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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暴蓮教主的橫掃江湖指南

第四章:地宮有大事發生

子時三刻,沈昭昭推開祠堂暗門時,冷月已經用匕首撬開了地磚下的青銅鎖。月光順著地宮入口的縫隙傾瀉而下,照得石階上的血漬泛著暗紅光澤。

“這臺階...“冷月突然按住面具,鐵銹味在潮濕空氣中愈發濃重,“血咒陣的延伸脈絡。“

沈昭昭抽出銀針,針尖在石階縫隙間劃過,每道紋路都精準避開血咒陣的致命節點。她突然將針尖刺入第七級臺階的凹槽,整條石階竟如活物般蠕動起來,露出下方隱藏的玉髓通道。

“千機閣的機關術...“冷月躍入地道,玄鐵面具在玉髓光芒中映出斑駁裂紋,“夫人留下的手札里記載過這種'玉髓藏道',需用活人鮮血激活。“

地道深處傳來斷續的琵琶聲,沈昭昭掌心紅斑突然灼痛。她扶住玉髓壁,發現石壁上刻滿女子畫像——那些女子眉眼與沈家歷代主母竟有七分相似,畫像旁皆標注著生辰八字與“玄鐵令“字樣。

“母親...“沈昭昭突然認出最末一幅畫像,畫中女子手持半枚玄鐵令,眼角淚痣與她一模一樣。她正要細看,琵琶聲驟然急促,地道開始劇烈震動。

冷月突然揮劍斬斷石壁上的一枚玉髓,整條地道瞬間被血光籠罩。沈昭昭定睛一看,那玉髓內部竟封存著一名女子的半截手掌,掌紋與畫像中的淚痣女子完全吻合。

“沈家代代主母的掌心紅斑...“她突然攥緊匕首,“難道蝕心蠱是...“

話音未落,地宮大門轟然開啟。沈秋蘭端坐在青銅王座之上,身后站著十二名身著玄鐵甲的傀儡武士。王座下方是九十九口青銅棺槨,棺蓋上皆刻著沈家族人的名字。

“姑娘來得倒快。“沈秋蘭撫摸著王座扶手上的玄鐵令,“你可知這地宮為何只有女子能入?“

沈昭昭瞥見棺槨縫隙中滲出的黑霧,突然擲出銀針。針尖觸及黑霧的瞬間,竟有孩童的哭嚎聲自棺中傳出。冷月揮劍劈開最近一口棺槨,里面赫然躺著沈家旁支的七歲幼女,她脖頸處的灼痕與沈昭昭的紅斑如出一轍。

“你們用沈家族人養蠱?“沈昭昭抽出腰間軟鞭,鞭梢卷起幼女腕上的銅鈴,“這鈴聲...與蝕心蠱發作時的頻率相同!“

沈秋蘭突然撥動琵琶,地宮四壁亮起血色符咒。傀儡武士同時舉起玄鐵弩,弩箭上淬著暗紫毒液。冷月以劍氣斬斷弩箭,毒液濺落在地,竟腐蝕出“千機閣“的字樣。

“這弩箭...“沈昭昭突然捏碎一枚銅鈴,鈴聲與琵琶聲產生共振,傀儡武士的動作瞬間僵直,“是音律控制的機關術!“

她趁機躍上王座,卻發現沈秋蘭腰間玉佩泛著熟悉的光澤——那正是沈懷遠書房暗格中出現的“玄鐵令“信物。沈秋蘭突然掐訣念咒,地宮穹頂開始滲出墨色毒霧。

“蝕心蠱的解藥就在王座之下。“冷月揮劍劈開王座扶手,露出暗格中的白玉瓷瓶。沈昭昭正要取藥,沈秋蘭卻將瓷瓶擊飛,瓷瓶撞在玉髓壁上碎裂,藥液順著血咒陣紋路蔓延開來。

“解藥入陣,血咒即成!“沈秋蘭癲狂大笑,地宮石壁上的女子畫像突然滲出血淚。沈昭昭發現藥液觸及血咒陣的瞬間,所有畫像的瞳孔竟泛起紅光。

冷月突然扯斷地宮頂部的玄鐵鎖鏈,穹頂巨石轟然墜落。沈昭昭以軟鞭纏住沈秋蘭手腕,卻見她袖中滑出一枚虎符——符上篆刻的“鎮北將軍印“與十年前失蹤的朝廷重臣印章分毫不差。

“你與朝廷...“沈昭昭正要追問,沈秋蘭突然咬破舌尖,地宮血咒陣光芒大盛。傀儡武士掙脫音律控制,弩箭如暴雨般射來。

沈昭昭以鞭梢卷住瓷瓶殘片,發現殘留的藥液竟在血咒陣中勾勒出“破“字。她突然將瓷片擲向陣眼,血咒陣光芒驟暗,傀儡武士動作再次遲緩。

冷月趁機揮劍斬斷沈秋蘭左臂,虎符滾落在地。沈秋蘭卻以斷臂按住血咒陣樞紐,地宮開始劇烈坍塌。沈昭昭瞥見穹頂落石縫隙中透出的星光,突然射出銀針釘住沈秋蘭琵琶。

“星羅陣的方位...“她躍至坍塌的玉髓壁前,發現碎石堆中露出北斗七星的方位圖。冷月揮劍劈開玉髓,北斗星位竟與沈家族譜上的失蹤者生辰排列完全吻合。

“千機閣要用人祭喚醒上古兇陣...“沈昭昭突然想起沈懷遠密信中的“七月十五“,那日正是北斗七星匯聚之時。她正要取虎符,沈秋蘭卻引爆了琵琶中的火藥。

地宮陷入一片火海,沈昭昭護住冷月躍入玉髓藏道。逃出地宮時,沈家祠堂已化為廢墟,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鎮北軍...“冷月突然指向天際,黑壓壓的軍帳上飄揚著“玄“字大旗。沈昭昭握緊虎符,發現符上隱紋在火光中顯現出“千機閣“的標記。

