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五月二日,父親去世,在醫院里我沒哭,等一系列后事完成,等待送往殯儀館的那幾十分鐘,父親靜靜的躺在病床上,我也靜靜的陪在他身邊,身邊來回穿梭著的腳步聲,好似也在那一刻戛然靜止。大腦像被掏空了一樣,沒有悲傷,沒有想法,只是坐在那,垂著背低頭看地,不時的再抬起頭來看父親,就這樣不停的抬頭低頭…我想要牢牢的記住他的樣子“這個面孔以后我再也見不到了”。過了幾天,一天下午,BJ的一個朋友打來電話,他一直在說安慰的話,掛斷電話,我的心巨烈的抽搐起來,眼淚再也無法控制噴涌而出。哭的累了,就想父親,想關于他的一切……
回憶,回憶好像似一眼泉水,從心底里冒出來,讓我由遠而近,慢慢的靠近了,再從清澈的流水中去探究時,竟意外的發現了清泉涌動的樣子,一個接一個的泡泡,不停的冒出來時像似在敘說。那是關于一段封塵已久的童年故事,每當想起,都是那么的清澈美好,那么的甘甜回味,那么的生動明媚。接下來的日子,我在微信朋友圈,連載了60篇關于童年的故事《奶娘》。
我回來啦~~~每次回到大灣村,腳一踏上那條讓我魂牽夢繞的小路時,就會放開嗓子大喊!“我回來啦~~”邊喊邊往上跑。1974年8月,我出生在內蒙古清水河縣,懷我的時候媽媽曾夢見一只白色毛毛蟲,她說,要是生男孩就叫龍,生女孩就叫絨,我因此得名。月子里媽媽沒有奶水,在出生20多天后,只好把我送到奶媽家寄養。當一個極其瘦弱,并且還長了滿口“鵝口瘡”的孩子來到奶媽懷里時,她真擔心我能不能活?從她把小小弱弱的我抱在懷里的那刻起,我的生命就和她緊緊的連在了一起。
媽媽把我送出去,她自己坐的是“空月子”,想孩子,揪心的想。想這孩子到別人家是什么情形?到底好不好???她盼著我快點長大一點,心想只要一斷了奶,就能立馬接回來了。可沒成想,我在奶媽家一待就是七年。是啊,七年,我此生最幸福的時光,就是在那里,內蒙古清水河縣大灣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