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野木橫村
我叫蘇然,原本不過是個活得稀里糊涂的都市青年,
主業(yè)是在游戲公司當(dāng)一枚小小的程序員,副業(yè)是沉迷抗日神劇,那夸張的劇情、神奇的橋段,我卻看得樂此不疲,還總愛跟朋友吐槽
“要是我穿越了,肯定比主角還厲害”。
誰能想到,命運就像跟我開了個荒誕至極的玩笑,前一晚我還窩在沙發(fā)上對著電視里的英雄主角評頭論足,
第二天一睜眼,腦袋像是被重錘敲打過,疼得嗡嗡作響,再看周圍,完完全全陌生的景象。
破舊得搖搖欲墜的茅屋,散發(fā)著一股潮濕霉味,身上蓋著的是粗糙得硌人的棉被,
窗外傳來的不再是汽車的嘈雜聲,而是幾聲低沉又悠長的牛哞。
我整個人都懵了,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那鉆心的劇痛讓我不得不接受這個離譜的事實——我穿越了,
而且是思維穿越,來到了這個戰(zhàn)火紛飛、滿目瘡痍的抗戰(zhàn)年代。
清晨的陽光像是被這壓抑的氛圍阻擋,艱難地穿透厚重如鉛的云層,稀稀落落地灑在這片被戰(zhàn)爭蹂躪得千瘡百孔的土地上。
我深吸一口氣,空氣中彌漫著的硝煙味和腐土氣息嗆得我直咳嗽,可就在這時,一個瘋狂又大膽的想法在我腦海里生根發(fā)芽——打入敵人內(nèi)部。
這想法聽上去簡直荒誕透頂,就像我平常玩的那些天馬行空的腦洞游戲,但不知從哪來的一股邪勁,讓我鐵了心要試試。
我定了定神,努力讓自己的腳步看起來沉穩(wěn)些,朝著日軍駐所的方向走去。
每邁出一步,都像是踩在松軟的棉花上,看似鎮(zhèn)定從容,實則內(nèi)心慌得如同驚弓之鳥,心臟跳得仿佛要沖破胸膛。
沒走多遠(yuǎn),一個身材矮小的日本鬼子士兵冷不丁冒了出來,他端著槍,那黑洞洞的槍口直指著我,扯著尖銳刺耳的嗓子大喝:
“八嘎!什么人?”這一聲喊,像一道驚雷在我耳邊炸響,嚇得我心臟猛地一縮,差點停止跳動。
看著他那矮小的身形,不知怎么的,電視劇里那些英雄好漢的畫面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一股熱血直沖腦門,
我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動作快得連我自己都沒反應(yīng)過來,一把奪過他的槍,反手就是一巴掌,嘴里喊道:
“八嘎!你的死啦死啦地!”可話一出口,我就后悔得腸子都青了,這也太莽撞沖動了!可覆水難收,這下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旁邊幾個士兵聽到動靜,如同聞到血腥味的鯊魚,迅速圍攏過來,他們的眼神里滿是好奇與疑惑,像看怪物似的打量著我。
人群中,一個身著軍官服的人不緊不慢地走了出來,他目光如鷹隼般犀利,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了個遍,那眼神仿佛要把我看穿。
我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跳個不停,可臉上還是強裝鎮(zhèn)定,努力不讓自己露怯。
突然,我靈機一動,想起之前閑著沒事學(xué)過的幾句日語問候語,便強作鎮(zhèn)定,淡淡地開口:
“我要找山本將軍。”聲音不大,卻像一顆重磅炸彈投進了平靜的湖面,激起千層浪。
士兵們面面相覷,眼神里的驚訝愈發(fā)濃重,仿佛在看一個天外來客。我心中一喜,知道這步棋算是走對了。
那軍官猶豫了好一會兒,眼神里滿是狐疑,但最終還是把我?guī)нM了駐所。
我一邊走,一邊暗自思索,哪有什么山本將軍,
不過是我瞎編亂造的,估計一會兒也就是見個有點地位的小軍官罷了。
進了房間,我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四周。房間不大,顯得逼仄又壓抑,
一張桌子,幾把椅子,桌上散落著一些文件,紙張泛黃,像是被戰(zhàn)火熏過。
我手伸進口袋,摸到了穿越時帶來的煙、火機、手機和紙巾。
這些在現(xiàn)代社會稀松平常的小物件,在這個戰(zhàn)火紛飛的年代,可都是不折不扣的寶貝。
