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喜聽到這個問話,支吾了一下,一咬牙說道:“奴才詢問了書館的客人,那琴韻書館是男風(fēng)館!”
“什么?!你再說一遍!”崔若瑤蹭的站了起來,感覺腦瓜子嗡嗡的。
來喜也知道這個消息實在太勁爆,太子妃肯定一時半會接受不了,又唯唯諾諾的說了一遍,
崔若瑤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榻上,半晌都沒有出聲。
春綠連忙走了進(jìn)去,就看到崔若瑤已經(jīng)淚流滿面,顯然是受了不小的打擊。
“主子,讓來喜先出去?”春綠小聲的詢問。
崔若瑤點(diǎn)了點(diǎn)頭,現(xiàn)在她只想靜一靜。
春綠轉(zhuǎn)身對跪在外間的來喜說道:“你先回去吧,記得有些事情不能外傳,否則誰也保不了你!”
來喜連忙表態(tài):“太子妃放心,奴才如今是海棠院的人,自然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這件事奴才只知道不能瞞著太子妃娘娘,對其他人一定會守口如瓶。”
說完來喜又磕了個頭,然后站起身打算離開。
“站住!”
身后突然傳來太子妃的聲音,來喜頓住腳步誠惶誠恐的轉(zhuǎn)身。
“娘娘還有何吩咐?”
“今后你幫我盯著一個人,看看他與太子之間是否有什么貓膩!事情辦的好了,重重有賞!”
來喜從海棠院出來的時候,還感覺有點(diǎn)莫名其妙。
太子妃居然讓他盯著太子身邊的魏無塵。
聯(lián)想到之前太子去男風(fēng)館的事情,來喜突然悟了。
那魏無塵長相確實沒的說,入府不到一月就成了太子身邊的紅人。
甚至與太子可以說形影不離,難道二人真的有些什么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
心中不禁對那魏無塵產(chǎn)生了些鄙夷,還有點(diǎn)隱隱的嫉妒。
也難怪剛才太子妃說話時都是咬牙切齒的,來喜不禁感覺渾身發(fā)寒。
太子和太子妃都不是好惹的,自己知道這么個大秘密,可一定要小心。
但是又想到富貴險中求,太子妃顯然對自己更加信任了,來喜又充滿了干勁。
此時的琴韻書館里,福安幫李玄澈要了個天字房包間。
福安臉都快皺成苦瓜,沒想到李玄澈深夜帶他出來居然是來這種地方!
“殿下?您真的要找小倌?這事若是陛下和皇后娘娘知道了,恐怕會雷霆震怒啊!”
李玄澈冷冷的斜睨了福安一眼:“這件事你不說,誰會知道?泄露出去,孤就拿你是問!”
“哎喲,我的殿下,奴才只是想提醒您,這件事可是皇家禁忌,您可要三思啊?
您要是實在想找小倌,奴才可以幫您安排幾個在府里,保管沒人知道。”
李玄澈也知道自己有點(diǎn)沖動了,但是來都來了,他總要確定一下自己是否真的對男子也有感覺吧?
這時包間門被敲響,李玄澈讓福安去開門。
福安皺著苦瓜臉過去把門打開,門口站著一個半老徐娘,一說話差點(diǎn)把福安嚇一跳,怎么是男子聲音還帶著夾子音?真是要老命了!
“這位公子,這三位是我們琴韻書館最好的小倌,您看喜歡嗎?若是不滿意,我給您再換幾個過來。”
那老鴇模樣的人,帶著三個年輕男子走了進(jìn)來。
李玄澈抬眼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三人。
都是眉清目秀的書生模樣,看起來年齡都不大,其中有一個還對著李玄澈拋了個媚眼。
福安在一旁捂著臉,簡直沒眼看。
李玄澈也抽了抽嘴角,指了個長相偏陰柔的俊秀男子說道:“就他吧。”
福安上前給老鴇塞了一錠銀子:“上點(diǎn)酒水,記得不要讓人過來打擾我家公子。”
那老鴇看著手上沉甸甸的銀子,笑的臉上的褶子都能夾死蒼蠅:“好嘞,奴家這就去安排。”
不多時就有下人端來一個托盤,里面有一壺酒,還有兩碟下酒的小菜。
那被選中的男子,主動上前給李玄澈斟滿一杯酒,然后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然后端起酒杯微笑道:“奴家名叫清竹,三生有幸能遇到公子這般出眾的人物,奴家敬公子一杯。”
說著端起酒杯直接一飲而盡。
福安在旁邊急的抓耳撓腮,剛才出來的匆忙,驗毒的銀針都沒帶。
“殿,公子,這酒要不奴才幫您喝了?”
李玄澈淡淡道:“無妨。”
然后就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那清竹也不勸酒,而是體貼的問道:“公子是想直接歇息,還是想看奴家表演些什么?”
李玄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但是他很清楚,自己對這個清竹沒有那種想法。
也許是不夠熟悉?
“你會些什么?”
那清竹微笑道:“琴棋書畫都會些,尤其擅長古琴,還會唱些小調(diào),不知道公子喜歡哪個?”
李玄澈暗自點(diǎn)頭,不愧是京城排名第一的男風(fēng)館,里面的小倌還真是有點(diǎn)東西。
“那就唱個小調(diào)吧。”
那清竹站起身走到房間中央,手中拿著一把折扇。
“一不要你慌來,二不要你忙,三不要你穿錯了奴的兜兜……”
吳儂軟語緩緩流淌在屋子里,倒也算是有些情調(diào)。
清竹一邊唱還一邊舞動著手中的折扇,身姿柔軟,還真有點(diǎn)欲拒還迎的嬌羞模樣。
唱到最后清竹已經(jīng)扭到了李玄澈的身邊,緩緩的朝著李玄澈的懷里倒了下去。
李玄澈忍的額頭青筋都暴起了,突然鼻尖聞到一股刺鼻的脂粉味道。
頓時用力一把將靠過來的清竹推了老遠(yuǎn)。
“哎呀,公子,你弄疼人家了。”清竹有些嬌嗔的看著李玄澈。
李玄澈一揮手:“不用表演了,直接歇息吧,福安,你出去。”
“啊?主子,您一個人在這,奴才不放心啊?”
“叫你出去,你就出去,哪那么多廢話!”
福安無奈的嘆了口氣,只能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守在了門外。
李玄澈站起身走到里間的床榻邊坐下,那清竹,殷勤的走了過來,直接跪在他的腳邊。
“公子,讓奴家伺候您歇息吧?”
清竹是第一次見到長相如此俊美又一身貴氣的客人,心中自然喜悅。
這人一看就是出自高門大戶,若是自己伺候的好了,沒準(zhǔn)能成為自己的常客。
若是能得了對方的歡心,給自己贖身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這里更是殷勤的不得了,已經(jīng)幫李玄澈脫了腳上的靴子。
李玄澈雙手緊緊攥著,只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時就見那清竹已經(jīng)摸到了他的腰帶。
李玄澈只感覺那清竹的手有意無意的在自己身上觸碰,他渾身不自在,就像有蛆在身上爬。
雖然極度膈應(yīng),但是他還是忍了下來,因為想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對男子感興趣。
這時他就感覺那人的手摸到了腰帶上,似乎在拉扯,李玄澈本能的朝后退去。
“公子是第一次?不要緊張,放心,奴家一定會伺候得您舒舒服服的,不會比那些女子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