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球館驛梁柱浮現(xiàn)《魯班經(jīng)》紋路時,林晚棠正倚著朱漆廊柱調(diào)弄玉笛。笛孔鑲著的南海鮫人淚突然迸裂,化作十二道冰棱射向赤鱗毒蜂。更奇者,笛聲竟與冰魂玉墜的震顫形成宮商之韻,將毒蜂藍焰凝成“永鎮(zhèn)山河“篆文懸于半空。
“晚棠!“蕭碩在冰繭中驚呼,卻見她腰間玉佩突然浮現(xiàn)鄭和寶船錨紋。林晚棠素手輕揮,袖中滑出建文帝血詔殘頁,其上“清君側(cè)“三字與毒蜂尾羽上的日月紋嚴絲合縫。當她足尖輕點冰面,裙裾繡著的冰裂紋竟與蕭碩身上胎記如鏡像呼應(yīng)。
“這是建文朝冰魄衛(wèi)的暗號。“灰衣老者的饕餮腰牌突然吸住林晚棠發(fā)絲,顯現(xiàn)出“忠貞“二字。青衫公子掀開狐裘,露出臂間“東番水師“刺青與林晚棠腕間的冰棱刺青拼成完整的“奉天靖難“印。陸昭甩出九節(jié)鞭欲阻,卻見鞭梢纏著的珊瑚令牌與林晚棠玉笛共鳴。
更奇者,毒蜂藍焰觸及林晚棠玉佩,竟在半空重組為臺灣赤嵌城防御圖。她心口突然滲出金血,每一滴都腐蝕出火藥庫位置。當血珠濺落海圖,琉球海峽竟傳來倭寇鐵炮轟鳴,三艘福船沖破暮色而來。
“用冰魂玉墜的寒力凍住它們!“云澈殘魂在玉墜中焦急傳音。林晚棠突然咬破舌尖,以血畫符困住毒蜂:“這些畜生認主于司禮監(jiān)的鳳凰令!“話音未落,街角傳來十二騎玄甲衛(wèi)的馬蹄聲,鎏金令牌鳳翅紋在月光下泛著幽藍。
為首百戶腰間玉牌乍現(xiàn)首尾相銜鳳翅紋,與林晚棠玉佩上的雪龍紋產(chǎn)生共鳴。她指尖剛觸玉墜,驛館梁柱突然浮現(xiàn)鄭和寶船錨紋,與令牌暗紋嚴絲合縫。更奇者,玉墜突然脫離蕭碩項間,懸停半空與令牌形成太極雙魚之相。
“取逆賊項上人頭!“赤金腕釧相撞發(fā)出清越鳴響,當先者甩袖間露出腕間朱砂鳳紋刺青。林晚棠但見令牌暗紋隨沙漏轉(zhuǎn)動,分明是《魯班經(jīng)》所載璇璣鎖機關(guān),七重紋路竟與毒蜂數(shù)目分毫不差。
忽聞二樓雅間傳來青瓷碎裂聲,青衫公子以湘妃竹折扇輕叩欄桿:“三枚鳳凰令現(xiàn)世其二,不想第三枚在此處。“話音未落,玉墜雪龍雙目驟睜,將林晚棠心口金血吸入令牌暗紋,血誓契約字跡如新。
更奇者令牌落地時,青磚突現(xiàn)太極魚紋,與玉墜雪龍紋陰陽流轉(zhuǎn)。老驛丞顫巍巍執(zhí)銅壺:“此乃永樂爺御賜的乾坤雙紋令,當年寶船龍骨便刻此紋......“話未說完,玄衣衛(wèi)已將令牌收入描金漆盒,盒蓋朱紅“內(nèi)承運庫“印記在暮色中泛著幽光。
林晚棠突然劇烈咳血,冰裂紋胎記竟沿著金血滴落的軌跡蔓延。云澈殘魂在玉墜中焦急道:“快用冰魂玉墜的寒力壓制!“玉墜應(yīng)聲綻放出三尺霜華,將她籠罩在冰繭之中。此時令牌暗紋竟顯現(xiàn)出冰裂紋路,與林晚棠身上胎記如鏡像呼應(yīng)。
“且慢!“西北角灰衣老者擲出半片殘破腰牌,其上饕餮紋竟與鳳翅紋產(chǎn)生共鳴。玄衣衛(wèi)首領(lǐng)瞳孔驟縮:“東廠的紋?“老者撫掌而笑:“司禮監(jiān)掌印王公公可好?這鳳凰令該配上我們督主的虎符才是。“
剎那間茶香驟變,林晚棠吐出的金血在青磚上蜿蜒成河。青衫公子折扇輕揮,茶霧竟凝成冰棱。“諸位且看——“折扇展開處,鄭和航海圖殘卷現(xiàn)世,星標所指之處與令牌暗紋完全重合。此時更有駝鈴聲自遠處傳來,商隊旗幟上的火焰紋與鳳翅紋隔空呼應(yīng)。
