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街頭巷尾近日都在熱議一件事——皇宮即將舉辦一場規模盛大的宮宴,慶祝太后壽辰。這場宴會不僅是皇室的盛事,更是京城權貴們展現實力與交際的舞臺,所有名門望族都以收到請柬為榮。蘇妙齡和蕭景軒也收到了請柬,這本是一件喜事,可蘇妙齡卻隱隱感到不安。
“景軒,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這次宮宴恐怕不會太平。”蘇妙齡秀眉微蹙,一邊整理著請柬,一邊對蕭景軒說道。蕭景軒溫柔地看著她,輕輕握住她的手:“妙齡,有我在,你不必擔心。不過是一場宮宴,咱們去湊個熱鬧便是。”蘇妙齡微微點頭,可心中的疑慮卻并未消散。
宮宴當晚,蘇妙齡身著一襲華麗的紫色錦袍,繡著精致的牡丹花紋,腰間束著一條金絲帶,更襯得她身姿婀娜。她挽著流云髻,頭戴鳳釵,步搖輕晃,美得如同下凡的仙子。蕭景軒則一身玄色長袍,氣宇軒昂,兩人攜手走進皇宮,立刻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宴會上,歌舞升平,美酒佳肴擺滿了一桌又一桌。蘇妙齡和蕭景軒向皇上、太后行禮后,便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就在眾人舉杯歡慶之時,突然,一位大臣站起身來,臉色凝重:“皇上,臣有要事啟奏。近日聽聞,定北侯世子妃蘇妙齡,雖被冊封安寧郡主,但其青樓出身之事,實在有損皇室顏面,此次宮宴,她竟也堂而皇之出席,實在不妥。”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蘇妙齡心中一緊,她沒想到,竟有人在這宮宴之上,公然發難。蕭景軒臉色驟變,正要起身反駁,蘇妙齡卻輕輕按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沖動。她站起身來,儀態萬方,微微一笑:“這位大人,妙齡出身確實坎坷,但承蒙皇上恩典,冊封郡主,這是皇上對妙齡的信任。今日出席宮宴,也是遵旨而來。大人如此言論,莫非是對皇上的旨意有異議?”
那大臣臉色微變,連忙說道:“臣不敢,只是……”蘇妙齡打斷他的話:“既然不敢,就請大人慎言。妙齡雖出身青樓,但自問從未做過任何有辱皇室之事。這些年,為了給父親翻案,妙齡歷經千辛萬苦,揪出了幕后之人,也算是為朝廷盡了一份力。大人若是對妙齡有意見,大可在皇上面前說個明白。”
皇上坐在龍椅上,看著這一幕,微微點頭:“蘇妙齡所言有理。她為鎮遠大將軍翻案,有功于朝廷,朕冊封她為郡主,也是對她的嘉獎。今日是太后壽辰,莫要因為這些小事壞了興致。”那大臣見狀,只好悻悻地坐下。
蘇妙齡剛松了一口氣,這時,一位公主卻站了起來:“蘇妙齡,你雖巧言善辯,但出身終究是個污點。聽聞你琴藝不錯,今日不妨在太后面前展示一番,若能讓太后滿意,之前的事便既往不咎,否則,你這郡主之位,恐怕也坐不穩。”
蘇妙齡心中冷笑,她知道,這是又一輪刁難。但她毫不畏懼,優雅地行了個禮:“公主殿下既然有此雅興,妙齡自當獻丑。”很快,琴被抬了上來,蘇妙齡坐在琴前,輕輕抬手,開始彈奏。悠揚的琴聲如潺潺流水般流淌出來,時而舒緩,時而激昂,仿佛在訴說著一個動人的故事。在場的人都沉浸在這美妙的音樂中,就連太后也微微點頭,面露贊賞之色。
一曲彈罷,全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公主臉色微微一變,但還是勉強說道:“琴藝尚可,不過……”還沒等她說完,太后便開口了:“蘇妙齡,你的琴藝讓哀家想起了年輕時的歲月,彈得好。今日是哀家的壽辰,你又如此用心,哀家很是歡喜。”
皇上也笑著說:“既然太后喜歡,朕便再賞賜蘇妙齡一些珍寶,以表嘉獎。”蘇妙齡連忙謝恩:“多謝皇上,多謝太后。妙齡定當銘記皇恩,不負所望。”那公主見狀,只好咽下了未說完的話,心中卻對蘇妙齡更加嫉恨。
酒過三巡,公主柳眉一挑,放下手中的酒杯,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站起身,身姿婀娜,聲音清脆卻帶著幾分尖酸:“聽聞蘇姑娘才思敏捷,出口成章。今日這良辰美景,可敢以眼前之景為題,賦詩一首,讓在座的各位開開眼界?”
