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娘娘,人帶來了。”后宮中最高尚宮和風,恭恭敬敬進殿。對白瑾說道。
她見白瑾點頭首肯,便對門口健壯無比的女護衛說道“快把那廝帶進來,讓王后娘娘治罪!”
不會兩個壯婦便扛著一個麻袋進來。那麻袋像條不斷扭動的蛆蟲般,極為不安分。而且不但亂扭還大喊大叫。差點從女護衛的手中掙脫出來。
“老實點!”和風見狀極有眼色的拿出隨身帶著的馬鞭,朝袋子狠狠地抽去。
尖叫聲更為慘厲,但是確實被抽打的不再扭動。
兩個女護衛把袋子狠狠往地上一扔。袋口傳來悶哼聲。兩個女人把袋子打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韓玉,早就沒了以往風流俊俏的模樣。鼻涕眼淚都在臉上敷著,顯得十分滑稽可笑。
他可憐巴巴又極其心虛害怕地看著白瑾。慘兮兮地說道“不知娘娘把微臣帶來所謂何事”
真不要臉啊!不愧是元黎看上的人!都這個時辰了,還在想著為自己開脫嗎?
白瑾心里冷冷地想著。像和田美玉一樣的臉龐卻蒙上了層寒霜。你甚至能感受到陣陣殺氣。
“哎呦喂!”韓玉大聲慘叫
不等白瑾開口,他就又結結實實地吃了和風一計窩心腳。
和風那很久未發的爆炭脾氣今天被這廝點著了。她竟然顧不得冒犯,不等王后開口就指著韓玉大聲咒罵“你這個不要臉,沒有人樣的潑皮!葬了陰德的畜生!自己做什么不知道嗎?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南昭朝廷高官厚祿地養著你,你卻刨我們祖宗的墳。去偷盜財物!要不是御史們一個個死命彈劾,你做得這種十惡不赦的事,有幾個心懷仁義的人能想到!”
“小的冤枉小的冤枉啊~女官大人~你莫要再踹小人了。小人再被打就要吐血了”韓玉害怕的哭喊起來,這個婆娘的力氣比尋常軍漢還大。再被打下去他肋骨都要全斷了。
“呸!”在一旁的女侍衛也忍不住往他臉上吐了口唾沫。
隨后搶白道“還敢狡辯!你都被抓現行了!守白王陵的張老侍衛親眼所見。你這個貪財的貨,還把偷盜的物品拿去賣了,換了個金子做的鏟子!是想博一個日進斗金的彩頭么”
說罷便從麻袋里把元黎賞給他的金鏟子扔出來。
白瑾見這個刨自己祖墳的玩意居然用金鏟子盜墓!這是猖狂到什么地步了!簡直無法無天!雖然五昭都歸順了,沒了王位和封地。但這廝也太過無法無天了吧!還沒當幾天元黎的走狗,就連她這個王后都不放在眼里了!
于是怒火攻心,素手重重地往檀木桌子上一拍。聲音震天響。手掌都差點拍出血。
她眼角發紅,用帶著護甲的手指著趴在地上的韓玉說“你這狗賊,真是有包天巨膽!你把我們南昭當做什么了!本宮是南疆的國母,本宮的祖墓是南疆的尊嚴和靈脈!你這狗賊~你這狗賊~真是欺人太甚!在你們中原這怕是合該千刀萬剮的謀大逆之罪吧!實乃十惡不赦!就算你貴為清平官也合該萬死!”
