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空氣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抽離,死寂如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wǎng),緊緊裹住每一寸空間,令人幾近窒息。水晶吊燈毫無保留地傾灑下刺目的光芒,直直打在蘇睛身上,將她那被恐懼浸透的無助,毫無遮掩地暴露在這慘白的光線之下。
蘇睛的身軀如狂風中的殘葉,抖個不停,手指哆哆嗦嗦地解著衣服扣子,每一下細微的動作,都像是在親手將自己的靈魂一點點撕裂。她雙眼緊閉,淚水不受控制地洶涌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滾滾滑落,砸在冰冷的地板上,濺起絕望的淚花,洇出一片潮濕的哀傷。她的嘴唇被自己咬得失去血色,絲絲血絲滲了出來,那是她在這無盡屈辱中,對僅存尊嚴的最后倔強堅守。
她的頭發(fā)凌亂地披散著,幾縷被淚水浸濕,濕漉漉地貼在滿是淚痕的臉上,愈發(fā)襯得她身形單薄、嬌弱可憐。曾經(jīng)那雙明亮動人、仿若藏著璀璨星辰的眼眸,此刻卻被痛苦與絕望填得滿滿當當,所有的神采消失殆盡,只剩下無盡的哀傷在眼底蔓延。她身材高挑纖細,曲線柔美,皮膚白皙勝雪,在這昏暗壓抑、猶如囚牢般的房間里,卻成了她被傷害、被欺凌的緣由。身上的衣物隨著她顫抖的動作一件件滑落,露出羊脂玉般的肌膚,在南宮哲那冰冷如霜、不帶一絲溫度的目光下,脆弱得不堪一擊。
南宮哲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猶如一座散發(fā)著徹骨寒意的冰山,周身氣場強大得令人膽寒。他身著黑色高定西裝,筆挺的線條完美勾勒出寬闊的肩膀和修長的雙腿,襯衫領(lǐng)口微微敞開,露出精致的鎖骨,舉手投足間都透著冷冽的性感。他的臉龐線條剛硬,猶如刀削斧鑿,劍眉斜飛入鬢,深邃的眼眸仿若寒夜中的深潭,幽深得讓人望不到底,此刻正毫無感情地盯著蘇睛,眼神里滿是冷漠與審視,仿佛眼前的蘇睛只是一件可以隨意擺弄、毫無價值的物品。他的嘴唇薄而鋒利,微微上揚的嘴角噙著一絲嘲諷的弧度,似乎在無情地嘲笑蘇睛的掙扎與反抗。
“怎么,還在負隅頑抗?”南宮哲冷冷開口,聲音低沉冰冷,像裹挾著寒冬的風雪,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安靜,“這可是你自己選的,想要錢,就得付出代價,懂嗎?”他的語氣里沒有絲毫憐憫,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把淬了毒的利刃,直直刺進蘇睛的心臟,讓她痛不欲生。
蘇睛緩緩睜開眼睛,眼眶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那目光如同一把把尖銳的匕首,射向南宮哲。此刻,她心中的憤怒與屈辱快要將她吞噬,可理智卻在拼命拉扯她,提醒她不能沖動。“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和你無冤無仇!你怎么能如此殘忍地踐踏別人的尊嚴!”她的聲音因憤怒與哽咽變得沙啞破碎,帶著聲嘶力竭的質(zhì)問,在這死寂的房間里回蕩。
南宮哲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抹不加掩飾的不屑,冷哼一聲道:“無冤無仇?在這個現(xiàn)實的世界里,有錢就有話語權(quán),有錢就能決定一切。你既然為了錢來到這里,就該清楚等待你的會是什么。別再做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了。”他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那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姿態(tài),讓蘇睛心中的怒火燃燒得更旺,幾乎要將她徹底焚毀。
蘇睛的身體劇烈顫抖著,她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血痕,鉆心的疼痛卻遠比不上心中的屈辱。“你以為有錢就能肆意妄為、踐踏一切嗎?你這樣的人,遲早會遭報應的!”她大聲嘶吼著,聲音在空曠死寂的房間里回蕩,充滿絕望與不甘,可回應她的只有南宮哲那冰冷刺骨、令人心寒的冷笑。
南宮哲的冷笑如同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蘇睛的心上,讓她感到徹骨的寒意。“報應?我從不相信這些。現(xiàn)在,別再浪費我的時間。”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絲不耐煩,仿佛蘇睛的反抗只是一場幼稚可笑、不值一提的鬧劇。
蘇睛望著眼前這個冷酷無情、如惡魔般的男人,心中涌起深深的無力感。她知道,在這個男人強大的權(quán)勢與冰冷的意志面前,自己毫無反抗的可能。為了母親,她只能繼續(xù)這場屈辱的交易。她緩緩抬起手,繼續(xù)解著衣服,淚水再次模糊了雙眼,整個世界在她的淚眼中變得扭曲絕望,仿佛墜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
就在蘇睛幾乎崩潰時,南宮哲突然站起身,一步步朝她逼近。他每走近一步,蘇睛就感覺自己被黑暗吞噬得更深一分。當南宮哲站到她面前時,他身上散發(fā)的冰冷氣息讓蘇睛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南宮哲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只有無盡的冷漠。他伸出手,粗暴地捏住蘇睛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直視自己。蘇睛拼命掙扎,卻被南宮哲緊緊禁錮,動彈不得,仿佛一只被困在牢籠里的小鳥,任人宰割。
“別白費力氣了,從你走進這個房間的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南宮哲冷冷地說著,然后猛地將蘇睛推倒在旁邊的椅子上。蘇睛驚恐地瞪大雙眼,拼命掙扎、呼喊,可她的聲音在這個封閉的房間里顯得如此微弱,就像一只螻蟻的哀鳴,無人在意。南宮哲從桌上拿起一份合同甩在她面前,“簽了它,你要的錢就會到賬。”蘇睛看著那份合同,淚水不停地流淌,她感到自己的世界正在一點點崩塌,尊嚴被徹底碾碎,而她卻無能為力,只能任由黑暗將自己淹沒。
突然,南宮哲的動作頓住了,他看著蘇睛滿臉的淚水和絕望,心中竟涌起一絲異樣的感覺。那一瞬間,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內(nèi)心深處被長久掩埋的孤獨與傷痛。他的眼神有了一絲動搖,可很快,那冰冷的面具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臉上。他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靜靜站在一旁,看著蘇睛。房間里只剩下蘇睛壓抑的哭聲,這一夜,蘇睛的世界徹底破碎,而南宮哲,也在這場權(quán)勢與交易的漩渦中,迷失了自己最后的一絲溫情。而窗外的月色依舊迷人,溫柔地灑在大地上,與房間內(nèi)的黑暗和痛苦形成鮮明對比,顯得如此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