蘇妙齡心中一沉,作為穿越者,憑借現代知識,她本以為能在古代順遂生活,卻還是逃不過這些貴族的刁難。如今在滿朝權貴面前,退無可路。她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臉上掛上得體的微笑,蓮步輕移,盈盈起身,優雅地行了一禮,聲音清脆悅耳:“公主抬愛,妙齡獻丑了。”她微微仰頭,目光掃過金碧輝煌的亭臺樓閣、雕花窗欞外的浩瀚夜空,大腦飛速運轉,思索著學過的詩詞知識和典故。
這時,一旁的侍郎千金掩嘴嬌笑,聲音尖細:“哼,作詩可不是人人都行的。我看蘇姑娘還是別勉強,萬一作得不好,貽笑大方,可就不好了。”眾人哄堂大笑,一道道帶著輕視的目光射向蘇妙齡。蘇妙齡神色不變,心中卻不屑,不過是作詩,自己接受多年現代教育,還應付不來?
片刻后,蘇妙齡朱唇輕啟:
“華堂夜宴燭花紅,宮闕巍峨映碧空。
玉盞瓊漿添韻意,繁星朗月伴清風。”
詩句如珠玉般流淌而出,一時間,整個宴會大廳安靜了一瞬,隨后,眾人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有人眼中露出贊賞之色,小聲稱贊詩句優美;也有人滿臉不服,特別是公主和侍郎千金,臉色愈發難看。
公主柳眉倒豎,冷哼一聲:“這詩雖有些華麗辭藻,卻空洞無物,毫無深意,不過是堆砌文字罷了,當不得佳作。”侍郎千金連忙附和,尖著嗓子說:“就是就是,我看蘇姑娘也就是徒有虛名,隨便謅幾句來糊弄大家。”眾人又開始指指點點,對蘇妙齡的詩作評頭論足,言語間滿是質疑和不屑。
蘇妙齡不慌不忙,神色平靜,微微一笑,目光坦然地看向公主和侍郎千金:“公主和千金既然覺得此詩欠佳,想必二位心中已有絕妙佳作。不妨也吟來,讓妙齡學習學習,在座的各位也能一飽耳福。”這一句話,像一記重錘,瞬間讓公主和侍郎千金變了臉色,兩人張了張嘴,卻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就在場面陷入尷尬之時,一直默默傾聽的皇上微微點頭,目光中閃過一絲欣賞,終于開口:“蘇姑娘此詩,意境優美,將這宮宴的盛景與祥和描繪得栩栩如生,頗具才情。倒是你們,只知評判他人,卻無佳作示人,實在不該。”皇上的聲音低沉卻威嚴,如洪鐘般在大廳里回響。
眾人瞬間安靜下來,紛紛低頭,不敢出聲。公主和侍郎千金的臉漲得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蘇妙齡見狀,不卑不亢地福身行禮:“皇上謬贊,妙齡不過是隨心而作。詩詞一道,重在表意抒情,各有所好,本無絕對的優劣之分。”這一番得體又謙遜的回應,引得眾人暗暗佩服,不少人投來贊許的目光。
蕭景軒站在一旁,看著蘇妙齡,眼中滿是驕傲與愛慕:“妙齡,你又一次讓我刮目相看。”蘇妙齡微微側頭,微笑低語:“不過是隨機應變罷了。這宮廷復雜,往后還是要處處小心。”
宴會結束,蘇妙齡回到侯府,本以為這場風波就此平息。然而,當她在燭火下展開一封匿名信時,臉色驟變。信中的內容,像一顆重磅炸彈,將她平靜的生活徹底擊碎,她知道,自己又被卷入了一場更加驚心動魄的陰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