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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浮光:掠影

第7章:暗流涌動

周五下午,林曉雨正在整理“璀璨“項目的最終方案,準備下周一向客戶正式提交。兩周的緊張工作終于接近尾聲,整個項目組都松了一口氣,但也充滿期待。

“林曉雨,“李玲走到她的工位旁,聲音壓得很低,“你知道公司里在傳什么嗎?”

林曉雨抬起頭,看到李玲一臉神秘的表情:“什么?”

“有人在說你和陸總監(jiān)的關系不一般,“李玲小心翼翼地說,“說你能這么快被提拔為陸總監(jiān)的助理,還成為’璀璨’項目的核心成員,是因為你們有特殊關系。”

林曉雨驚訝地瞪大眼睛:“什么?這太荒謬了!我和陸總監(jiān)只是正常的上下級關系。”

“我當然知道這是謠言,“李玲趕緊說,“但這些話已經(jīng)在公司里傳開了,特別是在你們一起去拜訪那位工藝大師之后。我覺得你應該知道這件事。”

林曉雨感到一陣惱火和委屈。她的每一步晉升都是憑借實力和努力獲得的,現(xiàn)在卻被人用這種方式抹黑。

“你知道這些謠言是從哪里傳出來的嗎?“她問道,盡量保持冷靜。

李玲猶豫了一下:“我不能確定,但我聽說最早是從策劃部傳出來的。”

策劃部——張明所在的部門。林曉雨心里一沉,難道是張明在背后散布這些謠言?但她不想輕易下結論,也許只是巧合。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李玲。“林曉雨勉強笑了笑,“不過我不會被這種謠言影響的。我知道自己是憑實力得到這個位置的。”

“當然,我們都知道你的能力。“李玲拍拍她的肩膀,“我只是覺得你應該有所準備,以防有人當面提起這件事。”

李玲離開后,林曉雨試圖繼續(xù)工作,但心思已經(jīng)無法集中。這些謠言不僅傷害了她的聲譽,也可能影響陸遠對她的評價。她不知道陸遠是否已經(jīng)聽說了這些傳言,如果聽說了,他會怎么想?

正當她胡思亂想時,陸遠的辦公室門打開了。他走出來,環(huán)視辦公區(qū),目光落在林曉雨身上:“林曉雨,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林曉雨的心跳加速,不知道陸遠找她是否與這些謠言有關。她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思緒,走進陸遠的辦公室。

“坐。“陸遠示意她坐下,表情如常,看不出任何異樣。

林曉雨坐下,等待陸遠開口。

“'璀璨’項目的最終方案準備得怎么樣了?“陸遠直接問道。

林曉雨松了一口氣,看來是工作上的事情:“已經(jīng)完成了大部分,今天下班前可以全部整理好。周一向客戶提交前,您還需要最后審核一遍。”

“很好。“陸遠點點頭,然后話鋒一轉(zhuǎn),“公司里最近有些閑言碎語,你聽說了嗎?”

林曉雨的心又提了起來,她猶豫了一下,決定坦誠相對:“剛才李玲告訴我了。我很抱歉,陸總監(jiān),這些謠言完全是無中生有。”

“你不需要道歉,“陸遠平靜地說,“這不是你的錯。在職場上,特別是當一個人迅速嶄露頭角時,總會引來一些閑話。重要的是不要讓這些影響你的工作和判斷。”

林曉雨感激地看著陸遠:“謝謝您的理解。我不會讓這些謠言影響我的。”

“不過,“陸遠繼續(xù)道,“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們在公共場合的互動可能需要更加謹慎。不是因為我們做錯了什么,而是為了不給那些喜歡傳閑話的人提供更多素材。”

林曉雨點點頭,理解陸遠的考慮:“我明白,我會注意的。”

“還有,“陸遠的表情變得嚴肅,“如果你發(fā)現(xiàn)誰在刻意散布這些謠言,特別是出于惡意,請告訴我。公司不會容忍這種破壞團隊氛圍的行為。”

“好的,陸總監(jiān)。“林曉雨答應道,心里卻不確定是否應該提及她對張明的懷疑。沒有確鑿證據(jù)的情況下,她不想貿(mào)然指責任何人。

“那就這樣,“陸遠結束了談話,“繼續(xù)完成方案吧,下班前發(fā)我郵箱。”

離開陸遠的辦公室,林曉雨感到既釋然又復雜。陸遠的理解和支持讓她感到安心,但這些謠言的存在仍然讓她感到不安和困擾。

回到工位,她強迫自己專注于工作,完成最終方案的整理。但她不時能感覺到同事們投來的目光,有些是關切的,有些則帶著探究,甚至是揣測。這種感覺讓她非常不舒服。

下午五點,大多數(shù)同事開始收拾東西準備下班。林曉雨剛剛完成方案的最后修改,正準備發(fā)送給陸遠,張明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工位旁。

“周末有空嗎?“張明直接問道,聲音不小,引來了周圍幾個還沒離開的同事的注意。

林曉雨有些驚訝于他的突然造訪和直接邀約:“抱歉,我這周末有安排了。”

