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寒綺要了兩間上等廂房,并囑咐小二不要隨意打攪三人。
“王弈大人的案子已經結案了?”
陸昀更加感覺不對,皺著眉道:“這不愈發奇怪嗎?王大人初到渠南,又去哪里和山匪結仇呢?又有多大的仇要追來渠南呢?”
于寒綺也有所顧慮:“山匪多魯莽,這等慘事,定要部署許久,他們又哪有這等實力。”
“如今,只有王府眾人的尸體能告訴我們答案了。”
夜晚,等到打更聲過了,陸明去房里將陸彥喊來。
三人圍坐在茶桌旁,部署著今夜的行動。
陸彥見于寒綺也有意參與,開口道:“于姐姐又無武力在身,不必與我們一同行動了吧?”
陸昀敲了敲他的頭道:“少瞧不起你于姐姐,她武力說不定還在你我之上呢?”
“廢話少說,我剛看見掌柜的從后廚出去了,看來我們三人要分開行動了。”
于寒綺一開口,兩人便恢復神色,聽她的安排。
”陸昀你嘴皮子溜,去城外山頭打聽山匪的消息
陸昀點頭了然。
“陸彥你去王大人下葬的地方查看尸體有何異樣。”
陸彥遲疑著開口:“姐姐,你這意思,是要我挖人家的墳啊?”
于寒綺淺淺勾起唇角,吐出兩個字:“沒錯。”
“不是姐,非要我干這么缺德的事嗎?”
于寒綺輕輕搖了搖頭,“誒”了聲:“不對,這可是重要步驟。我與你姐夫都不會驗尸之術,這才交給你。這是何等重要的任務啊!”
陸昀也配和著露出可惜的表情,點頭附和。
“那好吧!我保證完成任務。”
“我呢,就去跟蹤掌柜。看他半夜和誰見面。”
說完,三人便分頭行動去打探消息去了。
于寒綺一路跟著酒館掌柜進入了隱藏在小巷里的院子里。
院子里既有小孩的玩意,還有還未清洗的衣服,從外頭看倒真像普通院落。
掌柜打開院門,于寒綺從墻頭翻進去,蹲在房檐上。
“大人,是我。”
門內的人聽見聲音,將門打開。
于寒綺四處掃視著可以進入的門窗,見有一處窗戶破損了,悄悄挪動著靠近,離房內聲源近了些。
一道低沉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可有異樣?”
“今日,入住了三位客人,服飾像淮安人士,但卻說要去查看王大人尸體。”
那聲音帶上點嘲弄意味,“京城是無人可用了嗎?竟只派三人來查。”
“大人,如此下去,大事將成啊!小的在這先恭喜您了。”
“無助我也,好好看著那三人,別讓他們攪亂了我的計劃。”于寒綺見兩人對話快結束了,轉身翻窗逃了。
在離去的路上,于寒綺見有人駕著馬朝于寒綺剛離開的方向駛去
于寒綺當即轉身,繼續跟了上去.
重新回到小院,那神秘人正訓斥著下屬:“著什么急?驚擾到人了怎么辦?”
“我們在王奕的墓地上發現了兩人,大人,您打算?”
“還等什么,抓起來,這等小事還來麻煩我。”
下屬抱拳問禮道:“屬下這不是想邀您去看出好戲,才來稟告您的。”
“將那二人捉到地牢,我親自拷問。”
聽到這話,于寒綺暗道不好,轉身回到巷子口,藏著等那人出來。
等那人騎馬駛出巷口,于寒綺拿出早就藏于袖中的暗弩,將其一擊斃命。
制住馬匹,于寒綺將那人的衣裳和令牌脫下來,這個騎馬駛去向王弈墓地。
酒館小二曾透露,王弈葬在渠南城的南邊竹林里,于寒綺越往竹林深處駛去,打斗聲便越激烈。
于寒綺飛身下馬,沖入人群中,陸彥正被四五個黑衣人環住,邊上還有位身穿暗綠色長袍的小姑娘,朝黑衣人撒藥粉。
“姐姐,我們中計了。”陸意見于寒綺要沖進來,大喊道。
就說一句話的功夫,黑衣人找到破綻,朝陸離右臂刺陸彥躲閃不及,右臂時被刺中,頓時鮮血涌出。
陸彥捂住手臂,重新和黑衣人打斗起來。
于寒綺見狀也不管是否中計,拔劍便沖去迎戰。
有了助力,陸彥便輕松了許多,黑衣人的實力不及兩人,但數量多,一時雙方也無法決出勝負。
于寒綺見陸彥逐漸落入下風,側耳聽見有馬蹄狂奔的聲音將面前的黑衣人一踹,抓著一邊的姑娘,對陸彥道:“走,先保住性命。”
陸彥也踹開圍過來的黑衣人,跟了上去。
這竹林是種在墓地上的,所以竹子排列稀疏,于寒綺一時也沒找到藏身之處。
跑了許久,陸彥發現黑衣人沒有沒那么多了,扭頭看還是有人騎馬而來。
“姐姐,怎么只有兩個人了?”
于寒綺剛想開口,卻瞧見了熟悉的衣飾和令牌:“好了,是你姐夫穿著他們的衣服。”
“你們跑這么快干嘛?我騎馬都跟不上。”陸昀摘下帽子道
于寒綺看向他身后的人問:“你這是…”
“這是山寨的二當家,剛剛就是他找到的你們。”
“我是丁浩。”男人點頭向于寒綺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