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雨勢漸大。林夏站在餐廳門口，看著雨簾中朦朧的霓虹。她換下了職業套裝，穿著一條簡單的黑色連衣裙，長發披散在肩頭。

“在等我？“

低沉的男聲在身后響起，她轉身，看見程時撐著一把黑傘走來。他換下了西裝，穿著深色襯衫，袖子隨意挽到手肘，露出結實的小臂。

“程總。“她下意識后退一步。

“叫我程時。“他走近，傘面傾斜，遮住她頭頂的雨，“還是說，你已經忘記這個名字了？“

林夏攥緊手包，指節發白。怎么可能忘記？這個名字像一根刺，扎在心里十年，每次想起都會隱隱作痛。

餐廳里燈光昏暗，爵士樂輕柔流淌。程時帶她來到靠窗的位置，窗外是城市的夜景，雨滴在玻璃上劃出蜿蜒的痕跡。

“我記得你不愛吃辣。“他翻開菜單，“這里的清蒸鱸魚不錯。“

林夏驚訝地看著他。十年過去，他居然還記得她的口味。

“為什么要走？“她終于問出埋藏已久的問題。

程時的手頓了一下，合上菜單：“家里出了點事。“

“連告別都沒有？“

“對不起。“他看著她，眼神復雜，“那時候太年輕，不知道怎么面對。“

服務生端來紅酒，深紅色的液體在杯中晃動。林夏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酒精讓她臉頰發燙，也給了她勇氣。

“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嗎？“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每天放學都在教室等你，以為你會回來。直到畢業，我還在等。“

程時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夏夏...“

“別這么叫我。“她打斷他，“我們已經不是從前了。“

窗外一道閃電劃過，照亮了他的臉。林夏看見他眼中閃過一絲痛楚，但轉瞬即逝。

“你說得對。“他端起酒杯，“我們重新開始。“

“什么意思？“

“程氏科技需要一個創意總監。“他直視她的眼睛，“我希望你能來。“

林夏愣住了。這個提議太突然，也太誘人。程氏科技是行業翹楚，多少人擠破頭想進去。但...

“我需要考慮。“她說。

“好。“程時點頭，“我給你時間。“

雨還在下，仿佛永遠不會停。林夏看著窗外，感覺有什么東西在心底蘇醒。十年前未完成的樂章，似乎在這個雨夜，重新奏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