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生命中,有一個人,驚艷了時間,卻蹉跎了歲月,迷失在時光之末。
――題記
曾經(jīng)整夜整夜的為了一個故事失眠,盡管結局傷感,但是他的生命中從不后悔有她的存在。
他想,如果有個地方足夠遙遠,有足夠遼闊的邊疆,有一座斑駁的古城,還有那遠古的破墻,(他)她們相遇在破墻之上,那一定是很浪漫很安逸的一件事。
只是古城的滄桑可以見證那次邂逅嗎?
如果在遇見晴初雪之前有人對他說他不可能愛上那個女人,他絕對一萬個的贊成,即便是青梅竹馬他也認為他不會愛上這個女人,因兄妹情多于愛情,這是無法否定的事實。
就如他在古城邂逅了晴初雪一樣,斑駁卻美好,回憶畢竟昏黃,他喜靜,回憶與他都不愛說話。
有的時候情緒來的莫名其妙,毫無征兆,也總會有那么一兩天,竭斯底里無所適從……
他是個奇怪的男人,在別人不知道的奇怪世界里沉浮,只因為她說她想他了。
有木有感覺這一切似乎都可以是過往,像夏日里泛著啤酒泡沫的夜,像秋日里枯黃的落葉,將思緒一起帶走,或者更像酷寒的冬,沒有溫度?
他總感覺它會在歲月里腐化,臭氣熏天。
歲月驚艷了他生命,卻也讓他的鬢發(fā)荒蕪在斑駁的破墻之外。
他做了一個很美的夢,以為在古城邂逅了時光,驚艷了永恒,必然也會溫柔他的歲月。
只是,夢、終究只是一場夢而已。
正文;
玉蘭花樹下,夜影婆娑的那一頭,是帶著七分愕然,兩分羞澀,還有一份羞惱的女子。陣陣花瓣飄落,一池氤氳的云水無聲漫過花芽,閩都的夜色四合之下,西蟬寺里率先傳來暮鼓的厚重梵音,然后是不遠之外烏塔亮起的霓虹。朧月、弦歌、軒窗,如霧似幻的窗紗。如果再來一個漢服女子的輕唱,就在這迷霧霧靄的閩水畔,歷史塵埃中的三坊七巷,掛著厚重滄桑氣息的檐角之下,那么大約會讓人驚疑,自己是不是回到了這個國度的千年之前?
但是沒有漢服女子,只有一個在微醺的夏風中佇立的青衣女子。輕靈,萌動,只是那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中,總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她想抓住什么?
記憶深處的零星片段突兀的連成一道光幕,穿越時空裂痕,迅速將安子擊倒。
這只是相對委婉一些的說法,事實上當夢傾城終于開口,用清冷如夜風的聲音說出“你能忘記幾個人?”的時候,那一刻,他恍惚到只能感覺到自己血液的溫度,遠比北極冰川來的更加寒冷……
誰說能夠深深震撼人類心靈的,就只有道德和星空了?就算是,今天的夜晚也沒有一顆星星,深沉的暗色天幕之上,只有一輪皎潔的明月。但現(xiàn)在這樣子,總要說些什么,來緩解兩人之間的尷尬才好。
他忘不掉,因為十年前那一幕,死去的人給了他活下去的機會,怎么能忘記?怎么可以忘記?
“好久不見了,久到我?guī)缀跬浟耍谖夷嵌虝旱那啻耗耆A,也曾動過凡塵最毒的藥……”夢傾城嬌俏的眼角一瞇,嘴角就翹上去了一個明顯的弧度,縱然有千般不是,縱然十年后的相見,縱然怨恨多過愛戀,但這又有多少關系?青春早已不在,那么又有多少理由用來怨恨?
三十歲的女人,沒了青澀稚嫩,卻多出了猶如見證從女孩到少女時的那種疏離與~警惕……
人總是會長大,長大了,生理不一樣了,心理也不一樣了,男女授受不親,便多了一份隔閡與……疏離!童年是美好的,但童年與愛情是兩個概念。
安仔苦笑,他感覺到了女子隱藏于外表下的那份清冽如水般的寂寥,還有那份淡淡的疏離感。
與十年茫茫等待比起來,或許當初讓她喝下紅塵最毒毒藥的那個人,才是她最該怨恨,最該毀滅的人吧?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有很多人天天都在焦慮,怕沒得到,怕寂寞……我也在焦慮,因為得不到,所以焦慮;“只可惜身在江湖,無以落紅塵。”
“就算看破紅塵,了卻遍地情仇,才發(fā)覺真正可怕的是----自己還活著……那是代表孤獨的字眼、”屋內傳來了聲音,這聲音帶著些許無奈,些許悲哀、
“到底是誰對誰成全了誰等待?擁有過一段愛情,便應該知足了吧?”安仔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