軍官坐在椅子上,開口說了一串日語,語速飛快,我聽得一頭霧水,一個字都沒聽懂,只能硬著頭皮回應(yīng):
“你好你很好,游戲游戲。”說著,我掏出只剩兩三根煙的煙盒,“啪”地一聲,用打火機點著,猛地吸了一口。
軍官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圓,像銅鈴一般,死死盯著我手中的煙蒂和打火機,那眼神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怪物。
我心里暗自得意,臉上卻裝出一副云淡風(fēng)輕、滿不在乎的樣子,
又吸了一口,緩緩?fù)鲁鰺熑Γ菬熿F在昏暗的房間里彌漫開來,更添了幾分神秘的氛圍。
我一邊抽煙,一邊掃視著房間,看到桌上有一些零食,肚子適時地咕咕叫了起來,那聲音大得估計旁人都能聽見。
我也顧不上許多,伸手拿過零食,自顧自地吃起來,還用英語嘟囔了一句:
“i'mhungry。”聲音里帶著幾分掩飾不住的急切。
沒想到,還真有懂英語的士兵,不一會兒,就有人端來了早餐。
我看著面前的食物,賣相并不好,甚至可以說有些粗糙,但此刻在我眼里,那就是救命的稻草。
想起在家時父母的教導(dǎo),我強忍著狼吞虎咽的沖動,學(xué)著斯文的吃法,慢慢吃起來。眼角余光瞥見軍官一直在盯著我,
那目光像一把銳利的刀,我知道,他心里肯定在犯嘀咕:這個來路不明的人,到底是誰?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吃完早餐,我尋思著,得想辦法在軍營里站穩(wěn)腳跟。
這時,外面?zhèn)鱽硪魂嚥倬毜穆曇簦R劃一的口號聲在空氣中回蕩。我靈機一動,起身走了出去。
操場上,一群日本士兵正在練習(xí)射擊。
他們神情專注,動作整齊,可在我眼里,卻滿是破綻。
我裝模作樣地走過去,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奪過一個士兵手中的槍,按照記憶中射擊的姿勢,開了一槍。
“砰”的一聲,槍聲在操場上回蕩,驚起一群飛鳥。
我順勢往后退了幾步,腦海中浮現(xiàn)出小時候用彈弓打鳥的場景,
那時候為了打下樹上的鳥,可沒少下功夫練習(xí),手臂都練得酸痛不已。我定了定神,又連開幾槍。
“十環(huán)!全是十環(huán)!”旁邊的士兵們發(fā)出一陣驚呼,他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臉上寫滿了震驚與崇拜。
我看著靶子上的彈孔,心中暗自得意,面上卻故作冷靜,神色淡然,拍了拍身旁一個年輕士兵的肩膀,說道:“游戲游戲。”
那士兵興奮得滿臉通紅,眼睛里閃爍著崇拜的光芒,像看著一個從天而降的英雄。
訓(xùn)練結(jié)束后,我四處張望,想看看有沒有女士兵。
還真讓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她正坐在一旁擦拭槍支,動作嫻熟又認(rèn)真。
我走過去,拿起手帕,輕輕幫她擦去臉上的灰塵,嘴里說道:
“八嘎。”她微微一愣,隨即臉上泛起紅暈,像一朵盛開的桃花,眼神里閃過一絲羞澀。
一天的訓(xùn)練結(jié)束,我回到住處,累得癱倒在床上,四肢像是被灌了鉛,沉重?zé)o比。
這一天,我像是在鋼絲上跳舞,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露出破綻。
我心里清楚,不能一直待在這,得找機會逃出去,參加抗日組織,真正為這片土地做點什么。
我望著破舊的屋頂,思緒飄遠(yuǎn),想著未來的路該怎么走,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xiāng)。
接下來的日子里,我憑借著偶爾露一手的射擊技巧和那些現(xiàn)代小物件,在軍營里漸漸有了些地位。
士兵們對我既好奇又敬畏,每次我走過,他們都會投來異樣的目光,交頭接耳地議論著。軍官們雖然對我還有疑慮,但也沒找到什么破綻,只能暫時把我留在軍營。
然而,好景不長。一天,一個名叫渡邊的日軍大佐來到了軍營。他身材高大魁梧,眼神陰鷙冰冷,透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狠勁。
