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不遠處,一個巨型的豹子踩在了廢墟上。
這豹子比正常豹子大了足足三四倍。它的每一腳下去,下面廢墟上的鋼板都會變形。
“走。”李頌和低聲道。
千萬不能驚動它。
如果他有精神力,這樣的豹子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但現(xiàn)在他的精神力不穩(wěn),這個豹子估計會瞬間把他撕碎。
姒霽和李頌和彎著腰,小心翼翼的繞開了這個豹子。
豹子在中間嗅來嗅去,李頌和看著,就連呼吸都不敢加重了。
他屏著呼吸,加快了腳步,他的全副注意力都在那個上面的豹子身上,一下子沒注意,又摔了個狗啃屎。
姒霽眼疾手快拉住了他,但是慢了幾秒,廢墟的板子“砰”地一聲落了地,豹子的注意瞬間被吸引,一下子猛撲向他們這邊。
姒霽一把推開了旁邊的李頌和,那豹子的爪子落了空,轉(zhuǎn)了個方向,又朝著姒霽攻擊而去。
姒霽反手握著匕首,劃上了豹子的脖子。
但那豹子看起來只是受了些皮外傷,不僅對它絲毫沒有威脅,甚至還激怒了它。
它反撲了上來,長牙咧嘴的要咬上姒霽的喉嚨。
姒霽抓住了豹子的皮毛,一個轉(zhuǎn)身,騎在了這條豹子的背上。
豹子想扭頭,但背部正好是它的視覺盲區(qū)。見傷不到姒霽,它使勁地晃動身體,打算讓姒霽坐不穩(wěn),從它的背上掉下來。
姒霽也沒閑著,直接踩住豹子的背,拿起了剛剛脫下的外套,套住了豹子的脖子,使勁的往后勒了上去。
姒霽叫道:“李頌和!”
李頌和被這場景嚇了一跳:“什……什么?!”
李頌和的猶豫錯過了最佳的時機。很快,豹子被徹底激怒,四處亂撞了起來。
見指望不上李頌和,姒霽直接用一只手勒住豹子的脖子,另一只手朝著它的背部狠狠刺去。
一刀,兩刀,三刀。
血液濺在姒霽的頭盔上,將頭盔的整個玻璃板都糊了起來。
豹子還在四處亂撞,最后撞在了一面墻上,那墻順勢而塌。姒霽一個沒抓穩(wěn),從豹子的背上落了下來。
豹子滿背的血,終于見到傷害自己的小人兒,它又重新站了起來,把姒霽撲倒在了地上。
姒霽手中的那把匕首還在滴著血,被豹子按倒在了地上,她手中緊緊抓著那把匕首,胡亂的在空中甩,阻止豹子的繼續(xù)靠近。
姒霽看向一旁的李頌和,怒吼:“你沒帶武器嗎?!”
她在這兒殊死拼搏,他倒在那兒手忙腳亂打算坐享其成。
“現(xiàn)在這年代誰還帶冷兵器啊?”李頌和無奈。
“那你拿著石頭或者鋼板上啊!”
姒霽根本沒見過這樣的人,竟然能就站一旁看著她一個人打,一點忙也不幫。
李頌和也是十分聽話,在聽到姒霽這么說后,立馬拿了地上的一個鋒利的鋼板,直接朝著豹子沖了上來。
豹子被李頌和吸引了過去。
就在這時,姒霽瞅準了時間,直接拿著匕首刺上了它的雙眼。
一時間,雙眼盡失,豹子瞬間沒有了方向。
“刺它心臟!”姒霽吼道。
“好。”那只豹子就在李頌和的眼前,李頌和直接把鋼板深深扎入了豹子的身體中。
那豹子巨大的身軀終于倒了下去。
姒霽躺在廢墟上,覺得悶熱得慌,打開頭盔,深吸了幾口氣。
“你受傷了?”李頌和走了過來。
他的眼神還有些迷離。
他剛剛……殺了一頭豹子?
看著面前的姒霽,他心底突然有些發(fā)怵。
這還是人嗎?
“你們這個防護服的確挺有用。”姒霽評價道。
如果不是它,她剛剛摔下來估計會摔斷幾根肋骨。
饒是這樣,姒霽的背上還是被擦傷,流了不少的血。
“這可怎么辦?我這兒也沒什么藥……你一直在流血……”
姒霽指了指自己的背包:“在里面,幫我拿下來。”
“怪不得你背這么大的包……”
他以為這些都是累贅,沒想到竟然真的能用到。
李頌和打開了包,里面全是些冷兵器和藥品,甚至還有些不知道有沒有過期的食物,東西準備的十分齊全。
他拿了瓶酒精,拿剪刀把姒霽后背的衣服剪開了一截,露出了她的傷口。
他從來沒干過這樣的細致活,也基本沒受過傷。
他這次試煉出去,可要好好問問那些家伙。怎么選了這樣的地方。那些老家伙,一個個都還想活嗎?
“嘶,你輕點。”姒霽深吸了一口氣。
李頌和終于回過了神,手下的動作輕了些:“你剛剛殺豹子都不疼,現(xiàn)在會疼了?”
“剛剛沒死,現(xiàn)在要被你的手法給疼死了。”姒霽無語。
李頌和那繃帶簡單包扎了一下,本來打算歇一歇,但姒霽已經(jīng)穿好了外套,重新站了起來。
“走吧。”
“不休息會兒嗎?”
“不用了。”
剛剛他們遇到的那具尸體沒有任何傷口,說明那頭豹子不是真兇。
這兒很可能還潛伏著更危險的東西,不能久留。
看李頌和這么呆,姒霽大概也能猜到一些。平時的試煉肯定不會發(fā)生這些意外。
只是為了針對她?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些。
他們一直走到天黑,終于碰到了兩個其他的人。
“嗨,頌和哥!”其中一人遠遠的就開始喊。
李頌和招了招手,也和他們打招呼。
看來他們認識。姒霽并不奇怪,他們一二等公民上的貴族中學(xué),和姒霽上的學(xué)校的教育資源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那二人走了過來,問道:“頌和哥,你們剛剛有遇到什么東西嗎?”
“有,剛剛碰到個尸體和豹子。”李頌和說道。
二人看了一番,然后打趣道:“還好有你護著這個五等公民,不然估計她試煉沒出,人就已經(jīng)死在這兒了,哈哈哈……”
“可不是嘛,簡直就是個拖累。”
“別亂說。”李頌和皺眉,解釋道,“是她剛剛殺的那頭豹子。”
“哈哈哈,她?哥,你什么時候還學(xué)會開玩笑了?她一個五等公民……”
他沒繼續(xù)說下去了,因為姒霽用刀抵住了他的喉嚨:“我有名字,我叫姒霽。”
這群人,天天五等公民五等公民地叫,叫的她心煩。
“好好好……姒霽……姒霽,你先把刀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