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妗一只手掐著她的腰,撓了撓,直接敗下陣腳。
她笑吟吟道:“有夢想是好的,但現(xiàn)實是殘酷的。”
白芷也不鬧了,她問:“為什么你還愿意幫我?我明明對你態(tài)度很差。”
謝妗:“你也知道你態(tài)度不好啊,不過也算是感謝你那天幫我咯。”
她是有恩必報的人。
白芷輕笑一聲:“你這頭腦,就算沒有我也可以扳倒沈瑤,她都不是你的對手!”
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她都聽說了,沈瑤簡直就被謝妗玩弄得團團轉,連反手之力都沒有。
謝妗樂呵一聲,反倒是得意了:“那是,我給你一個晚上想清楚要不要跟著我混,但前提是我不需要軟弱的人。”
軟弱的人會被人一直捏著七寸,永遠都翻不了身!
白芷沉默:“我明白的。”
雖然不清楚謝妗說的是什么,總之她不會害自己就是了。
~
月考結果出來了,班上有人進步有人退步。
而謝妗卻是退步最可怕的那一個,簡直就是神速下降!
班主任更是當堂的說了她一頓,下課后被喊去辦公室談話。
謝妗跟在班主任身后猶如犯錯的學生一樣,低著頭滿是尷尬。
一進去,就看到不少老師,她的頭彎得更低了。
真是要命了,考了個兩輩子最差的的成績!
忽然,她聽到了一個男老師的聲音:
“景昕同學,幫我把這些數(shù)學本發(fā)下去,讓同學把錯題重新抄在后面,然后上交。”
男生嗓音格外的冷冽:“好的老師。”
景昕?
謝妗猛地抬頭看過去,在角落那邊一個男生站直了身體,手上抱著一堆作業(yè)本,似乎察覺到自己在看他,所以看了過來。
謝妗朝他咧嘴笑了笑。
后者宛如沒瞧見她似的,轉身離去。
謝妗:???
才一個晚上就失憶了?
“謝妗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你看著景昕同學做什么?!”
班主任雷霆之勢般吼了一聲。
謝妗嚇得全身緊繃著,兩眼滴溜著轉動,似乎在思考要怎么應對這個場面。
而景昕邁向門外的步伐,不經意間地頓了頓,最后仍舊是大步流星地離開。
班主任似乎是恨鐵不成鋼地瞪她一眼,拍了拍桌面上的成績單:“你看看你!退步如此之快,你好歹也是班級上前十,年級前五十的!就算最近家里出了點事情,也不至于讓你退步到班級倒數(shù)第一,年級倒數(shù)第三百去了吧?!”
謝妗低著頭,兩只食指在絞著圈圈,委屈巴巴地:“老師我錯了。”
她還是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的錯誤吧,畢竟她這個腦子可不是上輩子的腦子了,如今只認識語文和英語,其他的真的一個都不認識,感覺在看天書一樣!
要是知道會重生好歹選擇文科,能夠背背都行啊,這理科除了生物能背一點是一點,其他的背了也沒用哇!
班主任也不是要為難她,只好語重心長地說:“你學習上也不要耽誤了,現(xiàn)在是高三沖刺時刻,可不能大意了!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大可以問老師,老師一定會幫你的!”
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好學生就此墮落下去了!
謝妗如同小雞啄米般的點頭,老師說的都對!
“行了,你回去吧,好好學習!”
“知道了老師!”
謝妗丟下這一句話,旋風般的跑了出去。
本想著追上景昕的,也不知道景昕是不是長了八條腿,一整層樓都不見人影,也不知道他是哪班的!
鄭惠心瞧著謝妗失魂落魄地回來,連忙詢問:“是不是老師罵你了呀?沒事吧?”
謝妗抬起欲哭無淚的臉,嘆氣一聲:“我要怎么提高成績啊!”
鄭惠心欲言又止,最后還是不理解道:“你以前成績都很好的呀!這一次……怎么會……”
全年級的人估計都不相信謝妗會考成這個樣子吧!畢竟理科重點班就三百多人,她就考了第三百!
可別是這一次失手,下一次滿級大佬重回新手村大屠殺就糟糕了!
謝妗:“你就當我是個廢物吧!”
她也要承認自己的不足,不能逃避現(xiàn)實!
鄭惠心:“……”您老人家真是幽默!
現(xiàn)在不知道有多少人瑟瑟發(fā)抖,生怕你卷土重來,大殺四方呢!
“下一次月考還遠著,每周小測還是可以慢慢提高成績的。”鄭惠心滿臉復雜,自己一個學渣還得安慰失手的學霸,這是什么道理?
謝妗深吸一口氣,認真點頭:“那就重新來過吧!”
她隨手掏出一本數(shù)學書,剛剛翻開兩頁,腦殼重重地砸在桌面上。
哀嚎:“啊啊啊啊!數(shù)學好難啊,救命啊!”
鄭惠心:至于嗎?不至于吧!
真是心累。
與此同時,理科普通班。
班主任樂呵道:“我們班終于不是班級墊底了!景昕同學逆襲成為我們班第一名!年級第二百九十九名!”
“逆襲上重點班前三百的排名!讓我們班更上一層樓!”
話音落下,空氣一片寂靜,隨之而來的便是滿堂的尖叫吶喊聲。
“我靠我靠我靠!不是吧景昕???”
“臥槽真牛逼了,帶領我們班走上學習的道路啊!”
“不對吧,景昕怎么突然這么厲害了?”
“人家暑假可能彎道超車呢!”
普通班的氛圍要比重點班的好,沒那么多小心眼的,當然也是很多人都不愛學習的,只想混混日子到時候進行單招就可以了!
景昕翻閱著課本,看似認真學習,實則盯著課本上的一張白紙,上面寫到了周聿桉和謝妗兩個人的名字。
謝妗旁邊還打了一個問號,意思是不明確。
同桌碰了碰他肘子,笑罵道:“你小子可以啊,直接拿下年級排名,還壓了重點班的謝妗一名!”
景昕的瞳孔輕微收縮了一下,五指修長的手捏緊了紙張,似乎有點不可思議。
“明明不是這樣的……”
同桌:“你說什么?”
景昕默不作聲了。
為什么一切都往著不同的方向發(fā)展?
難道真的影響到她了?
“撕拉!”
景昕撕開兩張紙,在上面寫了兩種不同字體的文字,并落下兩個署名。
他眸底閃過一絲探究。
這兩個人究竟誰才是執(zhí)棋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