這當然是十惡之罪。問題是她的祖墳是南詔王叫他挖的啊。金鏟子也是他給自己的!他或許是顧及臉面,并沒有大張旗鼓的親自封他這個摸金校尉的官職。但是立馬就讓人盯著他去這樣做了。他太無奈了!就算自己再怎么猖狂,也絕對不會那么沒有底線啊。
韓玉萬分委屈地想著。可能是平生第一次被逼著做虧心事。他居然放聲大哭起來“王后娘娘冤枉啊,娘娘冤枉啊。您就算借奴才一萬個狗膽,奴才被豬油蒙了腦,蒙了心也不敢干這種喪德的事啊。實在是~實在是,王上的命令啊~~君命難違啊~娘娘~”
看著哭的鼻涕沾在漢白玉地磚上,眼睛腫得望不見縫的韓玉。白瑾被驚到了。
不,不,不可能。元黎是流氓,是瘋子,但他不是畜生啊!自己不會嫁給這樣一個人!但是,思來想去,又覺著這個世故圓滑的外族臣子,平白無故挖王后祖墳實在不可思議!
但她根本不愿意信不愿意聽。她看著大殿內驚訝的女官,渾身顫抖地,用手指指著韓玉說道“把,把,把,本宮,把這個胡言亂語的瘋狗給本宮帶下去亂棍打死,尸首丟去城門口曝尸三日,把他烤成干尸!永不得超生!”
女官聽到指令趕忙把趴在地上的韓玉拖下去,準備行刑。韓玉可不甘心這樣,早知道如此還不如拒絕。那到了陰曹地府還可以少被幾個鬼打。不行!太不劃算了!他要活著!
他展現出強悍的求生意志,肋骨被踢斷了幾根還像從地磚縫子長出來一樣,牢牢地扒在地上。宮女和護衛們使勁踹他使勁拖他。他仍然拼盡全身力氣不松勁。被弄得口吐鮮血了,仍然扒在地上。漢白玉做的地磚上被弄出幾道長長的指甲印子。
和風見狀對白瑾說“娘娘,這廝真是個癩皮狗。原本想著當著您的面打死了,會污了你的眼。可是如今看來還是打死了吧。要不然他這樣死乞白賴的,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時候。這樣的佞臣就是毒瘤禍害,得速速處置了才行!”
白瑾無比嫌棄地看著地上苦苦掙扎的韓玉。用手摸摸額頭,頗為無奈地擺手說道“擺了,就依你說的。就地正法吧!”
女官聞言就去拿棍子準備行刑。突然聽到遠處傳來公鴨嗓子的叫聲“王上駕到~~”
韓玉終于松了口氣,他的救星來了。突然沒了斗爭的力氣。感到疼痛。眼睛一閉。昏了過去。
“參見王上~”眾人跪拜行禮,唯獨白瑾站起身來。直直地向元黎看去。和風著急地拽著她的裙子。
許是真的有點不好意思,元黎并沒有像往常一樣計較。而是擺擺手叫眾人起身。
待到眾人平身,他定了定神,緩緩開口到“一切都是誤會,這個~六昭古墓年久失修,我特意封韓大人為摸,不護陸校尉去修繕陵墓,護住祖脈的。你,你們誤會他了”
一時間四下鴉雀無聲,此刻怕是針落地的聲音都可以聽到。
“既然是修繕王陵墓,為何不讓士曹的郎官去辦,而是叫韓玉偷偷摸摸地在黃昏夜里行事?”白瑾冷冷地開口問道。
更尷尬了。但是元黎啊就是臉皮厚。他輕咳一聲說道“因為王陵都是龍脈所在,所以嘛有很多秘密。如果興師動眾的去做,人多眼雜難,如果寶貝秘密被窺見難免會壞了王朝氣運,韓大人是孤家信得過的忠臣。別的臣子大多來自六昭貴族。互相之間難免有利益糾葛。叫他去孤家覺得最合適”
一通漏洞百出的屁話!修繕王陵不祭祖宗,不通知各個貴族的后人,讓他們各自提出要求,讓士曹專業的官員負責。叫這么個玩意賊頭賊腦的去做。
簡直就是韓玉說的去刨墳的。
白瑾看他的眼神就像白靜那天看韓玉的。一模一樣。
敗德!無良!
