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補我滴大門牙~噠噠噠噠噠噠噠~前期雅迪一腳飛~噠噠噠噠噠噠噠~”我嘴里哼著小曲兒,眉眼彎彎,蹦蹦跳跳。
“青花,青風,快來看這個,好可愛的木雕!”我駐足在小攤前,好奇的擺弄著那些精巧的小玩意。
“祭司大人,要買嘛?”青花問道“您要是喜歡,回去讓青雪給您做一個,青雪這些做的很好的。”
“就是覺著有趣,”我隨意擺擺手,“別天天叫祭司大人祭司大人,聽得好像雞絲打人,叫本座小姐就行哈。”對著青花眨眨眼,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然后繼續哼著不著調的曲子,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茶館二樓。窗前站著一位身姿挺拔如松,一襲素白長袍隨風輕揚,衣袂飄飄,仿佛隨時要乘風而去。長袍上繡著淡淡的竹紋,低調中透著雅致,腰間系著一根青色絲絳,勾勒出他修長的身形。他的黑發以一根木簪隨意束起,幾縷碎發垂落額前,為他清冷的面容增添了幾分不羈。
他神態淡然,目光透過窗欞,看向人群中的時啟,修長的手指輕搭在窗框上,指間微微蜷曲。
“懷心兄,在看什么?”
男子身邊走出來一位穿著華貴錦袍的男子,腰間系著的寶石玉帶,彰顯著他顯赫的家世。走到沈懷心身旁,手里的扇子輕輕敲打著手心,
“還有什么樣的東西,值得我們神醫的關門弟子如此著迷呢?讓本少看看。”
說著便俯身向人群中望去。
“好似看見了一位故人。”沈懷心唇角微微抿起,“顧兄還是一如當年的,隨性灑脫。”
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沈懷心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無奈。
“本少有錢!就是瀟灑。話說你師父怎么突然給你攆下山了?當年我爹可是廢了好些功夫,都沒能請你回來呢。”顧文星從窗邊走到桌邊,拿起茶杯喝了口茶:“不愧是玉華樓的茶。”
“師父只是說該來的還是會來,讓我下山是宿命。”沈懷心視線從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收回。走回屋內。“這么多年了,你姐姐還是沒有找到嗎?”
顧文星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嗯。”聲音略顯低沉,
“父親近幾年一直在尋找,當年那伙山賊也已經被官府剿滅。詢問過,但是沒有任何姐姐的蹤跡。”
說著抬頭看了眼窗外。“可能已經不在天啟了,但我能感覺的到,她一定還活著。”
沈懷心看著陷入自責的顧文星,輕輕拍了拍他的肩,“會找到的。”
顧文星放下茶杯,起身對著沈懷心行了一禮,“懷心,這次你出山能來我們家,真的很感激,我母親這十幾年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之前上山請你出山也是想讓你為我母親診治。這次,就拜托了。”話落,彎著的身子,向下更深了一些。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伯母也相當于我的娘親,如果兒時沒有你們,也沒有現在的沈懷心。”沈懷心拉起顧文星,“再這樣見外,就是不拿我當親兄弟了。”
“好!玉華樓的茶是整個天啟頂頂好喝的,不說那些不開心的,我們來喝茶。”
街上,時啟還在東瞅瞅西望望。
“你還敢出來賣字畫?上次是打輕了吧,小子快滾。”嘈雜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古代大型霸凌現場?”我沉默了一瞬間。“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里,讓我看看誰敢在本座眼前搞霸凌?真是石頭放在雞窩里,混蛋上街了。”
說著就擠進人群。看見一個字畫攤被一群五大三粗的人給砸的稀碎,畫都被撕了,一旁角落里蜷縮著一個穿著青布長袍的男子,長袍早已破舊不堪,袖口和衣擺處磨得發白,甚至還沾著幾處污漬。他的頭發凌亂地披散著,發髻松散,幾縷碎發狼狽地貼在額前,遮住了他蒼白的臉色。他的手中緊緊攥著一支折斷的毛筆,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仿佛那是他最后的尊嚴。
