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閑盯著那封信，手指微微發抖。

“系統，解釋一下？”

系統罕見地沉默了幾秒，隨后彈出一串亂碼：“警告！檢測到未知程序入侵……滋滋……正在修復……”

武媚娘歪著頭：“陛下，您臉色不太好？”

李閑一把合上信紙，強裝鎮定：“媚娘啊，那個波斯商人長什么樣？”

“綠眼睛，高個子，腰間別著個會發光的琉璃盒。”她頓了頓，“他還說，三日后在‘胡玉樓’等您。”

李閑：“……”

（這特么是穿越者同行？！）

三日后，李閑換上便裝，帶著程咬金溜出宮。

胡玉樓是長安最大的胡商酒肆，一進門就聽見波斯琵琶叮咚響，舞姬們扭得比李承乾還帶勁。

角落里，一個戴金絲眼鏡的男人舉起酒杯：“李二，這邊。”

李閑瞳孔地震——這廝穿著阿迪達斯！

程咬金掄起斧頭：“陛下退后！此妖人竟敢直呼您小名！”

波斯商人嘆氣，從懷里掏出個平板電腦：“自己看。”

屏幕上閃過一串數據：

「用戶ID：李閑（盜版系統宿主）」

「正版用戶：王小明（本世界管理員）」

李閑：“……王小明？！”

波斯商人推了推眼鏡：“我是穿越者協會質檢員。你用的系統是我們在拼多多批發的測試版，有嚴重BUG。”

系統突然在李閑腦中尖叫：“他誹謗啊！他在誹謗我啊！”

波斯商人點開平板：“證據一：本該讓李世民多活20年，結果你穿來時原主已猝死。”

“證據二：武媚娘本該12歲入宮，現在8歲就偷你奏折。”

程咬金湊過來：“陛下，這琉璃板會說話！”

李閑：“……老程，重點錯了！”

波斯商人微笑：“解決方案：要么我回收系統，你變回尸體；要么幫我個忙——”

他掏出一包辣條：“讓李世民在史書里寫下‘辣條是波斯貢品’。”

回宮路上，程咬金憂心忡忡：“陛下，那妖人說的‘死機’‘BUG’是何意？”

李閑仰望星空：“意思是……朕可能是個殘次品。”

系統突然哽咽：“宿主，雖然我卡頓、死機、亂發任務，但我是個乖系統啊！”

深夜，李閑剛摸回寢宮，就被燭光下的長孫皇后嚇了一跳。

她手中捧著那封波斯來信，輕聲道：“陛下，您最近……總在說些奇怪的話呢。”

榻上赫然攤開著她的《陛下異常行為記錄本》，最新一行寫著：

“疑似被西域妖術控制，癥狀：怕Wi-Fi、畫烏龜、跳胡旋舞。”

（第四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