“什么安排?“張明追問,似乎不打算輕易放棄,“我們可以一起吃個晚飯,聊聊’璀璨’項目的事。畢竟下周就要向客戶提交方案了,我們應該確保市場策略和創(chuàng)意概念完全匹配。”

林曉雨意識到張明是在借工作之名行約會之實,而且選擇在辦公室這個公開場合,讓她難以直接拒絕。

“謝謝你的建議,“她盡量保持專業(yè)的語氣,“但我們已經(jīng)在項目會議上充分討論過這些問題了。如果你有任何新的想法或疑問,可以發(fā)郵件給我,我會認真考慮的。”

張明的表情變得有些難看:“郵件溝通效率太低了,面對面交流更直接。除非,“他停頓了一下,聲音帶著一絲暗示,“你周末有其他更重要的約會?”

林曉雨立刻明白了他的暗示,感到一陣惱火。這是在暗指她和陸遠的關系,而且是當著其他同事的面。

“張明,“她壓低聲音,但語氣堅定,“我的私人時間安排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如果你有工作上的事情,我們可以在工作時間討論。現(xiàn)在,請允許我完成手頭的工作。”

張明盯著她看了一會,然后聳聳肩:“好吧,隨你。不過,小心職場上的那些閑言碎語,它們有時候會對人的職業(yè)發(fā)展造成意想不到的影響。”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留下林曉雨一人,感到既憤怒又無奈。現(xiàn)在她幾乎可以確定,那些謠言很可能與張明有關。他似乎無法接受她的拒絕,也無法接受她在職場上的成功,特別是在陸遠的賞識下。

發(fā)完郵件,林曉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辦公室已經(jīng)空了大半,只剩下幾個加班的同事。她走向電梯,心情沉重。

電梯門打開,里面站著陸遠。兩人都愣了一下,然后林曉雨禮貌地點頭:“陸總監(jiān),晚上好。”

“晚上好,“陸遠回應道,語氣平常,“方案發(fā)過來了嗎?”

“是的,剛剛發(fā)到您的郵箱了。“林曉雨回答,盡量保持專業(yè)的距離。

電梯里只有他們兩人,氣氛有些尷尬。林曉雨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盯著電梯數(shù)字緩緩下降。

“別太在意那些閑話,“陸遠突然開口,聲音低沉,“時間會證明一切。”

林曉雨抬頭看向陸遠,感到一絲溫暖:“謝謝您,陸總監(jiān)。”

電梯到達一層,兩人走出大樓。夜幕已經(jīng)降臨,城市的燈光漸次亮起。

“需要搭車嗎?“陸遠問道,指了指停車場的方向。

林曉雨猶豫了一下,想起剛才的談話和那些謠言:“不用了,謝謝。我坐地鐵回去就好。”

陸遠點點頭,沒有堅持:“那路上小心。周末好好休息,下周是關鍵時刻。”

“您也是,晚安。“林曉雨微笑著道別,轉(zhuǎn)身走向地鐵站。

走了幾步,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陸遠還站在原地,目送她離開。兩人的目光在夜色中短暫相遇,然后各自移開。

這一刻,林曉雨感到一種奇怪的情緒涌上心頭。她不確定那是什么,也不敢深思。她只知道,無論有多少閑言碎語,多少職場暗流,她都不會放棄自己的夢想和努力。

周末,林曉雨決定暫時遠離工作和那些煩心事。她約了蘇夢一起去看那個時尚展,希望能在藝術和友情中找到一些平靜和力量。

展覽在市中心的一個現(xiàn)代藝術館舉行,匯集了國內(nèi)外多位知名設計師的作品。蘇夢作為媒體代表,帶著林曉雨進入VIP區(qū),近距離欣賞那些精美的設計。

“怎么了?“逛了一會兒,蘇夢敏銳地察覺到林曉雨的心不在焉,“你今天看起來不太對勁。”

林曉雨嘆了口氣,簡單講述了公司里發(fā)生的事情。

“什么?“蘇夢聽完后憤怒地說,“這太過分了!你明明是靠自己的能力得到認可的,他們怎么能這樣詆毀你?”

“我也很生氣,但更多的是無奈。“林曉雨苦笑道,“我不知道該怎么應對這種情況。”

“首先,你需要弄清楚謠言的源頭。“蘇夢分析道,“雖然你懷疑是張明,但沒有確鑿證據(jù)前不要貿(mào)然指責。其次,最好的反擊方式是用實力說話。下周你們要向客戶提交方案,如果成功了,那些閑話自然會消失。”

林曉雨點點頭:“你說得對。我不能讓這些影響我的工作和判斷。”

“還有,“蘇夢猶豫了一下,“你確定你對陸遠真的只是上下級的感情嗎?”

