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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午夜電梯十二層

第八章:破碎的救贖

門內,林夏慢慢的打量著周圍。此時警報聲此亦彼伏的想起。警報聲像極了林夏小時候養的那只壞掉的鬧鐘,嘶啞又執拗地響個不停。她立刻蜷縮在圓形大廳的角落,手里還握著僅剩的兩個藥丸。

“還剩三十分鐘。“周雯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著醫院走廊特有的回音。白大褂口袋里露出一角泛黃的圖紙,林夏莫名覺得那是通往“正常人“世界的門票。

周雯慢慢走到林夏身前,她身后的走廊慢慢的隱去。手中泛黃的圖紙,在不斷拉大。那圖紙何然變成了一個巨大畫布,畫面中一道身影淡淡浮現。

“姐姐“一聲清脆又每秒的聲音響起。林夏的思緒突然被拉回小時候,同樣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姐姐我要上大學,我要做梵高。我要記錄姐姐所有的美好。“林夏眼睛有淚花閃爍,嘴角還在不停的抽泣著。

“林秋,是你嗎林秋。”林夏一把抱住那到人影。身體不停的抽泣著。那道人影也擁抱了林夏。此時的林夏感覺無比心安,剛剛所有的負面情緒此刻都化為了泡影。

“姐姐需要幫忙嗎?“小林秋掏出一把生銹的鑰匙,鑰匙齒痕組成“LXQ“的形狀。

林夏接過鑰匙的瞬間,記憶如走馬燈閃過——六歲那年,病床上的妹妹最后塞給她的不是玩具,而是半片抗焦慮藥。

在將鑰匙交到林夏手上后林秋漸漸的霧化,林夏瞪大雙眼“林秋你要去哪里,林秋不要走。”

林夏伸手想要抱住林秋最后還是化成了一片霧氣。

“姐姐一定要逃出去,帶著我的那份好好幸福下去。”林夏呆呆的看著手上多出來的鑰匙,眼角的淚水如珍珠般不停滑落。

白大褂的周雯明明是個面談,此時卻能明顯感覺到她似乎有些心疼“林夏,你的抓緊了。我們沒時間了。”說罷拉著還在抽泣的林夏走到一扇門面前,這道們明明就是電梯的門。可這道門上竟然有個鑰匙孔。

林夏努力的止住了抽泣佯裝鎮定道”好了,周雯。告訴我這里是哪里。你又是怎么回事。”

周雯有些焦急“我們沒時間了,我們沒時間了,我們沒時間了………”周雯只是在不停的重復著這句話。

林夏仔細打量了一下周雯,發現周雯就是個傀儡。林夏看了看面前這道門,又看了看手中的鑰匙。“林秋謝謝你。”

說著將鑰匙插進孔洞內,門內發出嘩啦啦的鐵鏈摩擦聲。不多時門打開了,里面竟是一間藥房。一瓶瓶藥物整齊的擺放在貨架上,細看藥瓶上沒有任何說明,只有編號。

她擰開標著“7號“的藥瓶,瓶蓋內側用指甲劃出了幾個字:“別信穿白大褂的”。這讓她想起小時候在課桌上刻的“不要相信同桌“,幼稚又固執。

通風管道突然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響,像是老鼠在啃電線。陳默從里面滾落出來,校服上沾滿了機油和血跡。他手里攥著的逃生路線圖皺得像被揉碎又展平的情書。

“林小姐...拿著...“他咳嗽著,血沫子濺在圖紙上。“這是...“話沒說完就昏了過去。漸漸的他的身體也慢慢的霧化消失了。

林夏拿著圖紙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她不明白陳默是誰。為什么他會屢次幫助自己。

還有打傷陳默的又是誰。突然“我們沒時間了,我們沒時間了………”周雯的聲音再次出現在林夏腦海里。

林夏沒在猶豫拿起圖紙仔細查看。整個圖紙畫的亂七八糟完全看不到頭緒。

圖紙右下角那里,有著一行小字。讓林夏的手指發抖上面寫著“唯有犧牲方能解脫”,這字跡她太熟悉了,和每年母親生日賀卡上的一模一樣,連最后的句號都喜歡畫成心形。

大廳突然劇烈震動,墻上的電子鐘摔在地上,玻璃罩裂開一道縫,像極了那年車禍時擋風玻璃的裂紋。

手中的圖紙快速縮小,從林夏手中脫離重重的砸在地上。原本只有一張A4紙的重量,掉在地上仿佛有萬斤之重。

地上被砸出一個小小的孔洞,孔洞突然發出恐怖的吸力。拉扯著林夏,林夏順勢抓住手邊的貨架。可吸力太大林夏的力量根本無法與之抗拒。僅僅半個呼吸林夏便被吸了進去。

在林夏被吸進去的瞬間,整個房間恢復了安靜。這時一道人影一腳踹開了房門,紅色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噠~噠~聲”

倒計時還剩五分鐘時,此時林夏站在一個主控臺前。先前的兩顆藥丸擺在面前:周雯拿著一張嶄新平整得像沒拆封的體檢報告;周雯拿火機將它的邊角點著了,火苗卻冷得像冰箱里的燈。

“選啊!“一道人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林夏一臉茫然的看向面前的兩個藥丸。她隱隱覺得自己好像知道要選什么,只要吃掉一個或者把兩個都吃了。

林夏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手。不知什么時候,那個貼了五年的創可貼已經掉了,露出底下淡粉色的疤痕——像是終于愈合的青春痘,又像是退潮后留在沙灘上的貝殼。

林夏眼神一狠抓起兩顆藥丸一起放進口中做出吞咽動作,一道嘆息聲從四面八方響起。似乎有些無奈又有些失望更多的是失落。“好了你走吧!”