他的字畫攤被砸得七零八落,宣紙散落一地,有的被踩上了泥印,有的被撕成了碎片。那些他精心書寫的字畫,如今成了街邊的廢紙,隨風飄散。他的眼神中透著深深的屈辱與不甘,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線,唇角微微顫抖,仿佛在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憤怒與無奈。
“我嘞個好一朵破碎的小百花。”眼冒愛心!!!(???)星星眼不限時返廠。
“呸,還考科舉?還賣字畫?惹了我家少爺,給你留條狗命都是對你的恩賜。”
“呸,賤東西。我們走。”
“你擺一次,我們砸一次。”一群人烏泱泱的走了。
他的背微微佝僂,像是被無形的重擔壓垮,卻又倔強地不肯完全倒下。他的眼中有一絲淚光閃爍,卻始終沒有落下,只是死死地盯著地上那些被毀的字畫,仿佛在質問命運的不公。他的手指無意識地在地上劃拉著,指尖沾滿了泥土,卻依舊不肯放棄,仿佛還想從這片狼藉中找回一絲希望。
周圍的路人來來往往,偶爾有人投來憐憫或嘲諷的目光,他卻仿佛渾然不覺,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的神情中既有屈辱的隱忍,又有不甘的倔強,仿佛在無聲地告訴自己:即便跌落塵埃,他也絕不會就此認輸。
“青花,看著他。等我回來。”我看著這場鬧劇,沒阻止,也沒說話。轉身看向那群打手離去的方向,“青風跟我來。”
巷子里,
“一個窮書生。也敢跟李少爺斗。”
“李少爺看上的人他都敢覬覦,這不是找死?死了也是活該。”
“嘿嘿,該說不說這個窮書生長得倒是...嘿嘿。”
“喲,忘了老四好這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群人說著,根本沒有感覺到后面站著一個帶著帷帽手里還舉著把鐵疙瘩的女人。
“噠。”
“啊!!!我的腿。”
“噠噠噠”
“啊啊!!我的手。”
“草,老子的腿!啊!!誰?”
巷子尾慘叫聲此起彼伏。
“本座心善,不要你們狗命。可是看見了狗熊戴帽子,一個個裝成個人樣,啊呸呸呸,好像侮辱了我可愛的熊大熊二。我告訴您,要是本座再看到你們欺負那個書生,你們的命本座就收了。”時啟的聲音在巷子里淺淺響起,半晌也沒見到一個人。
“一點也不爽,沒勁。感覺我應該上戰場,扛把加特林就開干,可惜了現在也不知道其他槍該咋出現。”時啟摸了摸手里的妹控。“青風你去查一查這群人說的李少爺,還有那個書生。”
“是,小姐。”一個閃身青風就消失了。
時啟緩步走回書攤前,那個書生已經把攤位收拾好了。
“書生你先別走,我家小姐馬上就回來,是要買你的畫的。”青花聲音略顯急切。
“小花我回來啦!”我小跑著過來。
秦書遠聽到聲音微微抬眸,卻是讓他永遠記住了這個畫面,鵝黃色的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輕盈翻飛,仿佛春日里的一抹暖陽,既明媚又不失端莊。衣裙上繡著精致的暗紋,在陽光下若隱若現,透出幾分低調的奢華。她的頭上戴著一頂輕紗帷帽,帽檐下的薄紗隨著她的小跑被風輕輕掀起,露出一張令人屏息的容顏。桃花眼微微上挑,眸中仿佛盛著一汪春水,既清冷又帶著一絲嫵媚。紅唇如櫻,唇角微微上揚。肌膚如雪,在鵝黃色衣裙的映襯下更顯白皙透亮,仿佛能掐出水來。黑發如瀑,被風輕輕揚起,發間點綴著幾支精致的珠釵,隨著她的動作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跑向他,步伐輕盈如燕,裙擺在她身后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她的目光直直地望向他,她的呼吸微微急促,胸口隨著跑動輕輕起伏,卻絲毫不減她的優雅與美麗。
秦書遠呆呆地看著面前的女子。
當她終于跑到他面前時,帷帽的薄紗被風徹底掀起,露出了她完整的容顏。她的桃花眼中帶著明媚和燦爛,如同一朵盛開的玫瑰,既張揚又帶著幾分嬌羞,令人移不開眼,卻又不敢輕易靠近。
“喂,小書生,跟本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