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找到事情做,這幾日也是忙得不可開交。
合適的店鋪不好找,江婉讓春杏別著急,慢慢尋摸,總能尋到合適的。
不過春杏找了一個擅長做胭脂水粉的婦人,聽說這人之前是在嫣然閣做事的。
后來家中出了事,她就離開了嫣然閣。
再后來想回嫣然閣的時候,里面已經不缺人了。
現在她在給人做繡品補貼家用。
江婉把自己寫好的東西遞給春杏:“你讓她試著做一下,若是成品滿意,我可以讓她來我們鋪子做事。”
一并交給春杏的,還有十兩銀子,用來采買制作胭脂水粉的材料。
春杏點點頭,應下了。
她離開不久后,周媽媽拿著一張帖子過來。
“姑娘,是長公主殿下差人送來的,邀您去鳳仙樓小聚呢。”
聽到周媽媽的話,江婉伸手接過請帖。
“好,幫我備一下馬車吧,我這就去。”
上次從相國寺回來,她和趙芊芊還有燕歌就沒怎么聯系了。
聽說趙芊芊最近為了和云柏軒的婚事,正煩惱呢。
云柏軒也不知是哪根神經抽了,一改往日態度,非要娶趙芊芊。
兩個人相愛相殺,哦不對,只有相殺,沒有相愛。
總之是雞飛狗跳的很。
估計這次約她,應該是想吐槽吐槽。
有什么比閨蜜之間聊天喝酒更解壓的事情呢。
周媽媽笑著應下,趕忙讓人去給江婉備馬車。
得益于沈硯清這三個人最近有些忙,顧不上她,不然她怕是出不了門。
之前說要帶她去慈恩寺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過昨天送過去的芋泥波波奶茶倒是收到了他們三個人的禮物。
表哥雖瘋,但實在是財大氣粗。
到鳳仙樓的時候,門口的小二看到是丞相府的馬車,趕忙引著江婉上了二樓。
趙芊芊在鳳仙樓有一個包間,推開門進去,就看到趙芊芊抱著燕歌在哭。
“天殺的云柏軒,他是瘋了不成,整日纏著我。”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多喜歡我,結果他說要把我娶回家,日日折磨!”
趙芊芊那張小臉上的妝容都哭花了,江婉趕忙將自己帶來的東西放到一旁。
“云柏軒還有這膽量,做這種事?”
聽到江婉的聲音,趙芊芊總算是放過了可憐的燕歌,轉而投向了江婉的懷抱。
“嗚嗚嗚婉婉,你可算來了。”
江婉伸手攬住趙芊芊,一抬眼,對上了燕歌有些無奈的眼神。
“皇后娘娘不是還沒松口嗎?”
雖說之前皇后娘娘是有這個意思,但是見趙芊芊不愿意,皇后娘娘也沒再說什么。
再怎么,趙芊芊也是她的第一個女兒,她還不至于把自己的女兒推進火坑里。
“要是云柏軒再這么不依不饒,怕是這件事,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趙芊芊靠著江婉,無奈的說出這句。
這些事情,江婉不懂,也不好插嘴,所以她把自己做好的奶茶拿出來。
“這是什么?”
趙芊芊看著竹筒里裝著的飲品,還有些好奇。
江婉笑著回道:“俗話說得好,沒有什么是一杯奶茶解決不了的事情,如果有,那就來兩杯。”
她昨天晚上讓家中小廝幫忙做了幾個這樣的竹筒,奶茶裝進去也不會漏。
竹子還能做成吸管來用,完美替代紙杯。
旁人都喝了她的奶茶,好閨閨怎么能沒有呢?
所以江婉來時,又親自做了幾杯奶茶。
趙芊芊用吸管喝了一口,那雙紅腫的眼睛頓時亮起來:“哇,好好喝!”
燕歌嘗了一口點點頭:“的確很好喝,婉婉真的是心靈手巧。”
被燕歌一夸,江婉還有些不好意思。
“其實,我是想用來開鋪子的。”
聽她這么說,趙芊芊一邊嚼珍珠一邊問:“開鋪子?你缺錢了?”
士農工商,商人一向都是最底層,所以江婉要開鋪子,趙芊芊是有些不理解的。
“我只是想找些事情做。”
“你們覺得這個奶茶好喝,對嗎?”
江婉笑著看向兩人,兩人點點頭。
這奶茶不同于其他的飲品,讓人喝起來感覺到有幾分清香的茶味。
趙芊芊覺得,這東西,她是會花錢去買的。
“好喝啊,要是你開鋪子,我怕是要日日去光臨了。”
聽趙芊芊這么說,江婉微微挑眉道:“那你們愿不愿意入股?盈利之后,給你們分紅。”
“最主要的是,當季新品,你們可以優先品嘗到。”
江婉將剩下的兩杯芋泥波波奶茶推到她們面前。
開店鋪可是一個不小的消耗,銀錢的話,她倒是不擔心。
她想拉趙芊芊和燕歌入股,是因為這樣,有一些隱形的威脅可以徹底解除。
畢竟誰敢欺負到長公主殿下頭上呢?
這樣一來,明面上,也好對外說,讓大家都知道,這是趙芊芊和燕歌的鋪子。
她只是偶爾過去幫幫忙,能夠瞞住眾人。
“好啊你,原來是有小算盤。”
趙芊芊冷哼一聲,只是手卻很誠實的伸過去。
“不過我挺感興趣的,你要多少錢入股?我差人給你送過去。”
有趙芊芊在前,燕歌定然不會拒絕,所以也提出了給江婉錢。
江婉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她們,兩人原本只當她是玩玩,聽到后面,面上不禁浮現出些許贊賞。
她這樣的想法,可以說是很新奇。
畢竟晉國的鋪子,還沒有完全以女性為主的。
大家都認為,能付得起錢的,是男人。
江婉的鋪子要是能開起來,怕是能吸引不少的貴女和貴婦。
三人把酒言歡,喝到一半,江婉說要去如廁,起身離開包間。
奇怪,她記得自己千杯不醉啊,怎么喝完酒之后,暈暈乎乎的。
江婉摸摸頭,又摸摸臉,解決完事情后,重新返回二樓。
酒的后勁兒上來,讓她看什么都像是帶了一層模糊朦朧的濾鏡一般。
她伸手推開門,撞進了一人的懷中。
滾燙的臉貼上了微涼的胸膛,來人伸手攬住她的腰身,將她帶進了屋子里。
他身上的氣息很好聞,是花香和茶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就像是突然闖進了一座茶園,茶葉紛飛,將她包裹住。
江婉伸手拉住他的衣裳,卻發現自己手碰到的,只有一片細膩肌膚。
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江婉的酒頓時醒了大半。
這人好像,沒穿衣服……
只不過沒等她開口,那人卻已經伸手捏住了江婉的下巴,迫使她抬頭。
“這么著急?不等我穿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