他一到,就開始對軍營里的人員進行徹查,那架勢像是要把整個軍營翻個底朝天。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麻煩來了,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涌上心頭。
渡邊把我叫到他的辦公室,房間里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墻上掛著的日本軍旗在微風(fēng)中輕輕飄動,像是在張牙舞爪。
他目光如刀般在我臉上劃過,冷冷地說:“你的身份,我很懷疑。”聲音低沉沙啞,卻像一道炸雷在我耳邊響起。我強作鎮(zhèn)定,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大佐,您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一心為帝國效力。”嘴上這么說,我的手心卻早已布滿冷汗,后背也被汗水濕透。
渡邊冷哼一聲,突然抽出腰間的軍刀,“唰”地一下架在我的脖子上,刀刃鋒利冰冷,貼著皮膚,寒意直透心底。
他惡狠狠地說:“再不說實話,你的腦袋就搬家!”我大腦飛速運轉(zhuǎn),想著對策,心臟跳得仿佛要沖破胸膛,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外面突然傳來一陣爆炸聲。原來是附近的抗日武裝得知渡邊來了,發(fā)動了襲擊。
爆炸聲震耳欲聾,窗戶玻璃被震得嘩嘩作響。
渡邊臉色一變,收起軍刀,匆匆跑了出去。我長舒一口氣,知道這是個逃跑的好機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我趁著混亂,偷偷溜出了軍營。剛跑出沒多遠(yuǎn),就聽到身后傳來喊聲:
“站住!別跑!”我回頭一看,幾個日本士兵正端著槍追了過來,他們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猙獰。
我拼命地跑,雙腿像是灌了鉛,卻不敢有絲毫停歇,子彈在耳邊呼嘯而過,“嗖嗖”的聲音讓人膽戰(zhàn)心驚。
突然,一顆子彈射中了我的肩膀,我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肩膀處傳來一陣劇痛,像是被火燒一般。
顧不上疼痛,我咬著牙繼續(xù)跑。不知跑了多久,身后的追兵終于不見了蹤影。
我癱倒在一片草叢里,肩膀的劇痛讓我?guī)缀鯐炟剩矍暗氖澜缱兊媚:磺濉?/p>
就在我意識逐漸模糊的時候,一群人出現(xiàn)在我面前。
他們穿著破舊的衣服,手里拿著武器,警惕地看著我,眼神里透著戒備。
“你是什么人?”一個聲音問道,聲音低沉沙啞,帶著幾分警惕。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說道:
“我是來參加抗日的……”說完,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間溫暖的屋子里。
一個面容和藹的大叔走了過來,他臉上帶著微笑,眼神里透著關(guān)切,笑著說:
“你可算醒了,我們是抗日游擊隊,看你被日本人追殺,就把你救了回來。”
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掙扎著坐起來,說道:
“謝謝你們,我終于找到組織了。”從那以后,我正式加入了抗日游擊隊。
憑借著穿越帶來的一些知識和在日軍軍營里學(xué)到的東西,我逐漸成為了游擊隊里的得力干將。
每次執(zhí)行任務(wù),我都會想起在日軍軍營里的日子,那些驚險的瞬間,那些偽裝與周旋,就像一場噩夢。
而現(xiàn)在,我終于不用再偽裝,我可以光明正大地為了這片土地,為了千千萬萬的同胞,與侵略者戰(zhàn)斗。
在這片戰(zhàn)火紛飛的土地上,我,一個穿越者,找到了自己的使命,也找到了生命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