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陽市作為一個幾十萬人口長居地,每年有大量的殺人放火發生,死的人更是不少。治安在本國每年非正常死亡人數里也是排的上名次的。
每年市里處理的案子涉及到治安的命案,那是多的罄竹難書,大多數不過是不了了之。
死亡的人大多數屬于各行各業底層的大眾,他們的生命不值錢,沒有人會在意,就算有團體火拼出現意外,大多數時候還是默契的點到為止。
這些常年游走的混混之流,誰干過什么事情,警察其實心里都知道,只是沒有去過多約束而已。不然監獄也關不了這么多人,另一方面,混混也需要有人管理約束。
現在出現喪尸的小區,就是屬于這些人的地盤,但是在自己的地盤上發生了這樣的事,出現了喪尸又不明不白的被管了起來,難免引起一群人不安的。這個時候還敢大搖大擺出來的人,第一種除了有混混背景,第二種就是實在沒辦法出來購物,但是也會帶個強壯勞動力保駕護航的。
看這個人的表情和態度,就是第一種了。
聽到這個戾氣逼人的大漢自稱“手無寸鐵的老百姓”,王組長不由啼笑皆非。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現場情況不太好,彌漫著一股恐懼壓抑的氣氛,再加上保安人員不足,導致保安人員在這幾個看去像家屬的圍攻下略顯弱勢,不止是他,其他被圍起來的保安聽了這話都要笑出來了。
這個大漢身上估計也有案底,甚至不排除還沾染了人命,自稱手無寸鐵顯然并不合適,也沒有給別人說服力。
“警察自然會保護手無寸鐵的老百姓,不過話不要說的太早,這個2個人怎么死的,喪尸又是怎么出現的,你是不是也要給個說法?”王組長巧妙的岔開話題,他并不畏懼這個情況,只是再為接下來的怎么抓喪尸而感到頭疼。
“而且我才剛到,你們不要阻擾警察辦案。否則繼續去警局里坐坐?”
王組長皺著眉頭說完,我順著警戒線探頭看了過去,看到2個男人正躺在地上,人事不省,在他們邊上,有2個麻袋現在已經打開,前面幾米草坪里掉了好幾節手指頭粗的麻繩,像是暴力被人給扯斷了。
現在急救車正到處拉人,導致過去了幾個小時了,急救車也沒來。
幾個保安人員這時候注意到了我,穿著黑色運動套裝。
“這2個人是什么歲數,有沒有別人移動過?周圍有沒有發現可疑得人?”王組長一臉問了好幾個問題。
“我們跑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這2個人已經倒在地上暈了,暫時還不知道。”
介紹情況的保安隊長很快注意力從我身上移開,
“但是很快超市里就想起了驚叫聲,后來跑出來很多人,我拉了一個人問了情況,才知道里面有2個喪尸,我們馬上就把前后入口鐵門給鎖上了。”
他面露驚恐,吞了口唾沫繼續說道:“至于里面情況到底怎么樣了,還有沒有人了我也不知道,因為監控都是在超市里面,外面都看不到。”
“說那么多干什么?有人進去查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別人一聊開,這個大漢就不樂意了。他看不過去,用力推了一下他邊上的人一下,那人又被帶的推了保安隊長一下,害的他差點摔倒,直到扶住邊上站著的一個警察,才站穩腳步。
“剛才誰,誰推我的,有種出來。”保安隊長大叫道,本來就又怕又煩,他強忍了好久的怒氣終于發泄了出來。
“是我推得,怎么了?你打我啊。”
那推人的大漢一聽這話,忍不住直接上手要動起手來,其他身邊的人在他的蠱惑下,也跟著要加入這個推人隊伍。甚至有膽子大的,想來推警察里的人。
一時之間,剛剛平靜的狀態又重新亂了起來。我跟在王組長后面,難免也收到了一些影響。
這個時候大家都自顧不暇,更別提去管人群中的大漢了。
你來我往的推搡中,一個大手抬手要往我頭上打來,我側過頭避開了,邊上的人就沒那么好運了。
“啪”的一身打肉的聲音響起,那個手的主人穿著一件白色T恤,原本就短的短袖被他卷了起來,露出那肌肉發達的手臂。
“把你的臟手拿開。”
我的聲音并沒有多響,但語氣可不是和人開玩笑商量的語氣,那白T男聽了我的話,先是一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我說的話以后,上下左右打量了我幾眼,然后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不用想都知道,他覺得我看起來這么弱不禁風的,他一個手指頭都能把我踩碎了。
現場氣氛本來就緊張,但是還沒上升到掏家伙的階段,更像是試探底線的一個階段。
我的話讓這個大漢捧腹大笑,笑夠了他臉一沉,舉手就想往我身上打來。
可以看的出來,他是想借打我的機會,給警察保安一個下馬威,鎮一鎮他的氣勢。
我也抬起了我的左手,往白T男的手背靠了過去。
這一下別人看來就像以卵擊石,不自量力,我們不對稱的手形,在我的手劃過他的手背的時候,發出輕微的一聲“呲”的聲音,有皮肉被輕微的劃開的聲音,緊隨其后的是白t男的叫聲:“嘶,你用刀?拿把破刀威脅誰呢,信不信老子讓你橫著出去。”
可那白T男手背剛被我劃開一個小口,那只手胳膊先是發麻,身體不由自主的傾斜,手在半空中被阻攔拍開,一時間沒有了力氣。
白T男吃了一驚,手背一直刺痛的感覺。他本能的把手藏到了身后。他有些意外的看著我,周圍其他保安看他主動把手藏到后面,都松了一口氣。
“你。。。。”
我讓白T男意識到并不好惹,但在想到我們之間的體型和身高差距后,他惡向膽邊生,沉著臉再次伸另外一只手想把我捉住。
本來他手臂上已經用上大力,就算抓不到我,也會碰到我的身體。
但這一次他出了意外,且他積蓄的力量在上升到胸口時候,突然一陣刺痛傳來,他的手一下泄氣了。
只見他的手在半空中,前進不了,也退不了,像個羊癲瘋一樣在大幅度的顫抖著。
氣氛一下僵住了,接連2次出手,他都沒占到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