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姬昭月揉了揉眉間,無奈地又拿出了一顆還魂丹。這可是寶貝,用一顆少一顆,要不是為了自己的小命,她才舍不得呢。
可她的手剛靠近秦墨,一股勁風襲來,手腕被牢牢抓住,力道大得驚人。
“你要給本王吃什么?”秦墨的聲音冰冷,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姬昭月心中一驚,這倒霉王爺,都虛成這樣了,力氣還這么大。
就在手被抓住的瞬間,姬昭月敏銳地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竟然松動了一分!這感覺如此清晰,絕不是錯覺!這發現讓她狂喜,目光灼灼地看向秦墨的手,難道這男人身上有什么古怪?能助她恢復精神力?
秦墨半晌沒聽到她回答,以為她被自己識破,心虛了,便狠狠甩開她的手,厭惡道:“滾!”
他話音未落,嘴里就被塞進了一粒藥丸,帶著淡淡的清香。姬昭月趁他沒防備,迅速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吞了下去。
“能給你吃什么?當然是救你命的藥啊?!奔д言聸]好氣地說,這王爺也太不識好歹了。
秦墨還想說什么,卻突然感覺到一股溫暖的力量包裹住全身,像是有無數只小螞蟻在啃噬著他被挑斷的手筋腳筋,酥酥麻麻的,就連那只完好的手,都仿佛充滿了力量。
他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這女人……難道真的會醫術?而且醫術還如此高明?
姬昭月看著秦墨震驚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揚,得意道:“這下還覺得老身在害你嗎?想當初,不知多少人跪著求老身賜藥呢”
她這話可不是吹牛,在修仙界,她的丹藥可是千金難求,要不是這鬼地方壓制了她的能力,區區毒素,她吹口氣就能解決。
秦墨也意識到自己誤會了她,剛剛那股暖流,做不了假。秦墨倒也不扭捏,直接道:“剛剛是本王誤會你了。”
姬昭月盯著床上那半死不活的男人,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抓的還是那只不能動彈的,擺明了吃定了他。秦墨心中警鈴大作,奈何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只能沉聲質問:“你想干嘛?”
姬昭月哪有空搭理他,全部心神都放在了感知精神力上。果然,隨著肢體接觸,精神力又有了熟悉的松動感。片刻之后,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成了,只要跟這男人有身體接觸,精神力就能恢復。
本來嘛,她還盤算著找機會開溜,現在看來,完全沒必要了。這簡直就是人形充電寶??!姬昭月美滋滋地松開手,語氣輕飄飄的:“查看你的情況啊,不然還能干嘛?難不成還能吃了你?”
秦墨一時語塞,總不能真說她要吃了自己吧?他扯了扯嘴角,聲音透著一股子絕望:“本王的情況,本王自己清楚。太醫早就說過了,治不了?!?/p>
“誰說治不了?他們治不了是他們無能,庸醫!一群廢物!”姬昭月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想當年在修仙界,誰敢說她藥仙不行?
秦墨一聽,心里那點快熄滅的火苗“蹭”地一下又竄了起來,聲音都有些顫抖:“你……你當真能治?”
“那當然,老身從不說大話?!奔д言屡牧伺男馗荒樀陌翄?,那模樣,仿佛在說:這有什么難的?小菜一碟!
秦墨激動的心情迅速平復,他清楚自己傷勢有多重,手筋腳筋盡斷,眼睛也瞎了,三年了,神仙來了也白搭。但他沒再反駁,權當是安慰吧。
姬昭月見他不吭聲,就知道他不信。她也懶得多費口舌,眼珠子一轉,突然冒出一句:“那個……我能搬過來跟你一起住嗎?”
秦墨徹底懵了,這女人也太直接了吧?別說他現在是個廢人,就是以前,他身邊也沒出現過女人??!外面那些關于他喜歡男人的傳言,他都懶得理會。
“我搬過來住才能更好地給你治病啊,天天跑來跑去的多麻煩?!奔д言乱娝徽f話,有點急了,趕緊補充。
秦墨這才松了口氣,原來是這樣,他還以為……“那就……辛苦你了。”
姬昭月一聽他答應了,立刻扯著嗓子朝門外喊:“阿香,把我的東西都搬過來,以后我就住這兒了。”
門外的阿香和柳姨聽了這話,兩人大眼瞪小眼,都傻了。秦墨雖然看不見,但也猜到氣氛不對,輕咳一聲,解釋道:“王妃是為了方便給本王治療。”
柳姨一聽這話,哪還敢耽擱,連忙拉著阿香退了出去,急匆匆地去收拾東西了,心里卻忍不住嘀咕:王妃這是轉性了?
她本身也沒什么東西,柳姨和阿香兩個人一趟就全搬過來了。看著自己少得可憐的那點家當,姬昭月忍不住扶額,幾件粗布衣裳,幾根看不出原本顏色的發帶,還有幾塊碎銀子,這就是全部家當了。
不行,得快點搞錢!她可不想再喝刷鍋水了!姬昭月暗自下定決心,眉頭緊鎖,開始飛速盤算起來。記憶拉遠到一千年前,她想起當初在一個秘境里尋寶,意外遇到一個空間裂縫,把她帶到了一個叫21世紀的地方。
那里跟此處極為相似,沒有任何靈氣,寸步難行。她足足被困在那一年多,才重新找到空間裂縫回去。不過那段經歷也確實讓她難以忘懷,高樓大廈,車水馬龍,最重要的是,那里的人特別會做生意。
一想到這,她眼睛一亮,對?。?1世紀的人都極為會做生意,自己何不效仿一二?她姬昭月好歹也是活了千年的老妖怪,學點做生意的門道還不是手到擒來?
“柳姨,你今天什么時候上街賣竹筐?我跟你一起去”姬昭月轉頭看向柳姨,語氣中帶著一絲興奮。
柳姨一聽,嚇了一跳,手里的竹筐差點掉在地上,連忙擺手:“王妃,您怎么能做這種拋頭露面的事呢?使不得,使不得,我自己去就行了”
“哎呀,哪那么多規矩,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搞錢,聽我的,就這樣說好了?!奔д言虏蝗莘瘩g,直接拍板決定。她現在可是缺錢的厲害,哪有時間跟柳姨磨嘰。
柳姨為難地看了一眼靠在床邊的秦墨,她一個下人,哪敢做主子的主?
秦墨感覺到她的目光,微微點了點頭。他心里也犯嘀咕,這個女人又要搞什么鬼?自從她醒來之后,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先是給自己喂藥,又是要搬過來住,現在還要去街上賣竹筐?
不過,他轉念一想,反正自己現在也是個廢人,還能壞到哪去?索性就由著她折騰吧。
姬昭月見秦墨點頭,頓時眉開眼笑,仿佛已經看到香噴噴的燒雞,紅燒肉在向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