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行前,她踉蹌著推開李承淵的寢房。
燭火映得紗帳半通明,少年蜷在床上,墨發散落枕畔,眉梢已隱約有了如同李帆那般的英氣。
她在床邊坐下。
“淵兒…”她聲音發顫。
少年睡夢中蹙了蹙眉,無意識地翻了個身,露出枕邊半卷《孫子兵法》,正是李帆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