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內(nèi),陽光灑在地面上,卻驅(qū)散不了蘇睛滿心的陰霾。她望著臺上侃侃而談的孫延,眼神中滿是眷戀與思念,雙手不自覺地揪緊衣角,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心中有千言萬語,恨不得立刻沖上臺去,緊緊抱住他,傾訴這些年的朝思暮想。
時(shí)間在煎熬中緩緩流逝,終于,孫延的父親孫偉代表延氏集團(tuán)上臺發(fā)表致詞,這意味著記者招待會即將結(jié)束。蘇睛再也按捺不住,率先跑到門口,懷揣著期待與不安,在那里翹首以盼。
不多時(shí),孫延在保鏢的簇?fù)硐伦叱鼍频辏{走去。蘇睛看到他的那一刻,心跳陡然加快,她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喊道:“阿延,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你的晴晴啊。”聲音帶著顫抖,飽含深情與委屈。
孫延的腳步似乎頓了一下,然而,他只是短暫地猶豫,便一言不發(fā)地坐進(jìn)車?yán)铩\囎泳従弳樱瑵u行漸遠(yuǎn)。
蘇睛愣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幾秒鐘后,才如夢初醒般追著車奔跑。“阿廷,你到底怎么了?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難道那些美好的回憶只存在我的記憶里嗎?”她聲嘶力竭地呼喊,淚水肆意流淌,打濕了臉頰,模糊了視線。
這心碎的一幕,恰好被走出門口的時(shí)悅和南宮哲看到。時(shí)悅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喲,這不是蘇睛嗎?怎么?這是看上延氏集團(tuán)的總裁了?”她邊說邊轉(zhuǎn)頭看向南宮哲,卻被他此刻的神情嚇了一跳。
只見南宮哲面色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眼里的怒火熊熊燃燒,幾乎要將一雙黑眸燒成赤紅色。他胸膛劇烈起伏,內(nèi)心的憤怒如洶涌的潮水,幾乎要將他淹沒。
南宮哲大步流星地走到蘇睛面前,猛地伸出手,用力掐住她的雙臂,手上的力道大得仿佛要將她的骨頭捏碎。“蘇睛,你要作踐自己,別當(dāng)著我的面!為了別的男人,你真當(dāng)我是死了嗎?”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無盡的憤怒與不甘。
蘇睛吃痛,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她用力掙扎,試圖掰開南宮哲的手,眼中滿是憤怒與委屈:“難道我連哭的資格都沒有了嗎?這你都要管嗎?”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在風(fēng)中顯得格外無助。
南宮哲看著蘇睛淚流滿面的模樣,心中的憤怒非但沒有平息,反而愈發(fā)濃烈。他怒得咬牙切齒,從牙縫中擠出幾個(gè)字:“跟我走!”說罷,他不容分說,拽著蘇睛就往自己的車走去。
蘇睛雙腳亂蹬,不斷掙扎,可南宮哲的力氣太大,她根本無法掙脫。“南宮哲,你放開我!你憑什么這么對我?”她大聲哭喊,周圍路過的人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但南宮哲卻絲毫不在意,他只想快點(diǎn)把蘇睛帶離這個(gè)讓他發(fā)狂的地方。
來到車旁,南宮哲猛地拉開后座車門,將蘇睛粗魯?shù)厝诉M(jìn)去,隨后自己也坐了進(jìn)去,重重地關(guān)上車門。“開車!”他沖司機(jī)怒吼一聲,聲音中帶著難以抑制的暴躁。
車子疾馳而去,蘇睛蜷縮在后座的角落里,淚水不停地流,她抱著自己的膝蓋,身體微微顫抖。南宮哲坐在一旁,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的怒火漸漸被一種復(fù)雜的情緒所取代,有心疼,有無奈,更多的還是憤怒和不甘。
“蘇睛,你給我聽好了。”南宮哲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從現(xiàn)在起,你不許再和孫延有任何瓜葛。從你跟我簽訂協(xié)議的這一刻起,你就已經(jīng)是我的了,你覺得這么臟的你,他還會要嗎?”他的聲音雖然低沉,但每一個(gè)字都像一把刀,刺痛著蘇睛的心。
蘇睛抬起頭,看著南宮哲,眼中滿是恨意:“你以為你有錢有勢,就能掌控我的一切嗎?你錯(cuò)了!”她的聲音因?yàn)閼嵟兊眉怃J,在狹小的車廂內(nèi)回蕩。
南宮哲被蘇睛的話激怒,他再次湊近蘇睛,雙手緊緊抓住她的肩膀,搖晃著她:“我不懂?我告訴你,蘇睛,你是我的,我絕對不會讓你再回到他身邊。你要是再敢違抗我,我會讓你后悔一輩子!”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瘋狂與決絕,讓蘇睛感到一陣恐懼。
蘇睛不再掙扎,她無力地靠在座椅上,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