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張夢因故意殺人,收受賄賂,挪用公款等數罪并罰被判處十五年。
尤其是當她得知,章海軍為了減刑翻了口供,將雇兇殺人的矛頭指向張夢的時候,她一邊哭一邊笑,變得瘋瘋癲癲。
云懷安安排的律師經過努力,讓張夢獲得定時保外就醫(yī)的機會,同時在監(jiān)獄里擁有了獨立的房間。
這期間,云初為了張夢的案子可謂是焦心和忙碌,讓傅老爺子格外心疼。
“好孩子,你的努力保住了她的命,也算是報答了對她之前的養(yǎng)育之恩了。這是她自己選擇的道路,就要為此負責,以后你不需要為此事自責了,本來就和你沒有關系......”
“多謝謝爺爺!”
云初看到如今的張夢絲毫沒有同情。
她的母親又是何其的無辜。
只是時間已久,很多線索都斷了,想要尋找恐怕很難。
她在等,等那個藏在幕后的人,露出馬腳。
這段時間,云初除了抓緊時間學習商學院課程,還時不時去實體店進行巡視,絲毫沒有因為私事而耽誤了正事。
為此,傅老爺子很是欣慰。
這個孫媳婦,果然不負所望啊。
一周后,深夜,京城監(jiān)獄內。
張夢被關在一間獨立的房間。
她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頭發(fā)蓬亂,臉色蠟黃,嘴巴里還不停念叨了什么。
前段時間,她還是風風光光的云夫人。
她還在數著銀行賬戶里的數字沾沾自喜。
沒曾想,如今就成了一個犯人?
她真的無法接受這種結果。
不,不,都是假的,是夢。
張夢心里知道再也沒有翻身之日了,但是心里還是有幾分隱隱的期待。
呵呵......
她的情人,那個說愛她的男人,其實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她名義上的丈夫,其實也對她沒有一絲真情......
她背后的那位夫人,恐怕會罵她愚蠢,也不會管她生死。
倒是沒想到一直被她玩在鼓掌之中的云初,到處找人幫忙,才讓她保住小命。
可是,保住命,又有什么用呢?
還不是在漫漫長夜里,等死嗎?
忽然,張夢仿佛看到了一張熟悉的,恐怖的臉。
“啊,蘭......不要過來,啊,不是我......”
她大聲尖叫著,隨即暈死過去。
翌日,從監(jiān)獄里傳來了張夢的死訊,死因是心肌梗猝死。
與此同時,云初站在落地窗前,傅裕進來就看到小丫頭落寞且孤獨的背影。
他將剛煎好的藥湯放在小茶幾上,旁邊還放著一罐蜜餞。
云初在聽到腳步聲,便知道是他。
傅裕輕輕的將人從身后擁入懷里,“不難過,你以后有我,會好的!”
“恩,不難過!”
是啊,她知道肩上背負的使命。
那些原本被她當成親人的......不過都是為了算計她的東西。
在金錢利益面前,他們泯滅人性,虛偽至極。
是啊,幸好,還有他,還有他在。
翌日,
云初帶著星辰到五環(huán)外的傅家產業(yè)巡視。
這邊離白云寺很近,周邊風景也是不錯。
索性,云初和星辰就在附近轉轉,到白云寺上香許愿。
與此同時,白云寺后院一處荒廢的雜貨間。
楚欽捂著胳膊處簡單包扎過的傷口,額頭間還沁出了細密的汗水。
這次,他臥底在海幫黑市整整兩個月,掌握了不少黑幫的線索。
順利將刑偵隊之前堆積的重大案件破獲了。
這期間,他用了不少三十六計的謀略。
在一個月內就混在黑幫大小姐身邊當保鏢。
這才有了更多接觸黑幫頭頭的機會。
他就等著最后取回總部丟失的一枚印章就算完成任務了。
楚欽看著懷里的這個巴掌大的錦盒,深深呼出一口氣。
他忽然就覺得之前的所有努力和冒險,都值了。
不過,這個錦盒看著小巧精致,貌似開鎖卻不容易。
楚欽憑借兒時經常玩的各種魔方和玩游戲的套路,一點點解開了錦盒繁復的機關。
“咔嗒......”
終于,打開了。
就在楚欽興奮至極,就看到錦盒中竟然是一張紙條,上面寫著“(笑臉)”?
下面還有一株干巴巴的小野花?
我艸!
這是誰干的?
一瞬間,楚欽心里十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
不過,他憑著敏銳的直覺,拿起那朵干巴巴的小野花,放在鼻尖嗅一下。
恩,有股淡淡的香味,像牽牛花?
不對,還像那什么來著的花,也像什么草?
或許,是一朵保存已久的珍貴,草藥?
不管這到底是什么已經不重要了。
問題是,那一枚印章呢?
他這次臥底任務,就是取回那一枚印章啊。
盒子對了,東西不見了?
這讓他到哪兒說理去啊?
他自己都不相信。
要是告訴一號領導,說找對了包裝,東西不對,誰信?
頓時,有一種被玩弄的感覺,簡直太不爽了。
不過,轉念一想,既然能將一朵不起眼的小野花封存在機關重重的錦盒內,想必也不簡單。
他之前就聽父親說過,很多珍貴的草藥可是百年難遇,千年難遇的,沒有價值,其實就是無價之寶。
難不成,這個錦盒中的“小野花”就是某種珍貴藥草?
不行,不管是什么,他要好好留著。
萬一是呢?
(?????)
上面那位之所以把如此重大的任務交給楚欽。
是因為他是最年輕的刑偵隊長,屢獲奇功,不到三十歲就已經連升好幾級了。
當然了,楚欽不否認的一點。
是他有一個副部級的好爸爸。
就在他腦海里五湖四海匯聚一堂糾結的時候,雜貨間的門忽然就被推開了。
“吱......”
“你們......”
就在楚欽想要亮出身份嚇退來人的時候,一把锃亮的家伙就頂在他的腦殼上。
只要他稍微有所動作,他一點也不懷疑,腦袋立馬開花了。
“我,我是刑偵隊的,你,你們別亂來.....”
通常只要亮出這個身份,京市乃至龍國沒有誰不忌憚三分的。
然而下一秒,楚欽的后腦勺就被什么東西重重來了一下,砸暈了。
他被砸的瞬間,眼前還閃現著無數小星星。
在他閉上眼的最后一刻。
他好像聽到一道清冷的女聲......
“少夫人,怎么辦,他剛剛說是刑偵隊的人,我,我是不是闖禍了?”
聞言,云初才緩步上前,將黑色口罩取下,不慌不忙的說道,“沒事,只是暈了而已,避免他話多,還是睡著比較好。”
云初看著小偷懷里的錦盒,然后一個眼神示意。
星辰便上前小心的將那一株“鳳鳴花”裝入一枚袋子里,然后裝入她自己包里的小盒子里。
當然,星辰也沒有忘記將剛剛在路邊撿到的一朵無名小花放入錦盒。
“我們剛好路過,它正好盛開,贈他滿心歡喜有什么不對?一切都是緣分不是嗎?!”
那名“小偷”此時易容偽裝,也難怪云初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
若非場合不對,他們應該是見過幾次的老熟人。
這一瞬間,星辰滿眼的小星星。
對啊,少夫人說的太好了。
怎么辦,她覺得少夫人說話都帶著詩意,很有道理。
“少夫人,外面有不少執(zhí)勤的,朝著這邊來了,我們要不要趕快離開!”
守在門外的喜鵲進來匯報。
“快走,不要留下痕跡!”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