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馬皇后開始稱帝，馬皇后開始決心工業革命，馬皇后：“朕馬秀英稱帝以來，夜里夢一個老神仙，她告訴朕，要改變明朝，要先從工業開始改革”仁康二年春，應天府玄天觀紫氣繚繞。馬皇后褪去十二章紋冕服，身著素色道袍跪在玄女像前。三日前那個夢境愈發清晰：白發仙娥手持金梭，將一卷《天工開物》殘卷投入織機，霎時千萬銀絲化作鐵軌縱橫大地。

“陛下，工部虞衡清吏司主事求見。“女官輕聲稟報，驚醒了正在研讀《夢溪筆談》的馬皇后。她望著案頭連夜繪制的三錠腳踏紡車圖紙，朱批未干的墨跡在晨光中泛著幽藍——這是用鄭和從占城帶回的靛青顏料特制的御墨。

文華殿內，三十歲的匠官張德潤捧著木匣的手不住顫抖。當他打開機關，黃銅齒輪咬合的脆響驚得檐下麻雀振翅而飛。匣中水力大紡車模型不過尺余，三十二枚紗錠卻能在水流驅動下同時運轉。“松江黃道婆舊式紡車每日紡紗不過三斤，此物可近百斤。“他的吳語官話帶著金屬般的顫音。

馬皇后霍然起身，十二章紋冕服掃過青磚，九鳳金步搖在額前晃出一片流光。她伸手觸碰那些精密的曲軸連桿，冰涼的觸感直透心底。昨日夢中，九天玄女手中的金梭正化作這般模樣。

“傳旨：調保定府鐵匠三百、徽州墨工五十，即日赴龍江船廠。命欽天監正測算京畿水文，半月內朕要看到八十架水輪車立在秦淮河畔！“話音未落，殿外忽然傳來騷動。都察院左都御史方孝孺手持象牙笏板，身后跟著二十余名緋袍御史，烏紗帽上的素金葵花在陽光下連成一片怒放的花海。

“牝雞司晨，國之將亡！“方孝孺的笏板重重砸在蟠龍柱上，“太祖定制，百工技藝不得逾祖制尺寸分毫。陛下今日所為，是要毀我大明根基！“

馬皇后撫摸著模型車上細如發絲的鋼制彈簧，這是用蘇鋼反復淬煉七次的成果。她想起七日前視察軍器局時，老匠人用布滿燙痕的手掌捧出的新型火銃射程已達二百步。此刻袖中藏著的燧發機括硌得腕骨生疼，卻讓她愈發清醒。牝雞司晨，國之將亡！“方孝孺的笏板重重砸在蟠龍柱上，“太祖定制，百工技藝不得逾祖制尺寸分毫。陛下今日所為，是要毀我大明根基！“

馬皇后撫摸著模型車上細如發絲的鋼制彈簧，這是用蘇鋼反復淬煉七次的成果。她想起七日前視察軍器局時，老匠人用布滿燙痕的手掌捧出的新型火銃射程已達二百步。此刻袖中藏著的燧發機括硌得腕骨生疼，卻讓她愈發清醒。

“方先生可記得洪武八年太祖圣訓？“她緩步走下丹陛，玄色云紋舄踩過御史們投在地上的影子，“'凡能增益軍械、利民稼穡者，不拘常例，擢為工部堂官'。如今這紡車省卻萬千民婦辛勞，先生是要忤逆太祖遺志？“

方孝孺的瞳孔猛地收縮。他身后御史們袍袖下的《皇明祖訓》抄本突然變得滾燙——這正是太祖為鼓勵軍械改良留下的口子。檐角鐵馬叮當作響，文華殿陷入死寂，直到張德潤的木匣突然發出“咔嗒“異響。

眾人駭然望去，只見模型紡車的紗錠竟自行飛轉，三十二股蠶絲在齒輪帶動下自動絞成銀線。原來方才方孝孺擊打梁柱的震動，無意間觸發了暗藏的發條機關。馬皇后突然輕笑出聲，指尖掠過那些流轉的絲線：“諸卿且看，這紡車連方大人的浩然正氣都能化作織造之力。“

御史隊伍中傳出壓抑的抽氣聲。最末位的年輕御史死死盯著轉動的機括，忽然想起昨日在戶部看到的密檔：松江府今年生絲產量已超洪武朝十倍，而市舶司的稅銀正以每月三成的幅度瘋漲。

“即便不論祖制，陛下可知水車林立會斷龍脈？“方孝孺的嗓音已帶嘶啞，“秦淮河乃金陵水樞，八十架水輪必致地氣紊亂！“他身后老邁的欽天監副使連連頷首，官帽上的北斗七星銀飾簌簌晃動。

馬皇后從袖中抖出一卷泛黃海圖，鄭和下西洋標注的星位在絹帛上隱隱生輝：“當年三寶太監過麒麟嶼遇颶風，正是靠觀星儀測得地磁偏角脫險。欽天監既有測算四海之能，區區秦淮水文...“她突然將海圖擲向張德潤，“張主事，龍江船廠最新式的六分儀精度幾何？“

“回稟陛下，可測半刻之差！“匠官的聲音不再顫抖。他想起那些在船廠通宵達旦的工匠，用琉璃片磨制的游標卡尺正在改變整個造船工藝。

方孝孺的象牙笏板“當啷“落地。老御史們沒注意到，五名年輕同僚的腳尖已悄然轉向丹陛方向。殿外忽然傳來急促腳步聲，錦衣衛千戶跪呈密函的火漆上，赫然印著松江府官窯特有的青花纏枝紋。

馬皇后展信掃過，眼底閃過一絲異彩。三日前松江西郊的煉丹爐爆炸，竟讓匠戶發現了耐高壓的陶土配方。她將信紙就著燭火點燃，灰燼飄落在方孝孺腳邊：“傳旨工部，加鑄五百套《天工開物》雕版——就用爆炸窯爐里燒出的活字。“

“方先生可記得洪武八年太祖圣訓？“她緩步走下丹陛，玄色云紋舄踩過御史們投在地上的影子，“'凡能增益軍械、利民稼穡者，不拘常例，擢為工部堂官'。如今這紡車省卻萬千民婦辛勞，先生是要忤逆太祖遺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