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注視著他心臟的位置,有片刻失神,而他趁著她失神的這一點點時間,大手一撈,將她撈進懷里。
“我說的話,你覺得對嗎?”
她的耳邊傳來沉穩有力的心跳聲,那聲音震得她渾身發麻,心中慌亂。
“對,你先放開我。”她沒有掙扎,只是強裝平靜出聲提醒。
可季淮年不但不放,還要摟得更緊。
“我很想你,姜南。”
終究還是憋不住了,這悶在心里一年的話,還是說出來了。
不管她進季家的目的,不管她以后要怎么做,他現在就是想要跟她在一起。
若是她有需要,那便利用他吧,他甘之如飴。
理智?不要了。
姜南被他摟著快要喘不上氣,但是仍舊沒有掙扎。
她也很想他,從離開他身邊的那一刻開始想念。
在林川的時候,她快樂了會想起他,因為調查父母的事情不順利了,也會想起他。
她走到林川的每一個角落,都會在心里跟他說:這里很好,你要不要來看看?
重逢時她那些冷漠冷靜也全都是裝的。
再想一想,她又想到了他抱著她去醫院,陪著她輸液,被他咬了一口,為他挨了一棍……
不感動嗎?不可能的,她又不是石頭。
而現在——
理智?她的也消失了。
因為他的一句,我很想你。
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繞到他的后背,以比較小的力道摟著他,不至于弄疼他。
她沒出聲,但是她的動作告訴了季淮年,她在回應他。
這一刻,他再也忍不了,翻身將她壓著,吻了起來。
一開始,他是溫柔的,可吻到后來,他開始變得急切,像要把她吞下去。
她心里的火被點燃了,毫無畏懼地勾著他的脖子,回吻他。
她知道再吻下去會發生什么,但是她放縱了。
只不過到了最后一刻,她還是慫了,用手抵著他的肩膀問:“你房間里沒有那個吧?”
如果沒有的話,那就這么結束吧。
可是他拉開了床頭柜,從里面拿出一個盒子來。
“有。”
姜南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你怎么會備著這個?”
跟別的人嗎?
季淮年從盒子里拿出一個,捏在手里:“你回來那天準備的,就希望哪天我能誘惑你成功。”
“?”
靠!
她被他誘惑了。
隔了三百多天再和他做這種事,還是很不適應,不過季淮年顧及她,一直很溫柔,所以倒也不覺得特別疼。
等到氣息平穩后,她縮在被子里,只露出嘴巴以上部分。
“季淮年,李珩是不是跟你串通好了?”
不是說后背的傷要好好休養嗎?
他上藥的時候不是連手都抬不起來嗎?
那剛才那么勇猛的人是誰?
姜南有一種掉進坑里的感覺。
季淮年只套了褲子,上身光著就回來摟著她了。
“什么?”他不明白她在問什么。
她推開他,不讓他靠近。
“我請問你的傷呢?不疼了嗎?”
季淮年愣了一瞬,然后抿唇笑了:“疼啊,但是快樂的時候忘記疼了,現在停下來又疼了。”
“我去……”
姜南死死的捂著自己的嘴巴,她差點飆國粹了。
季淮年逗她:“去什么?”
“日……”
她真的很氣啊,換個說法。
“日誰?”季淮年火上澆油。
姜南深呼吸,瞪他:“別逼我動手。”
季淮年無視她兇狠的樣子,靠過去摟著她。
“別動手,有話好好說,不騙你,我現在后背好疼。”
姜南好不習慣啊,身上什么都沒有,又把他推開了。
“疼就好好待著,我去洗澡,你閉眼。”
季淮年聞言,開始想象畫面,只覺得渾身血脈僨張。但也知道,剛才的情事對今天的她來說已是極限,所以老老實實地閉眼,把那些畫面全都甩出腦袋外邊去。
“不許偷看。”姜南姜南再次警告。
季淮年用手捂著眼睛應她:“我不用偷看,我要看就正大光明地看,像剛才那樣。”
“……”
姜南不再搭理他,撿起地上的衣服進了浴室。
熱水淋到身上,她腦子開始不可抑制地倒帶,播放剛才的畫面。
剛才理智全無,她被誘惑,現在理智回籠,她后悔了嗎?
她細細思索,可是到現在她一絲悔意都沒有。
不可否認的,她喜歡他,也喜歡和他親密,可她們之間,還橫著他母親。
若那些事真是他母親所為,那她該怎么辦?
怎么辦?
在林川的這一年,她學會了一件事,讓自己快樂。
可回到季淮年身邊之后,她就一直在壓抑自己,只因為要查明真相。
直到現在,她想通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該查的事情要查,該愉悅自己的時候就要愉悅自己。
或許,那件事到頭來跟他們家一點關系都沒有呢?現在何必杞人憂天。
再說了現在和季淮年好,不代表什么,真到那一刻,再灑脫地做決定吧。
思及此,她不再猶豫,關了水擦干身子換上衣服。
可門一開,她就被站在門邊的季淮年嚇了一跳。
“你在這里做什么?”
季淮年難得一見地不好意思:“怕你不舒服,我在這里等著。”
她進去好久了,他不能不擔心。
姜南伸手戳他的胸膛:“受傷的人是你吧?”
她這個動作有些挑逗的意味,這么一戳又把他的那些帶顏色的想法勾出來了。
他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往懷里帶:“不難受了是嗎?”
“嗯,不難受了你想怎么樣?”
姜南佯裝不懂,故意問他。
“像剛才那樣。”季淮年的手已經開始下滑了。
“那不行,我餓了。”
餓倒是不餓,但是他身上還有傷,不宜運動過度。
她說完,身子向下一鉆,從他的懷里鉆出來,開門走了出去。
季淮年的心頓時空落落的,也懶得回臥室了,進了書房。
她家的事情得盡早查出來,不能就隱患。
他不允許任何事情阻礙他和姜南在一起。
他拿出手機,給陳川打了個電話:“陳川,造成姜南父母車禍的那個肇事司機是不是來找過陳叔?”
“是,姜南也拐著彎問過我,但是我爸只說是來借錢的,他沒借。”
“查,順著這個藤繼續往下摸瓜。”
“是。”
何建名到底查到哪里了,他得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