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侯府,蘇妙齡顧不上滿身疲憊,坐在梳妝臺前,迫不及待地打開了林若雪給她的錦囊。錦囊看上去陳舊不堪,邊緣磨損,像是歷經了無數歲月的洗禮。她輕輕解開系著的絲線,從里面掏出了一張泛黃的信紙和一塊雕刻精美的玉佩。
展開信紙,上面的字跡因為年代久遠有些模糊,但仔細辨認仍能看出內容。信中記載著多年前一場邊疆戰事中的驚人內幕:鎮遠大將軍當年奉命出征,在即將大獲全勝之時,軍中糧草卻莫名斷絕,導致戰爭局勢逆轉,損失慘重。事后,鎮遠大將軍懷疑是朝中有人故意為之,便暗中調查,結果發現了一個龐大的勢力在背后操控一切,這個勢力與皇室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然而,調查還未深入,鎮遠大將軍就遭人陷害,落得滿門抄斬的下場。
蘇妙齡越看越震驚,雙手忍不住微微顫抖。“景軒,你看。”她將信遞給身旁同樣滿臉凝重的蕭景軒。蕭景軒快速瀏覽完信的內容:“這背后的勢力如此龐大,難怪當年翻案如此艱難,看來我們之前還是低估了這件事的復雜性。”
蘇妙齡拿起那塊玉佩,仔細端詳。玉佩質地溫潤,雕刻工藝精湛,正面刻著一個神秘的圖案,像是某種家族徽記,背面則刻著一個“凌”字。“這個‘凌’字,會不會是關鍵?或許這背后的勢力就與姓凌的家族有關。”蘇妙齡推測道。
蕭景軒點頭表示認同:“我會立刻讓府中的暗衛去調查京城中所有姓凌的家族,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只是此事關系重大,稍有不慎就會打草驚蛇。”
接下來的幾天,蕭景軒的暗衛四處查探,卻一無所獲。蘇妙齡不甘心就此放棄,她決定親自出馬。她喬裝打扮成一個普通的市井女子,穿梭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出入各種茶樓酒肆,試圖從百姓的閑談中獲取有用的信息。
一日,蘇妙齡在一家茶樓里聽到幾個商人模樣的人在談論:“聽說了嗎?最近凌國公府的公子在籌備一場盛大的宴會,邀請了京城眾多權貴。”“是啊,凌國公府在京城可是有頭有臉的,這次宴會肯定不簡單。”
蘇妙齡心中一動,凌國公府?難道和玉佩上的“凌”字有關?她立刻回到侯府,將這個消息告訴蕭景軒。蕭景軒聽后,沉思片刻:“這個凌國公府確實有些蹊蹺。我曾聽聞,凌國公在朝中勢力龐大,卻一直低調行事,很少參與朝堂紛爭。這次突然舉辦宴會,確實有些反常。”
蘇妙齡眼睛一亮:“景軒,我們能不能想辦法混進這場宴會?說不定能在那里找到一些線索。”蕭景軒面露難色:“凌國公府戒備森嚴,想要混進去談何容易。而且,我們貿然前往,萬一被發現,后果不堪設想。”
蘇妙齡卻胸有成竹:“我有辦法。我聽說凌國公的夫人癡迷書畫,我可以以獻畫為名,求見夫人,這樣或許就能順利進入國公府。”蕭景軒看著蘇妙齡堅定的眼神,最終點頭同意:“好吧,但你一定要小心,有任何危險立刻想辦法通知我。”
蘇妙齡精心準備了一幅自己繪制的山水畫,畫上題了一首寓意深遠的詩,暗示著她對當年真相的探尋。一切準備就緒后,她帶著畫來到了凌國公府。
蘇妙齡遞上拜帖,表明自己是一名民間畫師,聽聞國公夫人喜愛書畫,特來獻畫。守門的侍衛將信將疑,進去通報。不一會兒,侍衛出來,帶著蘇妙齡走進了國公府。
國公府內亭臺樓閣,雕梁畫棟,處處彰顯著富貴奢華。蘇妙齡被帶到一間寬敞的廳堂,凌國公夫人端坐在主位上,上下打量著蘇妙齡:“你就是那個獻畫的畫師?把畫呈上來吧。”
蘇妙齡恭敬地呈上畫,凌國公夫人展開畫卷,眼睛一亮:“嗯,這畫確實有些功底。不過,這詩中的寓意,似乎另有深意。”蘇妙齡心中一緊,臉上卻不動聲色:“夫人慧眼,小女子不過是有感而發,希望夫人莫要見怪。”
凌國公夫人微微一笑:“無妨。看你年紀輕輕,能有如此才情,實屬難得。不知你師從何人?”蘇妙齡早有準備,從容答道:“小女子自幼喜歡書畫,自學成才,并無名師指點。”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一個年輕男子大步走進廳堂,看到蘇妙齡,微微一愣:“母親,這是何人?”凌國公夫人介紹道:“這是一位民間畫師,來獻畫的。”蘇妙齡打量著眼前的男子,猜測他就是凌國公府的公子。
凌公子看著蘇妙齡,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懷疑:“哦?民間畫師?我看你倒像是另有目的。”蘇妙齡心中一驚,表面卻鎮定自若:“公子何出此言?小女子不過是喜愛書畫,聽聞夫人之名,特來獻畫,別無他意。”
凌公子冷笑一聲:“哼,最好是這樣。母親,近日府中事務繁忙,還是小心為妙,莫要被一些心懷不軌之人蒙騙了。”凌國公夫人點頭:“你說得有理。姑娘,今日天色已晚,你先回去吧。這幅畫我收下了,改日若有閑暇,再請姑娘前來交流。”
蘇妙齡心中失望,但也只能告辭離開。她知道,自己這次并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反而引起了凌公子的懷疑。不過,她并不氣餒,她相信,凌國公府肯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只要她繼續追查,總會找到真相。
回到侯府,蘇妙齡將在凌國公府的經歷告訴蕭景軒。蕭景軒安慰她:“沒關系,至少我們確定了凌國公府有問題。接下來,我們再想辦法。”
然而,還沒等他們想出新的辦法,凌國公府卻主動送來了一份請柬,邀請蘇妙齡和蕭景軒參加三日后的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