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月心急如焚,匆匆忙忙地將衣服一股腦兒地塞進包里。隨后,她快步走進浴室,把洗發(fā)水、沐浴露、毛巾等一些生活必需品一股腦兒地裝進背包。一切收拾妥當(dāng)后,她背起鼓鼓囊囊的包,朝著門口走去。
此時,門依舊遭受著喪尸猛烈的撞擊,沉悶的“嘭”聲一下比一下更響,仿佛要將這扇門生生撞破。奚月的心也隨著這撞擊聲,一下一下地揪緊。
她小心翼翼地打開貓眼,朝外窺視。趁著喪尸撞擊的間隙,她終于看清了外面的情況——一共有五個喪尸。
以她目前所具備的能力,最多也就能夠?qū)Ω度齻€喪尸,面對五個的話,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稍有不慎,就可能把命丟在這里。
眼下,似乎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等待,等這些喪尸精疲力竭,自己離開。
外面的喪尸仿佛不知疲倦的機器,持續(xù)不斷地瘋狂撞門。奚月無奈之下,拿出僅剩的食物,背靠著桌子,慢慢地吃了起來。
她不禁暗自感嘆:“這些喪尸簡直就是永動機啊,這么長時間過去了,居然還這么有力氣。要是我也能不用吃東西,還能像他們一樣精力充沛就好了,當(dāng)然,前提是我還能保持人的模樣。”
不知不覺間,夜色漸漸籠罩了大地,天空像是披上了一件墨色的厚重衣衫,整個世界都被黑暗吞噬。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令人膽戰(zhàn)心驚的撞擊聲才逐漸變小。奚月等得眼皮都快打架了,困意陣陣襲來。她強打起精神,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筋骨,緩緩朝著門口走去。
她再次透過貓眼向外看去,外面此時空蕩蕩的,一個喪尸的影子都看不見。奚月輕輕地打開一條門縫,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左右張望著,確認喪尸終于離開了。
她輕輕地關(guān)上房門,隨即轉(zhuǎn)身,腳步匆匆地朝著樓梯奔去。一路上,她使出渾身解數(shù),拼命朝樓下跑去,一刻都不敢停歇,耳朵全神貫注地捕捉著周圍任何細微的聲響。
終于跑到了停車場,奚月迅速拉開車門,鉆進車里,“砰”地一聲關(guān)上了車門,仿佛這樣就能將所有的危險都隔絕在外。
緊接著,她一腳把油門踩到底,汽車如離弦之箭一般,風(fēng)馳電掣地駛出了小區(qū)。
車子在寂靜的街道上疾馳,路過一家便利店時,奚月心想或許能在這里找到一些物資,便停下車走了進去。
店內(nèi)一片狼藉,顯然已經(jīng)被搜刮過很多次了。她在貨架間翻找了半天,最終只找到了幾袋方便面和半箱礦泉水。
回到車上,奚月剛準備再次啟程,卻又一次看到了那天在研究院遇見的那個怪人。她心中不禁納悶:“他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想到之后兩人很可能會成為鄰居,秉持著與鄰居友好相處的想法,奚月?lián)u下車窗,開口叫住了他:“您好,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然而,那男人仿佛根本沒有聽見她的話,腳步不停,繼續(xù)悶頭往前走。
奚月可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她提高音量,又喊了一聲:“穿黑色衣服、褐色褲子的那位先生,您要去哪兒啊?”
這一次,男人終于停下了腳步。他似乎沒想到會有人這么執(zhí)著地叫他兩聲,而且還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他緩緩地站在原地,轉(zhuǎn)過身,朝著奚月的方向看了過來。仔細辨認后,發(fā)現(xiàn)原來是上次在研究院有過一面之緣的女人。
男人平靜地凝視著她,并沒有先開口說話的打算。
奚月見他停下,便推開車門走了下來,雙手抱胸,站在離他兩米遠的地方,臉上帶著禮貌的微笑:“您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嘴唇微微動了動,吐出三個字:“你是誰?”
奚月?lián)P起一個標準的友好笑容,語氣輕快地說道:“我呀,是你待會兒的鄰居。”
男人聽后,不屑地輕嗤一聲:“鄰居?你真是活夠了。”說完,他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抬腳就走。
奚月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目光逐漸變得深邃起來,心中暗自思忖:“活夠了?這人也太自大了吧。”
雖然心中滿是疑惑,但她還是轉(zhuǎn)身回到車上,發(fā)動車子,朝著研究院的方向駛?cè)ァ?/p>
一路上,又遇到了一兩只喪尸,奚月毫不遲疑,一腳油門踩到底,汽車如同一道閃電般飛馳而過,瞬間將喪尸遠遠地甩在了身后。
終于來到了研究院的負一層,奚月下車后,仔細地檢查了一下密碼門。還好,看樣子并沒有人進去過。
她輸入密碼,隨著“滴”的一聲,門緩緩打開,奚月那一直緊繃著的神經(jīng),此刻終于暫時松懈了幾分。
走進房間,奚月將背包隨意地扔在地上,整個人順勢躺倒在床上,想要好好休息一下。然而,她的腦海中卻不斷回響著剛剛那個男人說的“活夠了”這句話,怎么也放不下。
她總感覺男人這話別有深意,絕非單純地看不起她那么簡單。
“這里難道藏著什么不得了的東西?還是說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又或者,來到這兒的人都會遭遇不測?”她越想,眉頭皺得越緊,越覺得這個地方處處透著詭異和不對勁。
但是,此時夜已經(jīng)很深了,她實在不想再折騰,只能暫且在這里修整一晚,等明天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