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朝,玉京樓。
沈悅?cè)萦X得自己簡直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你說說,穿越這種好事怎么就輪到她了呢?
還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庶女!
更要命的是,她那朵白蓮花似的庶姐沈映雪,正眼巴巴地等著送她下地獄!
“搜!給我仔細搜!我就不信,那東西會憑空消失!”沈映雪的聲音尖銳刺耳,像是指甲刮過黑板,聽得人直起雞皮疙瘩。
沈悅?cè)菡驹诮锹淅铮粗蝗喊虼笱鼒A的婆子在她那寒酸的小屋里翻箱倒柜,心里簡直要罵娘了。
“我說大小姐,您這是做什么?就算我是個庶女,好歹也是沈家的人,您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沈悅?cè)莸穆曇舨桓?,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沈映雪柳眉倒豎,杏眼圓瞪,活像一只炸毛的貓:“沈悅?cè)?,你少給我裝蒜!我問你,我娘的玉鐲是不是你偷的?”
“玉鐲?”沈悅?cè)菅b作一臉茫然,“我連見都沒見過,怎么可能偷?”
“哼,不見棺材不落淚!”沈映雪一揮手,婆子們更加賣力地搜了起來。
沒過多久,一個婆子尖叫一聲:“找到了!大小姐,找到了!”
只見那婆子手里拿著一只翠綠欲滴的玉鐲,正是柳如詩的心頭好。
沈映雪得意地瞥了沈悅?cè)菀谎郏旖枪雌鹨荒◥憾镜男θ荩骸吧驉側(cè)?,你還有什么話說?”
沈悅?cè)菘粗侵挥耔C,心中冷笑。
好一出栽贓陷害!
不過,她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沈悅?cè)莸卣f道,語氣平靜得讓人心驚。
“你!”沈映雪氣得臉色發(fā)青,“死到臨頭還嘴硬!來人,把她給我?guī)У嚼蠣敺蛉嗣媲埃 ?/p>
沈悅?cè)荼粌蓚€婆子押著,一路來到了沈鴻儒和柳如詩的正廳。
“老爺,夫人,你們要為我做主啊!”沈映雪一進門就哭哭啼啼地說道,“這個賤人偷了娘的玉鐲,簡直是敗壞我們沈家的門風(fēng)!”
沈鴻儒坐在太師椅上,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吼道:“沈悅?cè)?,你可知罪??/p>
沈悅?cè)莨蛟诘厣?,脊背挺得筆直:“女兒不知。女兒從未偷過什么玉鐲。”
“還敢狡辯!”柳如詩尖酸刻薄地說道,“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抵賴不成?”
沈悅?cè)萏痤^,看著眼前這兩個所謂的“父母”,心中一片悲涼。
一個冷漠無情,一個蛇蝎心腸,她在這個家里,從來就沒有感受到一絲溫暖。
“女兒無話可說?!鄙驉?cè)蓍]上眼睛,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
“哼,死不悔改!”沈鴻儒冷哼一聲,“來人,把這個不孝女給我拉下去,送到…送到李媽媽那里!”
李媽媽?那可是玉京樓里出了名的老鴇!
沈悅?cè)菝偷乇犻_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沈鴻儒。
他竟然要把她賣到青樓?!
“父親,你不能這么對我!”沈悅?cè)菟宦暳叩睾暗馈?/p>
“住口!我沈鴻儒沒有你這種不知廉恥的女兒!”沈鴻儒怒斥道。
沈悅?cè)莸男膹氐讻隽?。她知道,在這個家里,她沒有任何指望了。
“女兒明白了。”沈悅?cè)萆钗豢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知道,現(xiàn)在不是哭泣的時候,她必須想辦法自救。
她暗暗將沈映雪陷害她的一些細微線索,比如不小心蹭在她袖子上的胭脂,偷偷藏在了衣物夾層里,想著日后或許能成為反擊的證據(jù)。
“帶下去!”沈鴻儒不耐煩地?fù)]了揮手。
沈悅?cè)荼黄抛觽兺狭讼氯?,她沒有再掙扎,因為她知道,掙扎是徒勞的。
她看著沈鴻儒和柳如詩那張冷漠的臉,心中發(fā)誓,總有一天,她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就算身處絕境,她也要像野草一樣,頑強地活下去!
被拖出正廳的那一刻,沈悅?cè)萋牭搅肆鋬核盒牧逊蔚目藓奥暎骸靶〗?!小姐!你們不能這么對小姐啊!”
沈悅?cè)莸男拿偷匾煌?/p>
“翠兒,別哭了。”沈悅?cè)葺p聲說道,“好好照顧自己?!?/p>
“小姐…”柳翠兒哭得泣不成聲。
沈悅?cè)菘粗鋬海闹杏科鹨还膳鳌?/p>
在這個冰冷的家里,至少還有一個人是關(guān)心她的。
“翠兒,答應(yīng)我,好好活下去。”沈悅?cè)萦昧Φ匚樟宋樟鋬旱氖?,然后被婆子們強行帶走了?/p>
她沒有回頭,因為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流下眼淚。
她知道,從這一刻起,她的人生將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將會是什么,但她知道,她不會輕易認(rèn)輸!
黑暗中,沈悅?cè)荼蝗M了一輛破舊的馬車。
馬車顛簸著,一路駛向未知的遠方。
“李媽媽那里是什么地方,小姐怎么能去那種地方啊…”
###第1章庶女蒙冤入青樓
沈悅?cè)荼谎撼錾蚣?,望著沈家大門,她眼神堅定,暗暗發(fā)誓一定要回來復(fù)仇。
此時,一輛破舊的馬車停在她面前,要帶她去青樓,而馬車后的沈映雪正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在說:“你完蛋了,賤人?!?/p>
“等著瞧吧,沈映雪,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為今天的一切付出代價?!鄙驉?cè)菪闹邪底园l(fā)誓,臉上卻帶著一抹冷笑。
馬車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她深吸一口氣,準(zhǔn)備迎接新的挑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