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38年4月19日,天氣晴。
我在西陽市東白山上飄蕩了好幾年了,之前刮了十二級臺風,把我從一個很遠的地方飄到了這里。
我也不知道有意識開始飄了多少年了,只看到樹木從綠了又變黃了,然后我飄了一座又一座山。
我已經不吃不喝很多年了,每次看到有人打了野味就在廟里搭火燒材,吃的滿嘴留油,那味道我雖然不餓看的也流口水。他吃完以后睡覺的呼嚕聲,我也不覺得吵,感覺那是很美妙的體驗。
其實,我也很想做一個“真”人。我沒有感覺,不知疲憊,每天飄完一個又一個地方。
我好像在追尋自己的記憶,可是我什么都記不起來了,看著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好像這個世界得存在,就我是獨立于這個世界之外,我很不喜歡這個感覺。
我想要變成一個真的人,能夠體驗別人的喜怒哀樂,不想在這么飄下去了。
于是,我在找尋我的以前的記憶,在別人的身體上努力的想穿進去。可惜都是失敗了,進去馬上被踢出來了。
而我卻很開心能夠被踢出來,因為它讓我有了一種我存在這個世界的感覺,所以我樂此不疲的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身上去嘗試穿一下,踢出來就換一個人。
于是我也經歷了各種各樣的人,我聽得懂他們說的話,他們卻看不到我,所以每次遇到2個人密謀xx干壞事劫財劫色的時候,還以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卻不知道有個阿飄也在他們后面,聽得頻頻白眼。當他們去干壞事的時候,我雖然不能附身,但是我可以用鬼氣吹一下墨汁寫字在紙上,一陣風一樣送給受害人。
受害人看到紙張,一開始會害怕,但是大多數看了紙張就不怕了,基本都以為是祖先顯靈了保佑呢。因為他們覺得鬼哪有人可怕呢?嘻嘻,很好玩哦。
這樣做的好處就是我感覺自己好像更厲害了,飄的更快了。我認為應該是我的飄功練得久了,熟能生巧再加上我心情好,應該是這樣。
不好的地方就是我三天不能吹鬼氣了,一吹就就是什么都沒有,我感覺這是老天對我的懲罰,所以以后我覺得我不能亂發善心,至少有能力了以后再說。
從那以后我就不怎么喜歡多管閑事了,每次飄到一個城市里,總能看到各種紙醉金迷的畫面,也總能在夜間聽到各種勾心斗角的話語,他們喜歡在黑夜里釋放自己的惡意,企圖用黑夜來掩蓋自己的兇狠,用黑夜來埋沒自己的良心。
我畢竟只是一個阿飄,能力有限。雖然不能懲惡揚善,不過嚇一嚇他們也是可以的。比如在兩人津津有味的談話時,我吹一口惡氣,他們會覺得突然有點冷颼颼的感覺,以為窗戶沒關緊,又去關窗戶。
過一會,他們剛坐下來繼續談的時候,我就再吹一口鬼氣,茶杯倒了一下。他們就有點心神不寧了,然后中斷談話下次再聚。
所以很多時候我不喜歡呆在城里,因為有人的地方就有爭奪,江湖從來不會風平浪靜。
我喜歡呆在山里,迎面吹來的風都是那樣清新透氣,雖然我聞不到。樹木每次在我路過時,都會對我擺擺手,在說:“你好呀!”老虎每次從我邊上路過,都會不自覺的放慢腳步,然后空出一大塊地方,再說:“你先走哈。”
你看多有禮貌,它們從來不會算計別人,在我眼里都是好可愛的好朋友。
就像現在,你看我飄在一顆我喜歡的大樹上,下面來了一個人在對著我的方向說:“神靈莫怪,神靈莫怪。小弟下次給你帶好吃的,,,,”
然后打開一個小的麻袋,拿出鏟子準備在我下面挖土,我還在想又是哪個好朋友。。。。
等等,這是個人,不是我的朋友們。我看到一個體型看去178左右,聽聲音像是30幾歲的男的,帶著一個黑色的口罩,頭帶一個漁夫帽,穿著一身黑西西的衣服,手帶一副黑色橡膠手套在樹下賣力的挖土。
為什么是黑色的呢,因為我不想認真看,做壞事的人難道還會穿白兮兮,藍呼呼的衣服出來顯眼么,肯定是黑色的哇,壞事么肯定要晚上干才好。
在他的旁邊放了一個黑色的大麻袋,口子現在開著,里面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以我作為阿飄這么多年飄城市的經驗,肯定就是“殺人越貨”、“綁架撕票”、“劫財劫色”等戲碼咯。
有句話叫做:“白日不做虧心事,晚上不怕鬼敲門!”那白天做了虧心事,晚上遇到鬼的概率不就增加了嘛!
我心里劫富濟貧,拯救蒼生的想法又冒出來了。
我故意慢慢的飄下去,雖然他看不到我,可我的惡趣味還是要滿足一下自己的。
我飄呀飄呀,快飄到他身邊的時候,他已經挖了有半人身高了,做壞人效率就是高。
我對著他的脖頸吹了一口鬼氣,這個我有經驗了,該吹幾秒,哪個角度吹,效果最好。
他突然哆嗦了一下,看了麻袋一眼,愣了幾秒種,繼續挖了下去。
正當我信心滿滿的要對著他的脖子繼續吹下一口惡氣的時候,他突然轉了一下頭,剛好臉正對著我了,感覺他在看我呢。
老娘激動壞了:“啊!啊!你看到我了嗎?你看到我了嗎?”
結果激動不到5秒鐘,他左手拿著鏟子,右手拿著手電筒,以飛一樣的速度從我身邊百米沖刺跑了出去,中間摔了一跤也馬上爬起來,不管不顧的繼續跑下山去了。
于是輪到我發懵了,到底是看沒看到呀?
突然我聞到了一股尿騷味,借著月色一看地上有一小堆液體,原來是嚇尿了啊,估計自己心里在腦補哪個鬼怪要吃他了吧,可能還以為是麻袋里的受害者鬼魂來了,我卻興奮的以為看到我了呢。
好孤獨啊,都多久沒人看到我了,ε=(′ο`*)))唉
在我百無聊賴的過程中,我往丟下的麻袋口中一看,好家伙是一個女的。她露出來的頭看去像是20幾歲,留著一頭長發,眼睛鼻子都挺好看的,皮膚有點白的過分,好像常年生病的感覺。
關鍵看去怎么感覺有點眼熟。眼熟?哦!和我長的好像啊,這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