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落魄,但是美貌卻是頂天的。
她年方十七,身姿玲瓏,曲線婀娜,宛若初綻的芙蓉,嬌嫩而明媚。肌膚如凝脂,白皙透亮,仿佛能映出月光。眉如遠山含黛,眼若秋水盈盈,顧盼間流轉著靈動與柔情。鼻梁秀挺,唇若點櫻,微微一笑,似春風拂面,令人心醉。烏發如瀑,垂至腰間,更襯得她如仙子下凡,美貌絕倫。
別說是男主了,妙素自己都要咽口水了。
妙素很不喜歡原主的名字——粟渺。
粟渺粟渺,渺滄海之一粟。
顯得她很甘心被天道擊落一般。
有一個疑點,原著開始時,女主十八,放在現代妙齡少女,但是在古代已經算是大齡剩女了,所以方筱筱總是被其他公主嘲笑。
但是現在出現了一個問題,女主現在才十七歲,看似合理,卻又總覺得不合理。
應該是記錯了吧。
妙素總是在不斷的安慰自己,告訴自己一切都要往好的方面想。
關于攻略反派,妙素不想對他展開愛情攻勢。
且不說自己一次戀愛都沒談過,兒時的經歷也足夠讓她留下恐婚的陰影了。
妙素的父母從她出生開始就一直爭吵,父親酗酒家暴母親,她的母親最后將過錯怪在她的身上,所以在一個雨夜將她放在了一個孤兒院門口,不管不顧。
好不容易有人愿意領養她,卻也終究是為了自己企業家的名聲,企圖將她培養成世家淑女,她偏不。
所以她學會了射箭,加入了市隊。
而這本小說,也是她枯燥乏味,患得患失的童年里,唯一陪伴她的。
打開它,也算是看看小時候,那個咬著牙也要堅持下去下去的妙素。
這個世界,危機四伏,但是溫情處處。孫平安會每天在破舊的廚房里變著法子做一堆好吃的,有時宮宴他還會去御膳房偷些糕點。
方筱筱也好像忘記了自己是一個公主,她是這里唯一一個識字的,每日午間都會給妙素和孫平安念話本子。
妙素嘛……原主是會洗衣縫衫的,現在換了她自然是什么都做不好。方筱筱也察覺了她的不一樣,但是她看著妙素的眼里是信任。
她或許不知道妙素遇到了什么,但是她選擇無條件相信她。
當方筱筱喚她粟渺時,妙素都會糾正她,一開始她還不理解,為何自己的小婢女如廁完就這般如此了,妙素和她解釋后,她也理解了,或許這就應了一個詞,茅塞頓開。這也算一樁好事了。
所以當妙素再次要求方筱筱不準叫她粟渺了,她頓了一下,選擇了點頭,她輕笑了一下,眉眼彎彎,柔聲道:“好。”
包括她現在什么都不會,她也在努力教她穿針引線,針下生花。
這難道就是女主嗎。?太美好了!妙素也忍不住在這份柔情里醉生夢死……
又是一個夜晚了,方筱筱已經歇下,妙素也準備黑燈閉眼了,卻突然見到窗外一道人影,很快,快到像一到瞬影,像一次幻覺,但是她敢確定這一定是一個人,因為窗外的海棠落下了,不止枝頭。
海棠是因為方筱筱思念林績行種下的,但是林績行是一個典型的大直男,每次來見方筱筱都把她種下的海棠樹撞的殘血。
花雨中有場美麗的愛情故事。
但是現在不是,妙素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人一定很危險,如果此時妙素踏出這個房門一步,她連反派的頭發絲都見不到,就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她不敢出去,只能一直坐在冷木凳上,她手里拿著那柄小刀,其實已經生銹了,但是握在手里會有點安全感。
窗外海棠樹簌簌,叫的厲害,越是這樣妙素越是害怕,她不知道來的人是誰,但是窗外的人想要引她出去。
但是今晚方筱筱不會出事,因為在妙素來這里之前,這里劇情一定發生了!不然怎么進行到大結局!
