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僻靜的小巷,有這么一個小屋,屋里青年靜靜的躺在躺椅上,微風拂過帶走了一絲煩悶。空氣中泛著潮濕和一絲血腥氣。窗外下著雨,孩童的嬉笑聲混雜著水花聲。
窗臺上的向日葵低垂著腦袋,萎黃萎黃的提不起半分精神。
一個人影閃過。
不等青年仔細觀察,一抹極至的黑暗自角落而來,帶走了青年。一陣眩暈感襲來,她昏了過去。當她再次醒來時一個鬼娃娃倒掛金鉤地懸在她面前。
“啊啊啊!!!”
數(shù)十道慘叫接連響起,再回神那鬼娃娃黑色的利爪好似帶著黑色的閃電般徑直朝她的面門攻去,在她以為必死無疑時,一雙溫和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她的后衣領(lǐng)向后拉去。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竟聽那人低低的喚了句
“晚顏。。。”
青年莮轉(zhuǎn)過頭來,身后那人生的是好看的。眼型流暢,眼尾上俏,眼角處還有一顆小痣,皮膚透看病態(tài)的白,眉目含黛。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眼睛沒有匯焦像是個瞎子。
青年確信自己沒有認識這么好看的還是個瞎子的人,在確定暫時安全后詢問道:
“…我叫李韻秋,你叫什么?還有我們認識嗎?”
“我們…不認識”
她抿了抿唇:“我沒叫”
…
李韻秋滿頭黑線“我問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張尋意,你可以叫我阿尋”你以前也是這么叫我的,張尋意的嘴唇動了動。神色復雜,終究沒有把后半句吐出口。
周圍人也聚攏起來,經(jīng)過鬼娃娃的襲擊,地面上橫七豎八躺著不少傷者,僥幸存活的,皆是有些護身本事的。突然,地面一陣響動一張古樸的桌子從地底緩緩升起,桌面平整,其上擺著紙和筆,紙張上隱隱透著血色。
鬼娃娃尖銳的笑聲響起:“請書寫你們的遺言。”那聲音尖銳刺耳,透著些許邪氣,還有威脅的成分在。眾人紛紛捂起耳朵來。
有人陸陸續(xù)續(xù)的上前拿起筆開始寫。有的一人出頭,后面的人紛紛也跟上,生怕慢了一步,鬼娃娃的利爪就會落到他們的身上。
李韻秋寫好之后,轉(zhuǎn)頭去看張尋意,她尋思著一個瞎子怎么寫字?
去看到張尋意沒有收到任何阻礙的找到紙和筆在正確的位置寫上了遺言。
她是真瞎還是假瞎。
見他們已經(jīng)寫好遺言,鬼娃娃也沒有為難他們。
地面發(fā)生震動,一所病院撥地而起,上面有幾個血紅的大字。
紅楓精神病院
在這所病院。起來之后,李韻秋清楚的看到張尋意的身子,微不可查的抖了抖,那雙沒有聚焦的眼睛泛著恐懼。
“歡迎來到紅楓精神病院。”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站在病院門口,白大褂上站著血跡,眼眶是空洞洞的。里面的眼球不知道丟哪去了。
整個畫面透著詭異,有人甚至惡心的彎腰干嘔起來。空氣中透著腐爛的味道。
那人依舊站在門口一動不動,臉上的笑容不仔細看很難發(fā)現(xiàn)是用針縫上去的,針些有些笨拙。但卻很緊密的縫合上了笑容。空洞的眼眶,直勾勾的瞪著眾人。
不,李韻秋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他不是看向眾人,是看向人群中的張尋意。
李韻秋選擇性的看不見。卻在她偷偷轉(zhuǎn)頭之際看到了原本倒下的人慢慢的爬了起來。那現(xiàn)在身上長出了木偶的關(guān)節(jié),眼神無光,甚至在發(fā)現(xiàn)李韻秋看過時,還沖李韻秋咧嘴一笑。
“啊!!!!”
尖叫聲響起,所有人都向李韻秋看了過來。李韻秋指著后面爬起來的尸體不,現(xiàn)在應該叫人偶了。
“活過來了,他們,他們還沖我笑!”
可當眾人轉(zhuǎn)過頭去,身后空無一物,你最開始的尸體也沒有了。一個聞著花臂的大漢,最先叫道
“這死娘們!瞎叫什么呢!”
說著那大漢還對著李韻秋做出一個拳擊的動作。
李韻秋有些驚魂未定,一雙溫暖的大手輕輕的捂上了她的眼睛。
“就當是你的幻視吧,韻秋”
緊接著便牽著她進入了病院。說的也奇怪,這病院在門口看著老舊,里面的設施卻是樣樣齊全。大廳上方掛著幾個病號的名字。
0號病人:墨無
1號病人:白鴿
2號病人:烏鴉
3號病人:童蛇
4號病人:衪(劃掉)
剩下的李韻秋便看不清了,她心說:怎么會有人叫動物的名字?當真是奇怪。
請他們進來周圍精神病患者紛紛轉(zhuǎn)過頭來。這些精神病患者至少現(xiàn)在看來還是更像正常人一些。
“又有人來了。”
“不知道這次能撐多久?”
“呵呵,能撐多久,還不是沒有0號那個家伙變態(tài)”
“你提那個晦氣東西干么?”
“我看你又要進去吃‘管子′了”
“切”那人欣欣然閉上了嘴。
眾人各自在院長那領(lǐng)取了病號服。聽著周圍都挺像正常人的,有沒有剛開始那樣害怕的情緒了。開始有人問到底怎么回事了。
“這里是哪呀?我剛剛強到花笙的演唱會。花了十幾萬,我還沒看呢。”
“我才更慘,還結(jié)婚呢。你看看西裝都還沒換。我好不容易娶到的老婆。”
眾人的抱怨聲此起彼浮。李韻秋轉(zhuǎn)頭去看張尋意,她還是那般沒有什么表情,只是那雙本該沒有什么聚焦的眼睛呆呆的望向李韻秋,好似她真的能看到懷中人的模樣一般。
“你的眼睛…”
應著這里人多眼雜,李韻秋終究沒有地心中的疑問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