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隊,顧隊。請你們節哀。秦教授去世了,我們應該抓住真兇,為他老人家報仇才是。”大春安撫道。
靳川北紅潤著眼眶帶著一絲哭腔說:“警校旁,老刑警都敢殺,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有多厲害的手段,我非查個不罷不休。”
法醫上前觀察死者的面部血跡傷口位置,推測出:“死者秦鐵軍死亡時間,8月10日下午3點左右,死者身份……”
“退休老刑警,警校教授,我的老師。”靳川北說。
“嗯,傷口判斷是死者在輪椅上,坐著被人從上至下捅傷的。”
“爸,爸”這時從門外進來兩個人滿臉淚水,進門就跪在地上,這是他的那一對兒女,秦璐和秦班這時與秦鐵軍生前關系最親密的4個人都齊聚在這一間老破的臥室內,秦班說:“既然我和我姐都在這兒了,那我就叫律師過來了。”現在說話的琴班沒有了剛才的哭氣。靳川北問:“叫律師干嘛?”秦班說:“宣布遺囑唄,都死了還不說。”
靳川北看他的那面目,實在看不慣,剛想揮拳打上去,就被旁邊的顧磊攔住,在他耳邊小聲說:“我也很生氣,但別忘了我們是警察打人犯法的,不能知法犯法。”
靳川北強壓住自己的怒火,秦班畏畏縮縮的護住自己的頭,但看這架勢得意的笑了,一旁的秦璐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翻看著自己與父親的舊照片流下淚水。
敲門聲,大春去開門。
“您好,請問是秦鐵軍先生家嗎?”一個女人說。
“是的。”大春說。
女人進入家門看向一旁的人目光掃到靳川北,突然驚住,心想:“是他,他怎么會?”靳川北向門口一看,剛轉頭就看到了那個女人:“陳蕓漫?她怎么會?”注意力轉回說:“我是秦鐵軍先生的委托律師,我是陳蕓漫受其長子秦班來宣讀遺囑。”
說吧,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張紙,說:“我所有的財產30%交給長女秦璐,20%交給學生靳川北,20%交給學生顧磊,20%交給慈善公益事業,10%給警校建設,秦班掰開手指頭算,怎么算都是剛好100%,感到不解,問:“我的呢,為什么我什么都沒有?陳律師是不是您讀錯了?為什么沒有我的?我是他的長子秦班呀!那房子呢?”“房產權交由長女秦璐代理,后續任其處理,秦鐵軍。”
秦班聽罷大叫:“爸,你死了還不給我留點東西嗎?你真想看我在美國自生自滅嗎?”
靳川北在一旁的沙發上聽不下去了,說:“秦班,你在美國干了點兒啥?你不知道嗎?秦老師在這兒給你操多少心!給你打過多少錢你現在還是不知悔改!”說完靳川北雙手握緊,怒氣沖沖的走出下了樓,陳蕓漫看他出門,緊接著說:“遺囑宣讀完畢,有什么事可以電話聯系。”說完也出了門去。
忙碌一大晌,天早已黑了,陳蕓漫出了單元樓門口,就看到靳川北坐在臺階上抽煙。陳蕓漫微笑說:“幾年不見還學會抽煙了。”靳川北扭頭看到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孩站在后面,這和她印象中那個陳蕓漫一模一樣,深情的桃花眼下是一張粉嫩的小嘴,鼻梁高聳,在白皙的臉龐下十分立體,高挑的個子,纖細的身材,現在畫上妝甚至比高中時更多了些許韻味。
“我早會吸煙了,只是你沒發現而已。”靳川北用輕佻的語氣說,同樣這個男人在她印象中也有些變化,發型成熟了不說,烏黑的眉毛,微醺眼,高挺的鼻子紅嫩的嘴唇,有點想讓人吻上去的感覺,特別是他那雙修長的腿,高挑出眾,比高中時成熟了不少。
“騙人,幾斤幾兩我還不清楚。”陳蕓漫細語的說道。
1994年
他們剛升入高一靳川北與陳蕓漫是一對同桌,那時靳川北個子不是很高170左右瘦瘦小小一個下午。我去上廁所看到高二的小混混在廁所吸煙,靳川北不敢上前,獨自背對著他們解下褲子小便,高二的小混混只覺得好笑:“哎。”靳川北沒有回應他“哎,小子。”靳川北系上褲子,扭過頭沒有說話。
“幾級幾班的?”其中一個小混混開口說道。
“高…高一1班”靳川北說。
心想:“和我妹一個班的。”“喲,還是好學生。”低頭看見自己的煙,壞笑的說:“抽過煙沒?”
“沒”
“試試”
“算了吧”
“來試試吧”那個小混混將抽了剩一半的煙強塞到靳川北的手里。
靳川北感到害怕,卻不敢反抗,只學著他們的樣子,用兩根手指頭夾住煙猛吸了一口,吸了之后又止不住的咳嗽,旁邊的小混混看到他滑稽的樣子,笑出了聲“你小子還挺貪。”
剛剛那個小混混又說:“行,好小子,你有種,以后有啥事兒。高二十班找琛哥,陳琛。”
靳川北捂著嘴出了廁所,洗了把臉又漱了漱口,回到教室。
“靳川北,你還抽煙?”陳蕓漫不可思議的說。
“不…不是,是高二的。”靳川北說。
陳蕓漫心想:“肯定是陳琛!”
“琛哥現在還好嗎?”靳川北問。
“他每天除了吸煙就是睡覺,高中畢業學了個廚師,又懶得出去上班,天天在家窩著。”陳蕓漫說。
兩個人在那里聊了一會兒,回憶了過去。
“你和今天的秦老師是什么關系啊?”陳蕓漫說。
“秦老師是我當警察的啟蒙人。他是我最佩服的警察,你是我的大學教授,對我很是關照,就如同親人一般。”
“那你為什么這么恨秦班?”
“秦班在美國生活賭博輸掉了很多錢,秦老師的不斷的向他打錢,秦老師這一輩子十分的節儉,省出來的錢就想要最后養老用,結果被秦班輸掉了好多。”
“好了,我知道了,查案的時候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可以隨時找我。”
陳蕓漫從包中掏出一張名片說,這是我的新電話,加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