太監看到成了這樣趕忙扯著嗓子對女官說“快把韓大人帶下去啊!你看看你們,把人家弄成什么樣子了!”
沒人想動,但為了小命卻不得不翻著白眼。把韓玉拖下去。所有宮人都退下了。而且離開王后的正殿非常遠。
“啪”元黎猝不及防地挨了白瑾一個耳光。他這種錙銖必較的人居然沒有還手。只是任由著頭偏過去。
“啪”白瑾扇完他左臉又對著他右臉來了一下。
元黎有了點怒氣,卻依舊沒有發作。他那么不要臉的人能這樣代表他對白瑾的確還是有感情的。
白瑾要打他第三下時卻被他牢牢抓住了手,一把拽到懷里。
終于被打醒了,他又做回那種心安理得的模樣.他瞪著白瑾寒潭一樣,淺灰色的眸子說道“你別太放肆了,孤家對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白瑾一把推開他像聽到了什么大笑話。淚流滿面卻冷笑著說“容忍我?容忍我就是把我的親姐姐斬盡殺絕,容忍我就是叫外族的臣子挖我的祖墳,容忍我就是強迫我侮辱我!”
“真惡心啊!真可憐啊!我怎么嫁給了你這么個沒有一點人倫溫情的東西!我死后怎能面對我白氏的列祖列宗”白瑾看著莫名其妙臉色越來越難看的元黎聲嘶力竭地吼道。
真的,做人做成他這樣也是難得。干了那么多缺德事居然能對受害人發火?
可元黎他不覺著自己有多么缺德啊。他猛地一把摟過罵他快要罵得虛脫的白瑾,像野獸一樣咬著她的脖子,把她弄得痛的皺眉毛才松口。
白瑾不可思議地看著她。莫非真狗急跳墻,變成了畜生要把自己給生吃了?她顫顫巍巍地說道“你發什么瘋?你這是做什么?”
元黎望著懷里面白如紙,卻終于安靜的美人,像頭狼一樣盯著他說道“對啊,我就是個瘋子你不知道嗎?那白昭冷宮里讓人唾棄的小瘋子!你知道我第一眼看見你時在想什么嗎?”
白瑾想到少女時貪玩,和姐姐在偷偷跑到偏殿。看到和小廝打架,用腳踹狗的他。那個時候的他毛發枯黃,很瘦。滿臉臟兮兮的,一點都沒有現在這般高大英武的樣子。他滿身的狗血人血,就像頭野獸,如今卻穿著錦衣華服摟著自己。唯一熟悉的就是那像狼一樣盯著自己的眼神吧。
“不說話嗎?”元黎見狀皺了皺濃眉,不由分說地向白瑾瑩潤的嘴巴上啃了一口。
白瑾疼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她又想到那一晚他氣急敗壞把自己壓在臥榻上,任由自己如何叫罵嘶吼。把他臉打傷背抓傷都不管用。最終滿床血漬,不得不委身與他。
記憶太過苦澀,為什么姐姐能比自己幸運和正人君子,心上人在一起。就算共赴黃泉也走得坦坦蕩蕩的。她不甘心,但是又害怕。
恐懼和憂傷讓她止不住在他懷里顫抖。
元黎抱著她走入內殿。她好脆弱啊,在自己的懷里輕得就像根羽毛。她好美麗。就像玉做得人兒。就算是中原王孫的愛妃也不一定能和她比。她比北國佳麗溫婉,比江南女子嬌俏,比西域美人耐看有韻味。她和她姐姐一樣,就是這蒼山洱海孕育出的仙子。可這樣美好的女人當年看自己,也像看野狗一樣。那美麗的眸子就算冷冷地瞥著人,也讓他心動。
他要得到她,占有她。就像得到六昭的天下一樣。所有美麗的,輕視他的東西都會被他征服,被他占有。
他將她輕輕放在床上,俯身向她壓來。他看著她那蒙著霧氣的眼睛,僵硬麻木的身體。惡毒又得意的說道:
“那時我看見你們姐妹兩個,在想,這是蒼山里的白雪化出來的仙子嗎?肌膚比雪還要白,比和田玉還要瑩潤剔透。可這善良的仙女,看我,看我這樣一個受苦被欺負的孩子,怎么和看死了的野狗,好吃懶做的乞丐是一個眼神呢?”
