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極其自負的人。
之前想發抖音,還沒發呢,就擔心自己大火之后被網曝,一下子扒出我那些不想為人知的事情。我都沒仔細想想,我哪些事情不想讓人知道。我才仔細想了想,我發現,那些事情我不說,應該沒人會記得更不會有人知道。
比如,我初一的時候,班上的一個女生總是暗地里說我的壞話,我拿她沒辦法,我就把她的洗臉盆藏到了床底下。當時宿舍里住了43個人,我還是宿舍長,拿著鑰匙。我都沒想過自己這樣是不是嫌疑最大。我還在她焦急地找洗臉盆的時候,我也幫忙找來著。到現在也不知道是否知道是我藏的。
我膽子小,老師說不可以的,家長說不能的,我都不敢去做。我以為人都是我這有個樣子的,但是,我越長大,越發現,人大都不是我這個樣子的。于是,我的傻氣就顯得格外明顯。老張也是很不喜歡我這樣死板的做事方式。但是,在我看來,我這樣挺好的,如果一個人,像我一樣,不管什么時候什么情況下,絕對干不出什么出格的事,就很厲害了。
不管怎么說吧,抖音沒敢發露臉的內容,整天發些學習的東西,沒人看。22年的時候我還沒流量推來著,也不見起效,就放棄了。今年,我又撿起來了。為啥呢,因為我在學英語,我想提高自己的英語水平。正好有個DEEPSEEK軟件,我就從那里輸入命令,然后得到一段英文短文。我覺著這個軟件特別好用,出來的短文特別好。我就隨手發到抖音上了。快一個月了,漲粉20個。很穩定地漲粉,平均每天一個。我很滿意。每天都很開心。
我之前也寫過好幾部小說,寫著寫著就放棄了。這次又是咋回事要寫了呢?我就是覺著,AI代替不了我,代替不了我這樣的,有著實實在在生活內容的人。我遇到的事情,見過的人,說過的話,經歷的傷痛,體會到的快樂,是AI形成不了的。所以,我想,我每天寫點,記錄一下。等有一天AI需要生成一個人的生活記錄的時候,說不準,我的還能作為范文呢。
我可能又想多了。我想得多的地方還遠不止這些。我首先想到的問題還是,我這個記錄日記要是火了,那我會不會被網曝呀?我可是有不想被人知道的事情呢。比如說,老張是個賭徒這個事情,不過我自己都寫出來了。我又想到了一個問題,我文章里很多人物都是有原型人物的,他們以后看到了會不會因為我杜撰了一些就來找我維權什么的呢?別我錢沒掙到,先要給人家賠償。這個真需要網上好好查查。
說難聽點,我是又當又立呀。又想掙錢,又想有隱私。好事都是我的哈。
早上十點半的時候,又一個看房子的,女生。我挺喜歡的,很有禮貌。來澳洲7年了,最近想換工作,于是就需要換個離工作地點近的地方住。我和房東說了,阿姨也說女生干凈,比男生好些。
昨天我老鄉的微信,我還是通過了。應該是三老板讓她來打聽我被辭退之后的事情的。我也沒彎彎繞繞,直接告訴她了,沒想到我會被辭退,也沒個人打個招呼,明明說了,孩子回國就不干了,還是趕在孩子回國的前兩天把我們辭退了。
我從來沒被這樣對待過,心理上受不了。為此還上火了一段時間,瘦了八斤。不過,現在想通了,體重也回來了。
我計劃減肥來著,現在139斤了。我媽血壓高,我很怕我也血壓高。尤其是我最近確實失眠頭痛。我想量量血壓,但是,房東阿姨的血壓計放在哪里我不知道。等她回來的吧。
早上和老張鬧得不愉快。老張背著我借了高利貸。網上的那種。4月1日要還。他說是一萬多。我也不想知道了。隨他吧,我也不給他還。上次他也辦過一次這樣的事情,借了2000,一周時間就要還3500。不還的話就開始照著通訊錄列表打電話。說,“你是誰誰誰的朋友么?他借錢的時候留的你是緊急聯系人。你趕緊通知他還錢,要是他不還,我們會找你的。”其實都是嚇唬人的。這樣收款是不對的。法律已經規定不可以這樣暴力催收了。但是,為啥還是可以有這樣的放款機構存在呢?因為有些人已經黑戶了,或者征信因為查詢次數太多導致征信花了,所以他們需要不查征信的的機構來放款。用這些機構的,大都與賭和毒分不開。因為正經人過日子不會為了借2000塊錢用一周就給人家1500元的利息。要么就是來錢快,2000能掙到3500,比如賭徒。要么就是借出來就沒想還回去,比如毒蟲。
所以,不管國家怎么監管,只要有人需要,那些非法放款機構就沒法徹底被取締。拿老張來說吧,他是一定會想辦法還上的。他不會允許自己因為幾千塊錢在朋友圈里丟人的。所以,這機構也是穩賺不虧。雖然有些人是打死不還了,但有些人,還是要臉,會趕緊還上。
恨鐵不成鋼。老張時隔兩年,又來了一次網上高利貸。我這次不罵他也不打他。我上午時候收拾行李要換個地方。但是行李箱小,我就讓他陪我去買行李箱。去了商場,他讓我自己去買,我在里邊轉了一會就找個地方坐著打電話。直到他打電話給我,問我買好了么。我說,沒有合適的,換個地方買吧。于是,他有帶我去DFO折扣店買。我開始也是自己進去,找個地方坐下來和我妹打電話聊天。等他找我的時候,我再說沒有合適的。
也不知道老張是怎么想的,聽我說沒有合適的,一定要找個店讓我看看。把所有的箱包店都逛了,我選了一個大的行李箱。他問我為什么選這么大的,我說,可以把被子一起裝上。他說,你還真走啊?走什么走。
我沒回話,我心里想的是,是啊,這次我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