“當然!“林曉雨立刻回答,但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我只是欣賞他的才華和專業(yè)能力,僅此而已。”

蘇夢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如果你這么說的話。不過,職場戀情確實很復雜,特別是上下級之間。如果真的有那種感情,要慎重考慮。”

林曉雨沒有回應,她不想深入這個話題,因為她自己也不確定內(nèi)心的真實感受。

兩人繼續(xù)參觀展覽,林曉雨漸漸被那些精美的設計所吸引,暫時忘記了煩惱。一件融合了東西方元素的珠寶作品特別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一條項鏈,設計理念與她為“璀璨“項目提出的“留白“概念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個設計很棒,“蘇夢也被吸引了,“看起來與你之前說的’留白’理念很像。”

“是的,“林曉雨認真觀察著,“但處理方式不同。這個更注重材質(zhì)的對比,而我們的設計更強調(diào)空間與光影的關系。”

正當她專注欣賞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林曉雨?”

她轉(zhuǎn)身,驚訝地看到陸遠站在那里,身邊是一位優(yōu)雅的女士。那女士身材修長,氣質(zhì)高貴,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陸總監(jiān),“林曉雨有些慌亂地打招呼,“真巧,您也來看展覽。”

“嗯,“陸遠點點頭,然后介紹身邊的女士,“這是李嘉,我的朋友,也是一位服裝設計師。”

李嘉——林曉雨立刻想起這個名字。她是陸遠的前女友,一位知名時裝設計師。

“你好,“李嘉微笑著伸出手,“陸遠經(jīng)常提起你,說你是個很有才華的年輕設計師。”

林曉雨有些驚訝于李嘉的友好,也對“陸遠經(jīng)常提起你“這句話感到一絲異樣:“您好,李小姐,久仰大名。您的設計作品我很喜歡。”

“這是我的朋友蘇夢,“林曉雨介紹道,“她在《時尚前沿》雜志社工作。”

“《時尚前沿》?“李嘉顯得很感興趣,“我們最近正在考慮與一些時尚媒體合作,推廣新系列。也許我們可以聊聊。”

蘇夢立刻遞上名片:“當然,我們雜志一直關注像您這樣有創(chuàng)新精神的設計師。”

四人簡單交談了幾句,氣氛還算融洽,但林曉雨能感覺到一種微妙的張力。陸遠的表情如常,但眼神中似乎有些復雜的情緒。李嘉優(yōu)雅大方,但時不時投向陸遠的目光中帶著某種親密和熟悉。

“我們還要去看其他展區(qū),“李嘉看了看手表,“很高興認識你們。林曉雨,希望有機會能看到你的設計作品。”

“我也很期待,“林曉雨禮貌地回應,“祝您參觀愉快。”

陸遠點頭示意:“周一見。”

目送兩人離開,蘇夢立刻湊過來:“那就是陸遠的前女友?看起來不像’前’啊,他們看起來很親密。”

林曉雨感到一絲莫名的失落,但很快調(diào)整好情緒:“他們的私人關系與我無關。我只關心工作上的合作。”

“如果你這么說的話,“蘇夢聳聳肩,但眼神中帶著懷疑,“不過,這位李嘉確實很優(yōu)秀,氣質(zhì)出眾,難怪能吸引像陸遠這樣的精英。”

林曉雨沒有回應,心思已經(jīng)飄遠。見到陸遠和李嘉在一起,讓她感到一種奇怪的情緒,不是嫉妒,更像是一種認知上的沖擊。在她心中,陸遠一直是那個專注工作、幾乎沒有私人生活的創(chuàng)意總監(jiān)。現(xiàn)在,他私人生活的一面突然展現(xiàn)在她面前,讓她意識到自己對他的了解其實很有限。

參觀結束后,兩人找了家咖啡館坐下。林曉雨心不在焉地攪動著咖啡,思緒萬千。

“別想太多,“蘇夢安慰道,“無論是公司的謠言還是陸遠的私人生活,都不應該影響你的工作和心情。”

林曉雨勉強笑了笑:“我知道,只是這周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有點overwhelming。”

“那就把注意力放在最重要的事情上,“蘇夢建議道,“下周你們要向客戶提交方案,這是你證明自己的好機會。至于其他的,順其自然吧。”

林曉雨點點頭,感激地看著蘇夢:“謝謝你,有你這個朋友真好。”

“這就是閨蜜的作用啊,“蘇夢眨眨眼,“在你迷茫的時候給你指明方向,在你難過的時候給你一個擁抱。”

周日,林曉雨在家復習“璀璨“項目的方案,確保自己對每個細節(jié)都了如指掌。明天的客戶會議至關重要,她不能讓任何個人情緒影響到工作表現(xiàn)。

晚上,她收到陸遠的一條短信:“明天的會議,你來做創(chuàng)意概念的陳述。準備好了嗎?”

這是一個重要的任務,通常由資深創(chuàng)意總監(jiān)負責。陸遠選擇讓她來做,既是對她能力的認可,也是給她一個在客戶面前展示自己的機會。

“準備好了。不會讓您失望的。“她回復道,心中既緊張又興奮。

放下手機,林曉雨走到窗前,望著夜空中的星星。無論前方有多少暗流涌動,多少挑戰(zhàn)和困難,她都會堅定地走下去,用實力證明自己的價值,實現(xiàn)自己的夢想。

這一刻,她想起陸遠說過的話:“時間會證明一切。“是的,時間會證明一切,而她,已經(jīng)準備好迎接明天的挑戰(zhàn)。

咕嚕崽吖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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