他無比輕柔地卸掉白瑾滿頭的珠翠,摸著她的臉說“那兩個仙女看我不僅像看野狗一樣。還和那個欺負我的草包在一起嬉戲玩耍。為什么同樣是王的兒子。我就要像野狗一樣被心儀的女人鄙視,那個虛偽無能的草包卻能得到你們的垂青?甚至你姐姐,居然為了那個廢物,連命都不要了。白白浪費了青春!”
白瑾覺著那雙溫柔的帶著細細繭子的手,就像毒蛇一樣纏著自己。讓她汗毛豎立,胃里泛酸。她很害怕,卻還是忍不住發自內心地說“霖哥哥不是草包,他是君子。就因為他比你有風度,所以才會輸得一塌糊涂!”
元黎在極其暴怒的情況下反而會顯得很儒雅和溫柔。他慢條斯理地解開自己的衣襟,脫掉外袍。裸露出上半身。古銅色的肌肉充滿了男性魅力。胸前后背上淡淡的陳年疤痕,卻似乎訴說著他童年少年的不順。
他壓著白瑾蘭花一樣好聞的身體,把頭埋到她頸間。吻著她耳垂說道“成王敗寇而已,你的霖哥哥早就被喂了野狗了。他當初仗著自己嫡出,打我就像打狗一樣。沒有本事。就愛在單純的貴女面前,學戲子一般裝模作樣,故作姿態。君子?什么君子,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可以拱手讓出!”
“你胡說!霖哥哥……還不是因為你這個小人……霖哥哥才會不要我。”
聽到她這樣說,元黎的火從心頭竄起。
內心不由咒罵:
“真她媽晦氣!老子都和她成婚8年了。她還霖哥哥!霖狗屁!幸好自己把那個草包毒得比死狗都徹底!要不然,那個賤人說不定還想勾引自己老婆呢!都要被趕到鳥不拉屎的身毒去了。還他媽想著勾搭女人,給自己戴綠帽子。”
越想越氣,咬牙切齒地把白瑾中衣撕碎,咬著她的耳垂狠狠說道“我的確是真小人,但也比你那個什么軟蛋霖哥哥強。他自己沒有本事,還轉頭責怪嫌棄起你來?如果是個爺們兒怎能不來找我斗?是怕了吧。之前仗著身份狗仗人勢力。哼,等那個老家伙一走,他和他那個自視清高的老娘有什么本事謀略?要不是我在,吐蕃人,中原人打來了,哪里有什么六昭貴族?通通都是被外邦人牙子買賣的奴隸!”
白瑾被他弄得又痛又難受。他像是火炭一樣烙著她。她想掙扎卻根本動不了。
元黎見身下的美人不老實,索性也想把火發泄出去。既然她那么看不起自己,心心念念那個草包。他為何還要顧及她的感受顏面。
便無比粗暴地把自己和她的衣裳都撕得粉碎。像野獸一樣壓在她身上,一邊動作一邊惡毒地說道“記起八年前了嗎?你不為那個草包打我,我也不會欺負你。我那么喜歡你們。你們卻像趕瘟神一樣對我!我那天只是想來謝謝你給我鞋子的。你卻,聽信那個草包的一面之詞,覺著我偷了他的課業。對我又打又罵!”