忽聞街角梆子響過三更,暗巷轉(zhuǎn)出八抬暖轎。轎簾掀開處,露出半截白玉如意,其上蟠螭紋與令牌暗紋如出一轍。“王公公到——“尖細嗓音刺破暮色,玄衣衛(wèi)齊刷刷單膝跪地。暖轎中傳來玉扳指敲擊扶手的節(jié)奏,與冰魂玉墜的震顫漸成宮商之韻。
林晚棠借冰繭寒力勉強支撐,卻見心口胎記已蔓延至咽喉。云澈殘魂突然發(fā)出龍吟,玉墜雪龍紋驟然化作實體,將她護在龍鱗結(jié)界之中。當龍尾掃過令牌,鳳翅紋竟吸收龍鱗寒光,在夜空中顯現(xiàn)金碧輝煌的寶船虛影。
“建文遺脈!“王公公尖細嗓音中帶著顫音,暖轎內(nèi)玉如意重重頓地。青衫公子長笑拂袖,露出腕間“護島指揮使“鎏金臂章:“我乃東番水師副將,今日特來取司禮監(jiān)私造的偽寶船圖紙。“話音未落,商隊駝鈴聲中躍出十二名藤甲兵,盾牌上赫然繪著臺灣鄭氏的日月紋。
此時街角梆子敲出“靖難“暗號,林晚棠冰繭突然破裂,心口冰裂紋胎記竟浮現(xiàn)出“永鎮(zhèn)山河“四字。老者腰間饕餮紋腰牌內(nèi)側(cè),嵌著半片“削燕“玉玨,與青衫公子出示的另半片拼成完整的“奉天靖難“印。
暮色中忽起東南風(fēng),冰魂玉墜雪龍紋自行重組,指向臺灣海峽方位。林晚棠將玉墜嵌入令牌暗紋,寶船星盤虛影驟然顯現(xiàn),與商隊旗幟上的火焰紋合成鄭和船隊的“寶船陣“。此時更有琉球使者模樣的人闖入,呈上刻著“大明中興“的珊瑚令牌。
“且看這第三重暗紋!“青衫公子以孔雀膽毒液滴入令牌,永樂帝御筆“奉天承運“四字浮現(xiàn)。眾人驚覺這竟是建文帝當年秘密鑄造的“真假雙紋令“,真令鎮(zhèn)守海外孤島,偽令專司刺探朝局。而林晚棠腰間玉佩,赫然是建文帝自焚時失落的“乾坤玉牒“。
當駝隊掀開貨箱,滿箱的不是香料而是火器圖紙。老驛丞突然跪地,從茶柜暗格取出建文帝血詔:“護島指揮使聽旨,即刻起兵清君側(cè)!“青衫公子接詔時,手腕內(nèi)側(cè)的“朱“字刺青與詔書上的血跡完美重合。
王公公暖轎突然炸開,露出藏在轎底的巨型寶船模型。林晚棠擲出冰魂玉墜,雪龍寒力竟在模型上腐蝕出臺灣地形圖。此時更有西洋紅毛番的艦船鳴炮接應(yīng),船首雕塑正是建文帝的御容。
蕭碩突然噴出黑血,冰裂紋胎記開始逆向消退。云澈殘魂最后一絲神識傳來:“速將冰魂玉墜嵌入建文帝血詔!“當玉墜與燃燒的血詔接觸,永樂帝“奉天承運“字跡與建文帝“清君側(cè)“血字融合,在空中形成“日月重開“異象。
倭寇艦隊桅桿突然折斷,船首雕塑的建文帝御容竟流淚不止。王公公虎符血虎虛影發(fā)出哀鳴,被吸入玉墜寒力中。林晚棠趁機將玉如意從心口拔出,插在倭寇旗艦甲板上,幽藍火焰瞬間燃遍全船。
暮色中傳來西洋紅毛番的鳴炮聲,三艘蓋倫船降下荷蘭國旗,升起鄭氏日月旗。青衫公子將珊瑚令牌拋向旗艦,臺灣鄭氏將領(lǐng)接住令牌時,林晚棠冰裂紋胎記突然轉(zhuǎn)移到他心口。
“這是建文帝留給東番的火種。“林晚棠踉蹌著將冰魂玉墜放入老者饕餮腰牌暗格,“永樂爺?shù)膶毚瑘D紙在冰面下,等潮水退去......“話未說完,冰面突然開裂,露出海底沉船殘骸,桅桿上“靖難“旌旗在暗流中獵獵作響。
此時,天際浮現(xiàn)出鄭和寶船的幻影,林晚棠冰裂紋胎記完全消失,心口卻多出一道冰棱狀疤痕。當她昏死過去時,云澈殘魂最后一縷神識附在玉墜上,雪龍雙目倒映出臺灣海峽的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