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從幻境中揪出,佩兒不忘施展一個昏睡咒,以防這人使詐。漂亮的人,尤其是漂亮的男人最會騙人了!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昏死呢。
直接拎著后脖領(lǐng),沒有一絲憐香惜玉,隨手一丟,將人仍在了地上。地面細碎的沙石,襯著這人頎長的身形,還是如此有美感。佩兒條件反射就是一腳,天空劃過一個完美弧度。人直接掉進了海里。佩兒嘴巴成了o型。
她不由收手收腳,沒忘記自家姑娘想要救人的心思。
費了一番勁兒,又從海里將人撈了上來。她管住自己的手腳,不看人,怕又一個條件反射做出出乎意料的舉動,直接將人拎近了一間屋子。
姑娘讓救人,她救,但前提是不能威脅到她們的安全。從懷中拿出一顆鎖靈丹喂了。又在手腕上比劃著,后又想到什么,收手,只從儲物戒里取出一顆丹藥喂下。她的血只能救姑娘,可不能白白便宜了這小賊!末了,又掏出一顆丹藥,撬開嘴喂了。嘿嘿,她這藥可是新研制的,能讓人睡上個把天!就拿他做實驗,看看藥效嘍。
做完一切,佩兒心安理得地出門,又去搗鼓自己的藥材去了。
姑娘成長期似乎提前了,算算日子也該到了,她必須全力做好準備。
話說容景,在無止盡的深淵飄著,下墜的實感,呼嘯的冷風,獵獵地吹著他的衣袖。如果真是懸崖,也該有見底的時候。除非他陷入了某種領(lǐng)域或者幻境內(nèi)。容景當下盤膝而坐,感受周圍的環(huán)境,一縷神識蜿蜒而出,只覺如泥牛入海,有去無回,當下氣血翻涌,傷上加傷。
他記得自己剛落入結(jié)界,一切還都正常。
當下閉目調(diào)息,只等稍微恢復(fù)體力,便打算破境。
沒多久,來了人!來人修為他無法看透。不知那人用了怎么個巧勁,直接將他從幻境中帶了出去。
周圍頓時清亮,神識剛掃到一個濃眉大眼的姑娘,兜頭便被下了一個昏睡咒。幸虧他即時封閉了五感,以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適宜跟人硬拼。
之后又被莫名的被踢進了湖。正想順勢潛走,沒想到那女子又下來把他撈了上去。
他神經(jīng)緊繃,只要威脅到性命,他勉勵也得一搏,不能任人魚肉。
還好,女子沒再做其他的。
起身,嘔出了被扔進喉嚨的三顆丹藥,容景細辨下,一顆鎖靈丹,一顆療傷的養(yǎng)精丹,還有一顆,容景分辨不出是什么。吞掉養(yǎng)精丹。將剩下的兩顆收了起來。容景又躺了下來。引導(dǎo)體內(nèi)靈力洗滌身體經(jīng)脈。
雖然是個女子,但修為應(yīng)當不在他之下,還是不能輕視。
兩天里,那女子沒再來過,身體也調(diào)理的七七八八。容景起身出了門。不能再被動下去了。那女子給他養(yǎng)精丹,說明不想要他性命,既然如此,不如主動出擊。
門外是另一個世界。沒有雪域的冰冷刺骨。此處竟然溫暖如春。沒有白的雪,只有蜿蜒的綠,直漫到地平線外,不遠處是翻涌的海,透著清亮的藍,海上白鷗飛過,劃出長長的影兒。這里,還是雪域?
不知不覺,靠近了碧藍的海岸,水光清澈,海底鋪就五色琉璃,集成了世間的美。容景深吸口氣。神識外放。
突然,自那遙遠處閃電般竄來一道影,劈開了白色浪花,一條直線瞬間移到了岸邊,直到逼容景腳下。
容景下意識后退,掌心續(xù)滿靈力。
待波平浪靜,定睛去看,一只焰色小魚正眨巴著眼瞅他。
容景失笑,只覺自己草木皆兵了。他不由蹲身,伸手去摸那小魚,真漂亮,通體泛著焰紅流光,比那琉璃寶石還扎眼。
小魚背上覆著一層藍焰,火焰的光下有流金暗涌。觸手溫軟滑膩,脆弱的很。
容景看著小魚,小魚也在觀察容景,那雙烏黑的眸子,水般清亮。她喜歡這人的觸碰,不由翻起肚皮,舒服的吐了個泡泡。這人長得和佩兒不一樣,這雙手的觸感也和佩兒不一樣。
容景笑著摸向小魚嫩嫩的肚皮,內(nèi)心贊嘆,這么漂亮可愛的小魚,真想抱回去,據(jù)為己有。念頭剛起。不遠處一個聲音厲喝,伴著一陣勁風撲來,直取容景后背。
容景當下起身防御。又是那個濃眉大眼的女子。
他還記得是這女子將他從幻境帶出來的。當下只防御。
“登徒子!看我今天不將你剝骨抽筋、燉湯喂魚!”佩兒大喝一聲,出手狠辣,仿佛對方搶了她的要緊寶貝。
容景被罵的莫名其妙,他何時又成登徒子了。眼看胸口又被灌了一掌,容景身上有傷,應(yīng)付的吃力,節(jié)節(jié)后退。
突然有個流光溢彩的身影擋在了他身前,撒嬌似地央求:“好了,佩兒姐姐,是我不對,不關(guān)他的事。”
佩兒被迫收手,狠狠瞪一眼容景,又瞅向自家的小白花,更急了:這才剛認識就維護起了,以后還不被拿捏的死死地!
當下大喊:“姑娘!他是個男子!你怎么能,怎么能讓他摸你肚子!不行,我定要將這斯雙手砍下來,看他以后還敢不敢隨便摸姑娘家了!”
容景這下聽出來了,眼前的這個通體流光的姑娘就是那條小魚。想到剛剛將小魚渾身揉了個遍,不由面色漲的通紅,真成了調(diào)戲姑娘的登徒子了。
他忙低了眉眼,解釋:“在下實在不知情,無意冒犯。”
“沒事,不知者無罪。而且你摸地我好舒服,我還要謝謝你呢。”多么天真的語調(diào)。
容景怔愣間,有種被調(diào)戲的錯覺,他不由抬頭看向女子,烏黑清亮的眉眼,透著抹天真爛漫,瓊鼻玉膚,櫻唇貝齒,軟軟的嬌嬌的,正一臉歡喜地盯著他。
容景垂眸,手松了又緊,想起剛剛的觸感。
旁邊的佩兒見此情景,毛頓時炸了,大喊:“姑娘!男女授受不親,你怎么能說出如此、如此沒羞沒燥的話!”
忽略掉那一驚一乍的聲音,小姑娘對著容景自我介紹:“我叫虞曦,你呢?”
“在下容景,多謝兩位姑娘的救命之恩。”容景不提剛剛的事,實在不好再啟齒,他自覺語氣還算親和,笑容還算得體。
“小賊,我們可沒打算救你!”佩兒兇惡道。她感覺自己一手養(yǎng)大的寶貝要被人搶走了,還是眼前這個道貌岸然的家伙。
容景只覺棘手,一個兇惡,一個嬌憨,從嬌憨的下手,有種拐帶良家小娃娃的感覺,這兇惡的又不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