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閼氏!大事不好!蕭昭那狗賊不知從哪兒調來了援軍,正朝我們殺過來呢!”鐵木真滿面塵土,語氣急促,像吞了只蒼蠅似的難受。
他單膝跪地,粗獷的臉上滿是焦急,仿佛下一秒天就要塌下來了。
蘇瑤卻沒像其他人一樣亂了陣腳。
她秀眉微蹙,眼神卻異常平靜,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慌什么,”蘇瑤語氣淡然,仿佛說的不是戰事,而是今天吃什么,“援軍有多少人?從哪個方向來?”
“回大閼氏,大概有兩千人,是從西邊峽谷殺過來的!”鐵木真急得抓耳撓腮,“他們來勢洶洶,咱們的人恐怕……”
蘇瑤抬手打斷了他,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兩千人就想翻天?蕭昭也太小看我們北狄的勇士了!”她心里暗自盤算,兩千人,不算少,但也并非不可戰勝。
更何況,她還有秘密武器呢!
她深吸一口氣,默念“替身覺醒”!
世界仿佛停滯了三秒,蘇瑤的視野中出現了一幅奇異的畫面:西邊峽谷涌出的援軍,盔甲鮮亮,氣勢逼人,但隊伍后方卻隱約可見輜重緩慢行進,防守薄弱……
原來如此!
蘇瑤心中了然。
蕭昭這小子急于求成,竟然犯了兵家大忌,后方空虛,簡直是送上門來的肥肉!
這三秒的預知,如同醍醐灌頂,讓她瞬間抓住了勝機。
蘇瑤眼中精光一閃,迅速召集阿勒坦、鐵木真等人商議戰術。
“阿勒坦,你率領一千精騎,正面迎敵,佯裝不敵,將他們引到峽谷入口。”她指著地圖,語氣果決,“鐵木真,你帶五百神射手,埋伏在峽谷兩側,等他們進入包圍圈,給我狠狠地射!”
“那大閼氏您呢?”鐵木真有些擔憂地問道。
“我去斷他們的糧草!”蘇瑤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蕭昭既然這么喜歡孤注一擲,那我就讓他輸個徹底!”她眼神中閃爍著勢在必得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蕭昭潰敗的模樣。
戰斗打響,喊殺聲震天動地。
阿勒坦率領的北狄騎兵如同離弦之箭,與蕭昭的援軍正面交鋒。
他們驍勇善戰,卻故意示弱,且戰且退,將敵軍一步步引誘至峽谷入口。
蕭昭的援軍果然中計,一路追擊,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逼近。
當他們進入峽谷后,兩側山坡上突然響起一陣箭雨,密集的箭矢如同飛蝗般傾瀉而下。
“啊!”“呃……”慘叫聲此起彼伏,蕭昭的援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隊伍頓時大亂,人仰馬翻,死傷無數。
與此同時,蘇瑤率領另一支隊伍,繞到敵軍后方,直搗黃龍,一把火燒了他們的糧草輜重。
熊熊大火映紅了半邊天,濃煙滾滾,遮天蔽日。
“怎么回事?后方起火了!”
“糧草!我們的糧草被燒了!”
蕭昭的軍隊徹底亂了套,軍心渙散,士氣低落。
前有強敵,后無退路,他們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蕭昭看著眼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臉色鐵青,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
他怎么也沒想到,蘇瑤竟然能如此精準地預判他的行動,并且布下如此精妙的陷阱。
“該死!這女人……”蕭昭咬牙切齒,他猛地轉頭,看向身邊同樣驚慌失措的副將,“傳令下去,全軍撤退!”
副將還沒來得及應聲,就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報——!不好啦,大將軍!……”來人上氣不接下氣,臉色煞白,話還沒說完,就嚇得癱倒在地。
“報——!不好啦,大將軍!我們的退路……我們的退路被斷了!是……是北狄的騎兵!”那士兵像是見鬼一樣,渾身篩糠,指著峽谷出口的方向,結結巴巴地說道。
蕭昭聞言,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
他辛辛苦苦調來的援軍,不僅沒能幫上忙,反而把自己也給搭進去了!
這蘇瑤,簡直就是個妖孽!
