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的秋天,在銀杏葉飄落的那秒來臨,一個滿懷熱忱的少女第一次投身于趙雷歌里的浪漫之都。在這里,她結交了人生的摯友,也在這里遇到了她的第六頁,是南方的雨恰巧蒞臨了北部的干燥,到最后只剩黑夜里的霧霾,無關他人傷痛,唯他們落的一身傷和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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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跟同學好好相處,遇到事情記得跟我和你媽媽說,你長這么大沒一個人單獨在外面過,聽到了嗎?”鬢發斑白的父親輕聲對我說,這是我大學開學前一天。我躺在蝸居了多年的沙發上,看著父母為我整理行李,我起身穿上媽媽親手制成的拖鞋,噠噠噠……“爸,你就是太死板了,現在科技這么發達,我一個人在外面又怎么了,要是想你和媽媽了,我一天20個電話,到時候你們還要嫌我煩呢。”我將手掌撐在我爸的肩膀上,不知不覺中我都快趕上他的上身高了,也許是常年勞累讓他人到中年就要彎了腰。他將銀行卡放到我的小包里,直起身打開我的手:“去去去,就知道耍嘴皮子,看你以后一個人想家了怎么辦,你長大了有些事情我們也幫不了你太多忙,只是希望你有事給我們說說,好讓我安心,爸爸把你從小貓大小寵到亭亭玉立的小姑涼了,爸爸挺驕傲的。”
望著他微笑時皺到一起的眼紋,我心想:就四年而已,四年以后我會帶爸媽去盡情玩一場。不論什么時候相聚的日子好像過的都格外快,在最后一抹夕陽落下之后,我和我的故鄉之間從此只有冬夏沒有春秋。在夢神來臨前我幻想著我的大學生活,以及那電視劇情節般的愛情。
第二天一大清早,父親便送我到車站,當我融入泱泱人群,我已無法看到父親的身影,但我能感受到敞開的窗邊飄過的風,是故鄉與父母對我的不舍與愛憐。
列車呼嘯的開,我打開背包想借耳機堵塞耳邊的喧囂,拉開背包鎖鏈映入眼簾的是大包小包的吃食,原來不肯與我交談的母親在我安眠的某刻,悄悄的俯身為我前行的行李裝滿物理食糧。我忘記了取出耳機來抵擋喧囂,只是一味的打開一些吃食往嘴里塞,我仰頭看向窗外,不知是為了看云朵還是為了遮擋即將揮灑的淚水。也許在那一刻,我所擁有的便是人世間最多的幸福。
歷經五個多小時,列車停止了前行,到達旅途的我們也陸陸續續提著比自己大許多的行李,一步步走下階梯。此刻,我的人生開始了新的篇章,即使有痛有淚,但那也將是我一生都無法抹去的回憶。成都火車站口的風席卷我的長發,我想它也算是在歡迎我的到來吧,面對這個我即將生活四年的城市,說不激動是假的,但迷茫充斥著我的大腦,我拉著行李一步一步邁向大開的校門。
大學,我來了。這是一個18歲的姑娘那刻的意氣風發,也是一個21歲的女孩此刻的青春獨家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