元霖會寫什么漢詩?都是他寫的。寫不好還要代替他被打。那個草包居然顛倒黑白,說是自己是偷他課業才會被打傷!害得好不容易可憐他沒好鞋子穿,給他做鞋子的白瑾,宣稱再也不理他這個小人。
好呀既然他是小人,那就不用顧及顏面。用任何手段和她在一起。
良久,他滿頭大汗。心中的仇恨似乎發泄出來。他輕輕摸著白瑾的玉體。她看著昏死過去的白瑾,滿身青紫。眼淚和汗水滿臉都是。心下一痛。
良久,他叫太監重新準備好衣物。他穿戴整齊,又看了眼錦被里被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白瑾。
他走出大殿,聽見傍晚的鐘聲。他看著霞光撒滿宮闕,第一次認真思考。他在用心地拷問自己。
自己為什么會心疼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呢?
良久,他發現他竟然不知道為何?沒有任何明確的答案。更不要說從利益角度去看,他為何還對毫無威脅的王后如此容忍。
感情這種事真是不知道啊,不知道。就像,他搞不懂白家姐妹花為什么會喜歡元霖那個草包一樣。怪不得,漢詩里總要說“情不知何所起,一往而深也。”
也許愛的不是那個人,只是他們身上自己沒有的,向往的美好。就像白家姐妹優渥的出身,姣好的容貌,天真的性格一樣。反正元黎知道,自己永遠不可能愛上阿其娜。看到她就像在照鏡子一樣,無比難受。
哎,算了。他擺擺手,走向宣政殿。心想,在此之后,恐怕永遠,王后都不再會搭理他了。管她呢!一個女人,住在自己的宮殿里,再不高興還能這么樣!
自從元黎和王后發生爭吵后,兩人將近半年沒有見面講話。期間韓玉繼續開展摸金校尉的工作。只不過有了上次的經驗教訓。他這會會打著官方的名義去考察。元黎早就把貴族的兵權收得干干凈凈。還派佐證官把他們死死看住。所以,各個貴族盡管很像整死缺德的元黎,卻也不足為懼。軍內現在都是他扶植出來的寒門人才。
可惜工作進行了大半年了,居然毫無頭緒。難道是還不夠深入?或者是被有些不要命的老東西私藏了?
正當元黎準備進一步突破下限時。太醫給你帶來了個好消息。王后有喜。元黎這種人要當爹了!
這是個大好事。雖然白瑾可能會相當痛苦,但對于元黎來說簡直讓他欣喜若狂。這等于破除了白靜讓她絕子絕孫的詛咒啊。而且這是他和白瑾的第一個孩子。都說男人拴不住女人,有些不識時務的女人,即便得到了她的身體。她的心也未必會熱。孩子就不一樣了。至少元黎她母親,對他真是比自己命都看重。于是,元黎篤定這個孩子的到來對于自己至關重要。
他破天荒地叫停了韓玉的刨墳工作。也許是為自己積攢一點可憐的陰德吧。而后每天下朝都要往王后的關雎宮跑。天天想看門狗一樣盯著她。他威脅她,懇求她。生怕她做什么瘋事傷害自己的孩子。不過白瑾是個心軟的。她是有母性的。雖然恨元黎,卻也狠不下心腸來對自己的骨血。
黎泠出生的那天狂風大作,晴空萬里的天空突然下起小雪。按照漢人相書上的說法。這種情況出生的人,不是個亡國的禍害,就是攪動風云的一方人物。
廢話!他元黎的孩子,無論是男是女自當是頂天立地的人物!自己可是南昭的王!
事實證明元黎的想法是對的。這個女孩的確是個人物。她居然把那塊讓他刨墳都刨不出來的玉,帶到胎盤里了。此女銜著“扶搖玉令”出生!
“真是塔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元黎一臉得意地抱著剛出身的女兒感嘆道。隨后立即宣布封她為安國公主,扶搖圣女。位同王子。
給寶貝女兒取一個什么樣的名字好呢?看著女兒像寒潭一樣的眸子。嘖嘖嘖,真像她母親。清雅高貴,美好婀娜。要用個瀟灑而特別的名字吧。
就叫黎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