“撤!撤!往哪兒撤!”蕭昭聲嘶力竭地吼道,像一只無頭蒼蠅,四處亂撞。
就在他準備帶著殘兵敗將,奪路而逃的時候,一支利箭破空而來,帶著死亡的呼嘯,精準地射中了他的右肩。
“啊!”蕭昭慘叫一聲,身體搖晃了幾下,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
他回頭望去,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北狄神射手,正冷冷地盯著他,手中的弓箭再次拉滿。
“鐵木真!”蕭昭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鐵木真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容,仿佛在說:就憑你,也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蕭昭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兇多吉少了,但他并不甘心就這樣束手就擒。
他強忍著肩膀上的劇痛,拼命催動戰馬,想要逃離這個鬼地方。
鐵木真也沒有繼續追趕,只是遠遠地看著蕭昭狼狽逃竄的背影
蘇瑤站在高處,看著蕭昭的軍隊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四處逃竄,心中卻沒有絲毫的憐憫。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蕭昭既然敢來犯境,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大閼氏威武!”
“大閼氏神機妙算!”
北狄的勇士們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他們揮舞著手中的彎刀,慶祝這場來之不易的勝利。
阿勒坦也策馬來到蘇瑤身邊,臉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大閼氏,你真是太厲害了!蕭昭那小子,這次算是栽在你手里了!”
蘇瑤微微一笑,并沒有居功自傲。
她知道,這場勝利并不是她一個人的功勞,而是所有北狄勇士共同努力的結果。
更何況,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未來的路還很長,她需要更加努力才行。
“傳令下去,打掃戰場,救治傷員,清點戰利品!”蘇瑤有條不紊地吩咐道,盡顯大將風范。
與此同時,在可汗金帳內,阿史那烈正面色陰沉地聽取著手下的匯報。
“可汗,蕭昭的援軍已經被擊退,我軍大獲全勝!”
“很好。”阿史那烈點了點頭,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喜悅。
他關心的并不是戰事的勝負,而是隱藏在背后的陰謀。
“阿史那拓跋呢?他在哪里?”阿史那烈冷冷地問道。
“回可汗,二王子他……他還在營帳內,似乎并沒有參與叛亂。”手下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哼,沒有參與叛亂?恐怕他早就等著看我的笑話了吧!”阿史那烈他早就知道阿史那拓跋心懷不軌,只是苦于沒有證據而已。
“傳令下去,將阿史那拓跋帶到這里!”阿史那烈厲聲喝道。
沒過多久,阿史那拓跋就被帶到了金帳內。
他看到阿史那烈陰沉的臉色,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
“參見可汗。”阿史那拓跋硬著頭皮說道。
“阿史那拓跋,你可知罪?”阿史那烈語氣冰冷地問道。
“兒臣不知。”阿史那拓跋矢口否認。
“不知?好,那我就讓你知道!”阿史那烈猛地一拍桌子,怒聲喝道:“你勾結外敵,意圖顛覆政權,罪該萬死!”
“可汗,您冤枉啊!兒臣對您忠心耿耿,絕無二心!”阿史那拓跋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求饒。
“哼,死到臨頭,還敢狡辯!”阿史那烈冷笑一聲,大手一揮,“將他拖下去,斬了!”
“可汗饒命!可汗饒命啊!”阿史那拓跋的哀嚎聲響徹整個金帳,但阿史那烈卻絲毫不為所動。
“還有那個假冒的公主林婉,一并處死!”阿史那烈
很快,阿史那拓跋和林婉就被處決了。
阿史那烈的鐵腕手段,震懾了所有人,也讓那些心懷鬼胎的人徹底死了心。
在場的眾人無不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他們都知道,阿史那烈這次是真的動怒了。
“從今天起,蘇瑤就是我阿史那烈的唯一的大閼氏,誰敢不服,格殺勿論!”阿史那烈霸氣地宣布道。
“吾等遵命!”眾人齊聲高呼,聲音震天動地。
經過這場風波,蘇瑤的地位徹底穩固,再也沒有人敢質疑她的身份和能力。
在一片歡呼聲中,蘇瑤和阿史那烈完成了“血誓婚典”。
兩人并肩而立,接受著所有人的祝福。
婚典儀式結束后,蘇瑤疲憊地回到自己的營帳。
她知道,雖然暫時擊退了蕭昭的進攻,也鏟除了阿史那拓跋這個隱患,但北狄和大胤之間的紛爭并未結束,未來還有更多的挑戰等待著她。
而且,她總覺得,那個林婉的死,似乎并沒有那么簡單……
她轉頭看向身旁沉默不語的阿史那烈,他今天似乎格外安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蘇瑤輕輕握住他的手,想要說些什么,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阿史那烈……”蘇瑤輕聲喚道。
阿史那烈抬起頭,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
他反手握住蘇瑤的手,語氣低沉地說道:“蘇瑤,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忽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