說著林夏身前出現一道光門,就在林夏要邁入光門時,一個穿著紅色高跟鞋的身影橫跨在光門之前。

“林夏,你也該鬧夠了。”說著林曉慢慢的逼近林夏,林夏被林曉的氣場壓一步一步后退。

林夏呼吸急促,眼睛一眨不眨看著林曉。林曉伸出一手說著“林夏把我的人生還給我。”說完林曉的眼睛一瞬間被紅色的光芒覆蓋,速度猛然加快雙手死死掐住林夏的脖子。

“林夏,把我的人生還給我。你不屬于這里你知道的。”

林夏拼命掙扎雙手拼命的拉扯著林曉的雙手,可林曉的雙手宛如鋼鐵一般冰冷沉重。任憑林夏如何用力根本動不了林曉分毫。

林夏的瞳孔逐漸放大,嘴中似有東西含糊不清“為什么,你為什么要殺我。”

林曉周身血光大盛,無數的符文涌現映在林曉身后。從符文中慢慢的滲透出粘膩的液體在緩緩低落。

一道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林曉,你知道你成功不了的。”

林曉似乎是被激怒了“憑什么,你們決定我說我才是對的。”說著周身紅芒更盛。就在林夏快堅持不住的時候,林夏口中的藥丸此刻散發出耀眼的藍色光芒。

藍色光芒映照在林曉周身,發出“嘶嘶嘶嘶”的聲響,就讓往加熱平底鍋里放了一塊肉。林曉吃痛將林夏放開了,身體不停的后退。左腳的高跟鞋還沒踩穩,整個腳掌都彎折到了一邊。

林曉卻并沒在意,只是死死的看著大喘氣的林夏嘴里不停的說“憑什么,憑什么….”

四面八方那道聲音再次響起“林夏你?”這道聲音帶著濃重的疑惑。他不理解明明林夏已經將倆顆藥丸吃下了,為什么關鍵時刻那藥丸竟又出現在林夏口中呢。

這時大喘氣的林夏并沒有回應那道身影,她起身咬著牙努力的向那道光門沖了進去。

林曉見狀雙手用力,將自己那彎曲的不成樣子的腳,硬生生的掰了回去。作勢就要追上去。

“林曉你在這休息一下吧!”那到聲音再次響起,林曉真的就停在了原地。

林夏沖進光門后,房間四周全部是屏幕,四面墻壁每一面墻壁上有三塊屏幕。共計12塊。地面像是被一條條創可貼拼接而成。每個創可貼似乎都在滲血,林夏踩在上面黏糊糊的。

所有屏幕同時亮起母親的影像,老人正在修剪他的玫瑰花:“夏夏,記得嗎?修剪掉的枝條會開出新的花。“

林夏看著四周那溫暖的身影,雙眼中的淚水再次滑落口中緩慢的吐出兩個字“媽~媽。”

林夏剛剛喊出媽媽,一聲聲玻璃碎裂聲傳來。屏幕應聲而碎7塊屏幕只用了一瞬間。其中三塊屏幕慢慢的變得漆黑無比,一塊屏幕不停的閃爍著雪花。

另一塊屏幕老人那慈祥的笑容,一直溫暖著林夏。

“夏夏,腳下有路,沒什么能阻止你前進。相信自己,你終將會獲得收獲。”屏幕中的人影說完。林夏腳下出現一條嶄新的路,這條路像是由一根根毛線紫色毛線編織的。

這紫色的毛線和母親給她織毛巾用的一模一樣。林夏踩在上面感受著從腳底傳來的暖意心中充滿了溫暖。

一陣嘩嘩聲過后,林曉宛如死神附體從那面雪花屏幕中緩緩浮現,嘴角還掛著滲人的微笑。

周雯此刻出現母親身后嘴里還是那句“我們沒時間了,我們沒時間了。”,林夏當即便跑向那塊屏幕。

不知道是不是周雯的原因,周雯沒說一句林夏母親的身影就淡一分。林夏一步踏出,林夏的身體接觸屏幕時就像時融入油畫之中。可進到屏幕的林夏并沒看到母親,只剩下一個周雯還在原地不停的說著那句話。

“周雯,我媽去哪了。”林夏伸手去抓周雯,卻抓了個空。周雯化成了煙霧飄散在空中。

林夏四處張望嘴中不停的呼喚著母親。她多想在抱抱自己的母親。

身后傳來了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緊跟著后傳來林曉那陰森恐怖的聲音“林夏,你別跑啊!”

林夏四處打量著發現這里像極了辦公樓的大廳,只是這里沒有電梯。林曉的聲音越來越近。林夏的心跳越來越快。

林夏向著記憶中電梯的位置跑去,她知道如果有什么辦法能讓她離開這里那一定是那里。

風卷冰華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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