妙素只好一直坐在房間里,至少女主光環,能保她一陣子。但是她不敢叫醒方筱筱,害怕打草驚蛇,待會刺客一進來女主是命大,可她就不一定了。
對了?孫平安呢?不會出事了吧?
想到這里,外面突然響起了打斗聲,她想要出去,想要看看孫平安是否安全,因為這里無論缺少了誰,方筱筱都會悲痛欲絕。
她和孫平安,都是她母親留給她為數不多的禮物之一。
妙素害怕,但是她不忍孫平安出事,她愿意為了只認識幾天的人冒這一次的險。
畢竟這幾天她們給她的,太多了。
她把小刀放在方筱筱的枕邊,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方筱筱能用他保護自己。
院子外。
夜色如墨,月光灑在小道上,映出兩道疾馳的身影。黑衣少年身形如鬼魅,黑瞳深邃如淵,長發高高束起,馬尾隨風飛揚,雖蒙著黑布,卻掩不住眉宇間的英氣。他步伐輕盈,宛若踏風而行,手中長劍寒光凜冽,招招凌厲,直逼黃衣少年。
黃衣少年眉目如畫,正是意氣風發的小將軍林績行。他手持長槍,槍尖如龍,招式剛猛,卻始終難以追上黑衣少年的節奏。幾番交手,他已顯疲態,額間滲出細密的汗珠。
黑衣少年眼中閃過一絲淡然,身形忽地一轉,劍勢如虹,直指黃衣少年咽喉。黃衣少年急忙橫槍格擋,卻被震得連退數步,槍身微微顫抖。黑衣少年收劍而立,聲音清冷:“你輸了。”
林績行聽出了黑衣人語氣里的不屑,胸口一道劍痕滲出血跡,染紅了鮮亮的衣袍。他咬牙穩住身形,長槍拄地,臉色蒼白卻目光堅毅。
他不能退,退了方筱筱怎么辦。
“禎陽公主在此,爾等怎敢造次?”
一道不合時宜的嬌脆聲音出現。
夜色沉沉,月光如水灑在寂靜的庭院中。她身著一件粉色窄袖褙子,外罩素色比甲,腰間系著一條淺粉羅裙,雖是奴婢裝扮,卻難掩眉目間的清麗。
妙素拿了孫平安的木弓,原主身材嬌小,而且沒有鍛煉過,力氣小的可憐,路過的螞蟻和現在的妙素打擂臺她都不一定能贏。
但是她現在能拿的只有這個了。
她一開門,就看到倒在血泊里的孫平安,她知道肯定出事了。所以她取了孫平安的弓。
她身姿挺拔,手握一把破舊木弓,弓弦緊繃如月。目光如炬,瞄準遠處的黑衣人。
她不敢上前,她剛才偷偷觀察了一下,感覺那個受傷男子的武功很高強。
他都打不過的話,如果直接上去干架,妙素簡直就是炮灰了。
現在林績行應該還在凱旋途中,應該沒這么快到,如果想見女主,幾天幾夜快馬加鞭趕回來的話當她沒說。而孫平安也已經倒下,原著里能記住的角色不多,既然如此。
那沈亭周你來躺槍吧。
“現在在地上的,是我們方原國的沈小侯爺沈亭周!你怎么敢動他!”
風聲四起,沒有人應答,嚇住他了吧。
只聽見低低的輕笑,黑衣人立于暗處,黑瞳中煙波暗轉,眸光深邃如潭,隱隱透出一絲玩味。他唇角微揚,低聲自語:“沈小侯爺?莫非……”
他頓了一下。
“禎陽公主與他私通?不然為什么要深夜來尋她。”
聲音輕若呢喃,卻帶著幾分難以捉摸的興致。
妙素愣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我喜歡沈小侯爺!我們兩情相悅!今夜我們……我們互通了心意,快點離開此處,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很扯是吧,妙素也不敢聽自己說的話,既然是自己挖的坑,就是自己填好它。
黃衣少年滿眼不敢置信。
冰冷的機械音又再次響起:
“宿主,倒地的是男主,站在對面的,才是你的攻略對象。”
……我的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