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眼鏡男指著張朵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很好,沒你那么情緒化。”
張朵閉上眼,不再跟他多費口舌。
“情緒化?你這女人,呵呵呵。”
笑了兩聲眼鏡男也閉上了嘴。
里面沒再傳來聲音,葉以寒失望的看向江珩,“我還以為他們會打起來呢?”
“我也是。”
葉以寒和江珩貼在窗戶外,偷窺著里面。
“那我們現在去哪?”
“讓他們休息吧,我帶你去看星星。”
葉以寒的觸手直接伸到天臺,吸住天臺地面。同時將江珩環抱住,觸手一縮,兩人像坐電梯一樣直接升了上去。
“哇,老婆好厲害!”
這還是第一次這么親昵的被這觸手抱住,上次并不愉快。
江珩伸手撓了撓觸手上的吸盤,吸盤不自覺的收縮,“別亂動。”
天臺上,除了生銹多年未使用的幾個水箱和排風管道沒什么特別的。
江珩從他的空間里掏出了兩把躺椅支在地上,“這里的星星跟家里的有什么不一樣嗎?”
江珩躺在椅子上看向旁邊的葉以寒。
“沒什么不一樣,我們就是在這等天亮。下面吵。”
夜風靜靜吹過,森先醫院里鬼影重重,有意制造的來往腳步聲,護士的催促聲,病人的呻吟聲……
這么大的動靜都當做沒聽見躲在病房,裝作護士去敲門也都裝睡不開門,從門外滲進去的粘稠血液也視而不見。
小球們弄了這么多的動靜結果一個人都沒嚇出來,一個個的都從地上冒出,嘰嘰喳喳的。
“老大!他們根本就一點都不怕!”
“是啊,一個個的都冷靜的很,完全沒把我們放在眼里。”
“老大,你快去把他們都嚇死。”
睡得迷迷糊糊的葉以寒被它們吵醒,“嚇什么嚇,才第一天,急什么。”
“老大,老大!他們不害怕顯得我們沒用。”
“不怕外面,那就內部分裂啊。江珩,你不是什么都能插手嗎?通關條件能不能插上手?”
“理論上是可以的。”
葉以寒撇了撇嘴:理論上是可以的。
“那你讓系統發個提醒,找到鑰匙后需打開天臺的門,否則無效。再提醒他們一下,鑰匙已在玩家手中。”
江珩從椅子上坐起,“現在嗎?”
“不想去?”
“等我回來。”
江珩消失在天臺,葉以寒轉頭看向一邊蹦跶的小球,“他去了,你們是不是也要下去繼續了?”
“好耶好耶。”
……
【各位玩家請注意,天臺鑰匙已被玩家找到,需利用鑰匙打開天臺門即可通關。】
閉目養神的張朵聽見系統的通知睜開眼。
是什么時候被找到的?這些人沒離開過自己的視線,不像是找到鑰匙的人,是其他幾個?
“你看吧,你帶著我們亂逛,鑰匙被別人拿走了!”眼鏡男抓住機會就開噴。
“拿走了?那你就堅持撐過七天,要不然就去天臺守著,跟著有鑰匙的人一起出去。”
眼鏡男往門口走去,看見他的動作房間里的其他人有些緊張,猶豫著要不要上去拉住他。
在門口走廊上故意制造聲音的小球聽見了往外走的腳步聲,都朝房門口涌來。
等里面的人一開門就把他拖出來。
……
“怎么還不開門啊,我都聽見動靜了。”
“噓,再等等。”
眼鏡男將手搭在上面,故意扭開一半,但在最后一刻停了下來,笑著,“呵呵,真當我蠢啊,外面那么危險,想讓我出去?想得美!”
“你有病啊?想死就趕快出去死,別在這裝。”毛念念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藥盒就朝眼鏡男砸了過去。
本來到副本就煩,跟著人多的團隊老老實實的待上七天也就出去了,這男人……
眼鏡男跳開躲過藥盒,“你是不是瘋了!”
說著就要上前去揍毛念念。
“誰怕誰啊,姐們可是散打冠軍!”
周圍人連忙過來把兩人拉開。
“好了,別吵了!”坐在角落的張朵站起來,“都冷靜一點。就算是不想待在這,那就等天亮!天亮之后愛跟誰走跟誰走,現在好好待在這!”
張朵把病房的燈關了,眼不見為凈。
月光透過玻璃照了進來,房間里的人都紛紛閉上眼休息,只有坐在兩邊的眼鏡男和毛念念還在無聲的對罵。
“里面沒動靜了,他們該不會不出來了吧。”
“那還是繼續嚇他們?”
“老大不是說第一天先不急,我們還是守在外面吧。”
小球四散而去。
一夜過去,只有一個憋不住尿的出來了。
“來人啊!快來人!老紀死了!”
秦毒芹不斷的尖叫著往后退。
清晨天剛亮,她準備偷偷先出去找有鑰匙的玩家合作,但剛走到門口,不斷有熱乎的血液往房間里流,以為是那些詭異故意做出來的假血,打開門,倒在地上的竟然是老紀。
秦毒芹的尖叫聲吵醒了病房里其他的人,往門口看去,都被嚇了一跳。
老紀倒在門口,瞪大著眼睛,手還捂著脖子,走廊上還有門上都是從他脖子里噴射出來的血。
“失血過多?還是熱的,剛死沒多久。”
“是玩家做的還是詭異?如果是玩家就有可能是為了紀哥身上的積分。如果是詭異?天亮了又怎么會動手?”
房間里的人很快就圍著老紀的尸體分析起來,他們往上圍,后面兩個往里靠,小聲的說著,
“你說會不會是為了鑰匙?昨天老紀剛來就撿了把鑰匙。”
“這件事就我們三個知道,該不會是你?”
“你傻啊,他死成那樣,我身上肯定會沾血啊。”
秦毒芹看見了,故意說的很大聲,“你們倆在后面嘀嘀咕咕的說什么?是在說鑰匙嗎?”
……
聽到鑰匙,幾人快速在老紀的尸體上搜起來。
“沒有。”
“你們倆真的確定老紀身上有鑰匙?”
為首的男人朝他們靠近。
“不知道啊,要是他真有鑰匙不是早就出去了。”
“對啊對啊,我們一直在一起,哪有什么機會拿到鑰匙。”
兩人擺著手,將鑰匙的事情推了出去。
“啊!”秦毒芹一驚一乍的,想到了葉以寒。“我知道了!肯定是她,當時她用同樣的手法殺了個幾百斤的人。老紀肯定是她殺的,鑰匙也肯定是她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