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仙、魔、人和平共生、魔安于一隅不殺不傷,是以三界和平,然一年間天翻地覆,一王爺突被魔傷,是以仙做正義之首,誓除之,一時三界大亂。
“魔道小人,速速停手!”仙家之首天云上仙道
“你才無恥小兒,我魔界向來安于一隅,從未傷人。“魔族大將夜霽怒聲道
“荒謬!“天云上仙拼上最后一身仙力與之同歸于盡,至此仙魔兩敗俱傷,休養生息。
然天而降神域,言之“神女降世福澤萬民,魔心降世天下仇怨不了“
是以仙門有家三首,澤云山廣開召議,于民間選才通關拜入仙門。
“岑安,你真的要去上山拜師嗎?此去路途遙遠,而且人間也很好呀,為什么一定要去呢?“趙子琳絮絮叨叨地說
岑安輕笑了一下“自生來,我雖然出生富貴,卻突出橫禍奪我父母性命,此去也是為躲災,子琳,若有機會再會。“說罷她轉身便走,沒有絲毫留戀。
趙子琳自她懂事之時便相交了,也是她的摯友,但她卻無法全心相交,她上山拜師并不是為了躲禍,她自出生來無情無欲,只是此事旁人不知,只有她父母略知一二,卻如此突然的死了,必有隱情,她唯有強大方知其中玄妙
她歷盡千山萬水,有正巧去路上與一同上山拜師的常婉和寧薇結識
“終于快到了!“
常婉雖是激動但長期趕路讓她疲憊,寧傾薇輕嘆望向這座山,眼底生了幾分寂寥
岑安做收眼底,卻只是笑著問:“你們想拜誰為師啊?“
“當然是羽池上仙陸淵!”她們顯少異口同聲
“但陸淵只收一個關門弟子。“寧傾薇可惜道
岑安笑著說:“我們一起努力,若有人能進內門也算好事。
“這談仍容易,要進內門,一是從外門弟子開始修至外門第一才能進內門,二是闖生死陣。“寧薇講道
“你怎會如此了解?“常婉問道
“啊!道聽途說!“寧傾薇慌忙開口解釋道
岑安看了一眼寧傾薇,心中覺得她有疑,卻無意打草驚蛇,于她無害她也沒必要多管
“那便闖吧。“岑安道
寧傾薇慌了一瞬,“此陣兇險,生死陣啊,雖說不會死,但是定會傷及自己,我還是算了…“
岑安沒有勉強,輕笑說“好,常婉你敢闖嗎?“
“既要進內門,闖又何妨!“常婉道
“好,既然這樣,寧薇你先入山,我們闖陣去了。“岑安道
“嗯好,你們小心吧..“說罷便急忙走了
“什么時候闖陣啊?“常婉問
“我們沒有修習法術,闖陣肯定會很難,但有一捷徑。“岑安慢條斯理的講
“什么?“
“外界傳聞羽池上仙修的是無情道,舍小情而大愛,也許便可過幾陣。”岑安道
“哦...”
入陣之時,只覺一陣暈眩,目中一片黑意,暈了過去。
“羽池上仙,各位長老,有人入陣了!”
“哦?幾個?“
“兩人!“
聽到此羽池上仙陸淵神色如常,打開了虛天鏡將陣中情況盡收眼底,以防出事,各位長老也陸續來到殿中觀看。
岑安只覺一陣暈眩,再醒來只覺頭暈似什么都記不清了,只見父母走了進來
“安安好些了嗎?要吃點東西嗎?“說著端了一碗粥遞給了她,岑安接過,看著粥中的自己眼中閃過一絲清明,輕聲道
“幻境,破!“
眼前的東西突然消失,彷佛一場幻夢。
岑安小聲嘀咕“意念幻境,心有牽掛者便會陷入于此,常婉…“
只見常婉還陷在意境中,無法白拔,意念幻境,外界是無法喚醒的,只有自己意識到是幻境才能轉醒。
生死三陣,第一陣算是過了。
那么第二陣呢,是什么?她試探的往前走了走,無事發生,只是覺得陰森。
突然一大截藤蔓朝她而來,勒住了她的脖子,她迅速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了刀,割斷了藤蔓。
可惜藤蔓太過鋒利她脖子上傳來絲絲痛感,她抹了下脖子有絲絲血跡,突然覺得異常的冷,讓人站不穩,感覺身上結了冰一樣,手腳遲頓。
她覺不妙,此陣沒于山中,以山洞為陣,卻憑空出現一片森林,也是幻境,但這個幻境不是意念,所以要找到陣眼。
因藤蔓上的冰霜,限制了她的行動,她只好生了些火,將身上的寒氣逼出。
不久后,她覺身上回暖了些,隨意地撿了根樹枝,觀察起周圍.四周樹木分散,形成了一個M形,她畫出一個圈,發現自己正處于M的斜下方,陣眼便在虛線交叉處。
她急步走到中心陣,只見那只放了一塊石頭,她走過去拿起石頭,陣晃然亮起,卻沒有破
此陣怎么破呢?