寅時四刻,沈昭昭在冷月房內翻看虎符時,門外突然傳來打斗聲。她推開窗,只見沈明月正與三名黑衣人纏斗,少女手中長劍竟與冷月的劍鞘嚴絲合縫。

“妹妹...“沈昭昭擲出銀針救下沈明月,發現她脖頸處的灼痕已蔓延至鎖骨,“你身上的蝕心蠱...“

“是三姨娘...“沈明月突然咳出血沫,“她讓我每月十五潛入地宮取血,說這是'為沈家贖罪'。“

冷月突然按住面具,鐵銹味突然濃烈到刺鼻。沈昭昭發現她面具裂縫中滲出的鐵銹竟凝成“千機“二字。三人的對話被突如其來的爆炸打斷,沈家西院升起沖天的火光。

趕到西院時,沈昭昭發現庫房廢墟中散落著大量兵刃,每把兵刃上都刻著“玄鐵令“印記。冷月突然揮劍劈開焦土,露出地下密道入口——密道石階的紋路與地宮血咒陣如出一轍。

“千機閣的巢穴...“沈昭昭正要入內,冷月突然按住她手腕:“面具里的鐵銹在指引方向。“

密道深處傳來鐵鏈拖動聲,沈昭昭點亮火折子,發現石壁上刻滿千機閣歷代閣主的畫像。畫像旁標注的“蝕心蠱“、“血咒陣“等字樣,赫然與沈家族譜上的失蹤者信息交錯排列。

轉過九曲回廊,三人來到一座巨大的鐵門前。門環上盤踞著九條赤練蛇,蛇眼紅寶石拼成的“千機閣“三字在火光中泛著妖異光澤。

沈昭昭正要破門,鐵門卻突然自行開啟。門內是一座圓形石室,四壁懸掛著數百枚玄鐵令碎片,碎片在火折子光芒中拼成完整的“玄鐵令“圖形。石室中央的青銅鼎內,一名女子被鐵鏈懸吊在半空,她脖頸處的紅斑與沈昭昭掌心灼痕完全相同。

“母親...“沈昭昭踉蹌上前,卻發現女子面容與沈家祠堂畫像中的淚痣主母驚人相似。冷月突然揮劍斬斷鐵鏈,女子墜地時,沈昭昭發現她手腕上的銅鈴與地宮幼女的一模一樣。

“昭昭...“女子突然睜眼,瞳孔泛起詭異的紅光,“七月十五...北斗匯聚...千機閣...“

話音未落,石室穹頂突然打開,數百只白鴿攜著火油罐俯沖而下。沈昭昭護住女子躍入暗門,卻發現密道出口已被玄鐵甲士封鎖。

“姑娘倒是有緣。“玄鐵面具人從甲士中走出,面具紋路與地宮星盤分毫不差,“十年前鎮北軍覆滅的真相,沈大小姐可想知道?“

沈昭昭突然擲出虎符,面具人面具竟裂開一道縫隙,露出與沈懷遠相似的眉眼。甲士同時舉起弩箭,弩箭淬毒在火光中泛著紫芒。

“鎮北軍...沈家...“沈昭昭突然捏碎銅鈴,鈴聲與弩箭淬毒產生共鳴,毒液在箭尖凝結成冰。冷月趁機揮劍斬斷弩箭,玄鐵甲士的動作突然僵直。

面具人突然摘下玄鐵面具,竟是沈昭昭的二叔沈懷安。他袖中滑出半枚玄鐵令,與沈昭昭從地宮帶出的半枚嚴絲合縫。

“真正的玄鐵令...“沈昭昭突然發現合璧的玄鐵令上浮現出血咒陣的完整圖案,“七月十五...兇陣蘇醒...“

寅時五刻,沈昭昭將合璧的玄鐵令按入地宮血咒陣樞紐。地宮開始劇烈震動,穹頂落石中突然滲出血色光柱,光柱直沖天際,在夜空中形成北斗七星的形狀。

“來不及了...“沈秋蘭的聲音從光柱中傳來,“千機閣的'天罡北斗陣'已經啟動,七月十五...沈家...朝廷...統統陪葬!“

冷月突然揮劍劈開血咒陣中心玉髓,沈昭昭發現玉髓內部封存著一名男子的半截身軀——那正是十年前失蹤的鎮北將軍,他胸口插著的玄鐵令碎片與沈秋蘭的虎符嚴絲合縫。

“蝕心蠱的解藥...就在將軍體內...“沈昭昭抽出銀針,卻發現將軍胸腔內竟有一顆跳動的血色珠子。珠子表面布滿與紅斑相同的紋路,觸之冰涼刺骨。

沈昭昭正要取珠,地宮突然傳來沈懷安的長笑:“姑娘好膽識,但蝕心蠱的解藥...早已在十年前的鎮北軍覆滅之夜,埋進了沈家族人的血脈。“

話音未落,地宮血咒陣光芒大盛,沈昭昭掌心紅斑突然爆裂。她眼前一黑,恍惚間看見母親的身影站在血光中,手中舉著完整的玄鐵令。

“昭昭...玄鐵令...是鑰匙...也是鎖鏈...“母親的聲音與沈秋蘭的冷笑交織在一起,“七月十五...千機閣...朝廷...沈家...“

一覽拾光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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