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來的挺及時呀!”顧時鏡向上看去。
容景負(fù)手而立,幽深的瞳眸簇著星火,他遠(yuǎn)遠(yuǎn)地便看到二人親密地相貼,要不是顧時鏡松了手,他可能真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你來做什么!”容景語氣不善。
“當(dāng)然是來看曦兒的!”顧時鏡對著虞曦又是一笑,清凌凌的,那笑直融化進(jìn)了人的心口。
虞曦不由多瞧了他一眼。
容景拳頭松了又緊,一雙幽瞳危險地瞇起。
“師兄難道想打一架?”顧時鏡挑釁地看著對方。
容景確實想,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家伙這么討厭呢!
顧時鏡卻不再理會對方,又湊近了虞曦:“小魚兒,我會替你保守秘密的。”說著調(diào)皮地眨了眨眼,那雙漂亮的琉璃眸在湖水的映襯下,水潤有光澤。
“謝謝。”虞曦只道了兩個字。
“小魚兒對我總這么客氣,可是會傷我心的。”顧時鏡說著露出一副傷心態(tài)。
轉(zhuǎn)瞬又瀟灑一笑:“過兩天我再來看你。”說著順手揉了揉女子的頰,轉(zhuǎn)眼消失在了原地。
容景只覺胸口墜著千斤巨石,憋得慌,他憤恨地對著湖水狠劈了下去,掀起一道深深的鴻溝。
倒把虞曦嚇了一跳。
容景知道自己過了頭,即時將人攬了過去,下頜擱在女子肩頭。
虞曦猶豫一瞬,回抱住了人。
容景終于開口,聲音悶悶地:“阿虞,我不喜歡你和他親近,以后別靠近他了,好嗎?”
虞曦沉默良久才低低回了聲:“好。”
龍首峰外。
“大家怎么都聚在這兒?”顧時鏡心情極好,語調(diào)也變得輕快了。
“顧師兄?顧師兄可看到了什么?”有人問。
“你們是說剛剛那場異象?那是你們大師兄在練功呢!他新近琢磨了一套獅吼功,還沒到火候,過幾日,大家可以親自去問問,都散了吧!”說著回望了眼龍首峰,笑著去了。
“獅吼功?”
“大師兄什么時候煉起這么奇怪的功法了?”
“明兒個問問大師兄不就知道了。”
“這幾天都沒見到大師兄的身影,難道就是在煉這獅吼功?”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見沒熱鬧看,也都散了。
龍首峰內(nèi),容景帶著虞曦見了師傅。
傅霄塵捋著胡須,看著二人,良久才道:“傳聞天地異獸,可破時間法則,穿越空間裂隙,到達(dá)修者無法抵達(dá)的境地,曦丫頭,剛剛那異象,可是與你有關(guān)。”
“師傅,阿虞她并非故意隱瞞。”
傅霄塵擰著眉:“景兒,你是被這丫頭迷了神魂了!”
容景抬眼:“師傅何出此言。”
“還需要為師說嗎?你現(xiàn)在還有幾分大師兄的樣子!”
容景想起最近種種,不由有些泄氣,沉悶地低了頭。
虞曦看著座上的人:“師傅,弟子今后還能這樣稱呼您嗎?”
傅霄塵那滄桑的眸中閃著深邃的復(fù)雜,他沉默良久,最終對著二人擺了擺手:“你們先下去吧,容為師靜一靜。”
二人退了出去。
楚天嵐從屏風(fēng)后轉(zhuǎn)了出來。
“宗主。”
“天嵐,你都聽到了。景兒的因果也許出現(xiàn)了。”
“容師侄是一眾年輕輩中的佼佼者,他有超強(qiáng)的能力,此次玄冥秘境之行,他勘破不少迷陣陷阱,帶著一眾弟子一路闖進(jìn)了地下宮殿,這孩子機(jī)智聰明,宗主何必憂心。”楚天嵐寬解。
“老夫最近總想起從前的事。二十多年前,老夫曾有幸進(jìn)過一次蓬萊,那日,老夫在菩提樹下發(fā)現(xiàn)了他,那孩子小小的一個,不哭不鬧,靜靜地躺在大菩提葉上,一雙眼睛生得又黑又亮。”傅霄塵說到這里,臉上揚(yáng)起了慈和的笑。
“這便是容師侄和宗主的緣分。”楚天嵐笑道。
“那蓬萊仙主也道,這孩子身懷大因果,與老夫有緣。”傅霄塵欣慰道。“他長到如今,可以說仙途順?biāo)臁!?/p>
“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都有自己的道,宗主不必過度擔(dān)憂,容師侄聰敏機(jī)警,將來必會大道有成。”
傅霄塵捋著長須,只道:“希望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