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傅家的路上,傅裕看著身旁抱著錦盒,還有一個手提袋的小嬌妻,嘴巴里不自覺的哼唱著小調(diào),心情愉快。
他的唇角不由得微微翹起。
他的心情也跟著好了不少。
就在他們快要到傅家莊園淺水灣大門處的時候。
只聽到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嘈雜聲一片。
透過車窗看到擔(dān)架上面躺著一個包裹的像木乃伊的人。
而身邊站著的一臉嚴(yán)肅的中年男人,一臉的憤怒。
別墅管家請他進去好好說,中年男人儼然不肯。
這個時候正好回來路過淺水灣的傅景,顯然是抓住什么好機會一般的大聲嚷嚷道,“你是誰啊,你們?yōu)槭裁丛谖姨酶绲拈T前鬧事啊?”
“哼,讓那個紈绔少爺傅裕出來,和我兒子道歉,賠償醫(yī)藥費,誤工費,營養(yǎng)費......我可不敢進去,我害怕被紈绔少爺再揍一頓。”
平日里罕有人路過這邊富人區(qū)。
今天恰好附近有個嘉年華的活動,聚集了不少人群路過。
大家紛紛駐足吃瓜,看熱鬧。
傅景是傅辭遠和樂珊珊的獨生子。
平日里溺愛的像寶貝眼珠子一樣。
他自小就嫉妒爺爺偏愛堂哥。
眼下看著有人來淺水灣這邊鬧事。
他心里其實是幸災(zāi)樂禍的。
“哎呀,全叔叔,您是長輩,快請進吧,我?guī)ヒ姞敔敚粽媸翘酶绲腻e,爺爺一定會讓他給您道歉和賠償?shù)摹!?/p>
“噯,傅景少爺啊,一看你就是明事理懂事的好孩子,好,好,你那個堂哥比你差遠了,唉......”
全不德一副長吁短嘆,仿佛受了多大的冤枉。
“這就是那個傅家小少爺,聽說從小就學(xué)習(xí)好,很聽話,不像那個紈绔少爺只會惹事......”
“噓噓,小聲點,那個紈绔少爺生的好,人家再不好也是繼承人,命好啊......”
......
“瞧瞧那個擔(dān)架上的全少爺,這包扎的像粽子嚴(yán)實,連爹媽都認不出來了,好慘啊,太慘了......”
“是啊,聽說是那個紈绔調(diào)戲女孩,被全公子救了,結(jié)果還挨揍了,這年頭做好事真的不容易啊......”
“可憐啊,那個紈绔少爺哪都好,就是太壞了,聽說他對新婚妻子也是一言不合就動手。嘖嘖嘖,我要是有女兒給多少錢都不嫁給他......”
一直在不遠處邁巴赫商務(wù)車?yán)锏娜俗匀皇悄苈牭酵饷娴倪@些零碎議論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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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看到淺水灣門前的場景,忽然就渾身泛起了寒氣。
身邊的傅裕能明顯感覺到她的變化。
傅裕自始自終都沒有為自己辯解什么。
人心目中的偏見就是一座石磯娘娘。
信他的人無需解釋,不信的人再解釋也沒有用。
就在傅裕想著,云初是否也會像其他人一般,誤解他,遠離他......
下一秒,只見云初從容的打開后座,然后穿過人群大聲喊道,“這是哪只瘋狗在我們家門口叫賣器官呀,看著怪可憐的,大叔,您可得多要點錢,傅家不差錢?!?/p>
全總仗著大哥在軍部任職。
他又是全家企業(yè)的老總,常年被吹捧奉承。
誰不是溜須拍馬討好他,哪有人敢當(dāng)面詛咒他的。
“小丫頭,你信口胡言,誰TM的賣器官要錢了?”
“哦,是嗎?我剛剛可是聽到大家議論,這個擔(dān)架上的人多么可憐,被揍的爹娘不認識,這一副死了爹的樣子,難道不是真的嗎?”
云初一副“為你好,你還不領(lǐng)情”的表情,看著對方。
此時,正在為傅裕打開車門的喜鵲一個趔趄,就差點跪了。
傅裕也是一臉的懵,隨即就是一臉的寵溺。
他的小妻子,貌似很懂怎么氣死人不償命的。
“嫂子,你怎么能對全叔叔無禮啊,全叔叔可是我們傅家的世交,嫂子你快和全叔叔認錯。他一定會大人大量不計較的。”
聞言,云初邪魅勾唇,看著這個吃里扒外的傅家堂弟。
“呵呵,是嗎,堂弟不知道一個道理嗎,沒有調(diào)查就沒有發(fā)言權(quán),你既然沒有調(diào)查過事情全部,你怎么能隨意往人頭頂上扣帽子呢?難不成你很喜歡帶帽子?還是綠油油的那種?”
“你,你,胡說八道,我沒有,你少冤枉我!”
傅景真的沒有想到這個新進門的大嫂,也是一個胡攪蠻纏的主。
“嘖嘖嘖,這么年紀(jì)輕輕,就躺在擔(dān)架上了,真可憐啊,這位大叔,您節(jié)哀順便哈,既然遇見就是緣分,星辰,取兩百五十塊給這位大叔,能幫就幫一把!”
“我兒子還好著呢,你胡說八道,竟敢詛咒我們?nèi)摇!?/p>
全不德簡直氣的臉都黑沉了。
若不是現(xiàn)場人多,他早就讓保鏢揍死這個女人了。
反正他們?nèi)疑厦嬗腥恕?/p>
“你這個毒婦,簡直惡毒至極!”
中年大叔真的氣的差點背過氣去,幸好被一旁的保鏢攙扶住了。
“怎么了,嫌少啊,二百五十塊不少了,難不成想要獅子大開口,道德綁架,捐多點?”
“唉呀,大叔,我們每一分錢都是血汗錢,拿出二百多已經(jīng)很多了。真的,你可不要貪心了。”
“你,你,這個賤人......”
中年大叔真的氣的臉都快綠了。
他的國字大肥豬頭臉,青了又紅,紅了又綠。
他全身的肥肉也隨著沉重的呼吸,呼哧呼哧上下忽顫著。
傅裕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眸中染上一層晦暗不明。
這個小妻子,太會氣人了。
倒是傅景派人去告訴管家,估計老爺子也就知道這邊的事情了。
他就不信,到時候老爺子要是知道堂哥在外面惹是生非,還能偏袒他不成。
傅景一抬頭,就看到不遠處的堂哥。
“堂哥,你回來了啊,全叔叔在這里,你快點過來解釋清楚誤會啊,咱們該怎么賠償就怎么賠償啊......”
傅景自然是知道堂哥清冷傲氣,壓根就不可能過來道歉。
現(xiàn)場這么多人,估計有不少人已經(jīng)偷偷拍照拍視頻上傳到網(wǎng)絡(luò)了。
為了平息輿論風(fēng)波,老爺子也不得不重新考慮繼承人選。
聞言,傅裕像看傻子一樣無視這個堂弟。
喜鵲也像看智障一樣的,搖頭嘆息。
這個傅家二少,終究是心盲眼瞎啊。
還不等傅裕開口,云初清冷懟道,“我老公沒錯為什么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