知夏發來的消息:
“月月,明天出來玩啊!“
余山月回復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