她細想,藤蔓,冰霜術,樹,石頭…
她摸了下脖子,只覺得疼痛,讓她想起藤蔓本是無比堅硬,那這便是術法所變,一把沒有法力的小刀怎么能劃斷呢?
她看著觸碰脖子的那雙手沾上了血跡,“那便是血了”她毅然劃破手指將血滴入陣心,以血破陣。
第二陣破。
“此女叫什么?“一位長老問道
“回長老,岑安。”
那長老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陸淵,陸淵卻只是輕輕撫摸著身上的玉佩,沒說什么。
她原路返回卻沒再看見常婉,也是料到她定是困在了一陣和二陣中,自己雖然將火熄滅了卻沒有將圖銷毀,希望她走出一陣會看到吧。
常婉好不容易從幻境中掙脫,只覺得痛苦萬分,左右看了看,叫了幾聲“岑安”都沒有得到回應。
第一陣她陷得便太深了,若非最后想到岑安囑咐的話,她恐怕很難醒來。
她見前方有熄滅的火堆便想走過去看,卻被藤蔓纏住了脖子,她身上沒帶什么利器只能掙扎,但越掙扎,就勒得越緊,血沾染了藤蔓到使藤蔓柔軟了幾分。
她將簪子從頭上拿下,終于劃斷了藤蔓,松了口氣,還好簪子還算鋒利,但她還沒完全從藤蔓的陰影中掙出,就覺得寒冷無比
她連忙跑到熄滅的火堆旁,又生起火軀散寒氣。
見火堆旁留下的圖便明白是岑安留下的了,寒氣一散她便也往陣心趕去。
只見陣心的石頭已經被拿開了,她走上前。
見陣中似有什么,聞了聞,是血跡!她便咬破手指將血滴入陣心,陣破。
剛破了陣,便看見在一旁畫圖的岑安,急忙喊道
“岑安!”
岑安回頭見她松了口氣“你也出來了?“
“嗯!多虧了你的圖。“常婉笑嘻嘻地感激道.
“你在畫什么呀?“常婉問道
“山洞中這些燈顯然是有特殊含義,我畫出來看一看。”
只見是一個五星陣,她將從山洞尋到的燭燈放入陣中央,只見突然有一抹異樣的紅將她們吸了進去。
進去時,岑安才發現,這個陣將她和常婉分開了,是個獨陣。
她往前走掩然看見了一個陣,是死陣,也是換命陣,她找了個東西扔了進去,毫無反應。
她想,此陣必是得自己走上一番了。
她剛進陣,就只覺一陣疼痛,眼前出現了幾人,面前有一面相奸詐之人站在她面前,一臉壞笑
“哈哈,你也有今天,看看你要救誰呢?”
她向陣中看去,一面是父母朋友,一面是無辜百姓。
第三陣講舍,救家人還是無辜之人。
是救蒼生還是救心中重要之人?
她觀察了一下陣中布置,輕笑了一下,慢條斯理地道
“只有廢物才講取舍,而我都救。”
她掩然蹲下,劃破手指,以血畫了一個副陣,只不過此陣是將除主陣以外之內的所有人全都畫了進去。
包括她和那個威脅她的人,她想,要死的話總要有人陪葬,既然他讓她為難,那就殺了他。
“要么一起活,要么一起死,我不會厚此薄彼。“她笑的張揚
“真是瘋子!”
“好了,現在到我問你了,你想不想活?副陣依附主陣而起,主陣不滅,副陣永生。“岑安不僅不慢的說,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那惡人以無辜之人脅之,便是貪生怕死想換一條活路。
便慌忙自己解了主陣,想立刻跑,被岑安不費吹灰之力殺了。
第三陣至此已破,生死陣算是闖完了。
她回到了燈燭旁,摸索著走出了山洞,觀看虛天鏡的長老將岑安的行動看的一清二楚,都頗為欣賞。
只一位長老不滿“第三陣未免太過兇殘。”
“濁玉長老,此法兩全,未嘗不可。”一直未說話的陸淵開口道
他看了一眼虛天鏡中的情況說了一句先行一步,便匆匆離開。
岑安出了陣,便休息一番在洞口準備等常婉。
只見一位男子身穿淡藍長袍而來,更是清秀爾雅,渾身上下卻一股冷意,這樣的氣質世間少見。
“陸淵。”他簡單說道
“羽池上仙。”岑安規矩道。
陸淵微微觀察了一下她,有一些驚異,明明是清冷長相,偏笑時多了幾分妖異
“羽池上仙此來是?”岑安問道
“你朋友被困在了三陣。”
只見陸淵打開了虛天鏡,鏡中情況顯而易見.
“此陣已開,需進三陣去破。”
“嗯。”
岑安輕聲應道,只見陸淵將虛天鏡的細縫打開,岑安也起身隨他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