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汰那失聯了,椿白和千鳥兩個人緊緊盯著看著桌上的紫色晶石。
“有可能睡死了?”
千鳥此刻沒有戴面具,在舞姿鎮后,周圍沒有別人的時候他就會把面具移到另一邊透氣。半邊臉的紫紅色疤痕黯淡,但是依然格外顯眼。
“我用波導也試過了,感覺很奇怪。就像是它離開了一樣,但是按理來講這家伙不至于一聲不吭離開?!贝话兹嗔巳嗄X門,無極汰那可是還眼饞著那三罐雪原杯贏來的能量方塊呢。
“嗷?”利歐路從旁邊冒出腦袋,紅色眼睛一眨一眨的??粗话渍菩某霈F的淺藍色能量。
它學著椿白的動作,伸出手,也想要凝聚出波導??墒撬{色的波紋剛匯聚成波導又瞬間消散。
它發出了失落的聲音。
“你還小,所以波導還沒成型啦。”椿白摸了摸它的腦袋,利歐路的毛并不算長,但是新生的寶可夢身上的絨毛非常軟。
rua起來真的非常舒服。
“但愿只是我想多了吧?!贝话讓㈩i環重新戴好。她與無極汰那的相遇雖然源自一場意外,對方忽然悄然無息走掉的話,總覺得心有些空落落的。
這幾日椿白不僅專注在戰斗上,對波導的使用也有了進步。
系好手套,將波導凝聚在手心。掌心的溫度迅速升高,近乎于透明的藍色光芒匯聚成能量球的形狀。
波導的力量讓奇巴納都嘖嘖稱奇。
只可惜副作用仍然存在。
每當使用波導的時候,椿白都能感知到附近的情緒。而且感知的面積還隨著波導的強大而擴張。
這種模糊的讀心能力給椿白的精神會帶來極大的負擔。悲傷,嫉妒,憤恨,負面情緒遠遠多于那些陽光的積極情緒。
……就像是烤過頭的棉花糖,焦脆程度已經變成了烤糊的狀態,味道也是。
不知道超能力者使用超能力時會不會類似的苦惱。椿白撐著腦袋看著七夕青鳥和多龍奇圍繞著道館亂跑。大家第一次在一個地方待如此之久,都已經放松下來了。
七夕青鳥和多龍奇玩的時候沒控制好力度,不小心把小仙奶捏的奶油小人給撞毀了。
“仙?。?!”小仙奶憋著氣,一發魔法閃耀將他們兩個打到了另一邊。
“ka……”(龍系惹誰不好,惹妖精系的。)千面避役看著七夕青鳥狼狽的樣子笑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蒼炎刃鬼和甜美冷后則是在對練,它們擅長的都是近戰,一個是手臂上的劍刃,一個是近乎于格斗的腿法。
打得也算是有來有往。
利歐路坐在椿白旁邊,看著椿白在指尖凝聚一個又一個波導氣旋。
“嗷……”(做不到……)
利歐路有些沮喪,不過也沒有太泄氣。它一遍又一遍將力量凝聚在掌心,紅色的眼睛緊緊盯著,希望能看見手心出現波導的形狀。
椿白手撐著臉,垂眸看著利歐路。
……和當年好像。
“路卡利歐,我凝聚不出來波導啦……”年幼的自己沮喪著坐在地毯上,旁邊是各種凌亂的書籍。
(因為你想的事情太多了。)路卡利歐無奈地對自己說道。它用爪子指了指頭,然后對面前尚且年幼的訓練家說:
“試試把大腦放空?!?/p>
路卡利歐,你可是波導寶可夢,比我強那么多。
為什么我是存活下來的那一個。
椿白對利歐路伸出了手,然后輕聲道:“來試試。”
利歐路有些疑惑地歪了歪腦袋,隨后用爪子與椿白手掌相交。
嗡……
叮咚的泉水聲。
利歐路微微瞪大眼睛,這是椿白的波導。波導寶可夢只會認可內心正義善良的人,而利歐路亦是如此。它還在蛋中的時候就已經聽過這奇特的叮咚聲。
絲絲漣漪牽動著利歐路的感知。
“很神奇吧?”椿白笑道。
看見利歐路愣住的樣子,她沒忍住,用手揉了揉對方的臉。
“波導的力量在于感知,在此基礎上才衍生出來攻擊和溝通的手段。”椿白捧著利歐路的臉頰,然后閉上眼和對方額頭相碰。
(不用擔心,不用焦急。)
椿白的聲音直接在腦海里響起,毫無疑問,這就是波導的力量。
(我們還有很長一段旅程……我相信總有一天所有困惑都會得到解答)
奇巴納此時正在瀏覽有關于近年來迦勒爾出沒頻繁的獵人事件。
“從一年前,獵人的中心點就轉變為了超極巨化,迷光森林,溯傳鎮,草路鎮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逼姘图{手捻著檔案紙,“會和微寐森林有關聯嗎……”
而且……攻擊微寐森林的力量中含有明顯的極巨化能量。能擁有這個能量級別的,整個迦勒爾也就只有無極汰那了。
可是索妮亞那邊的觀測數據顯示無極汰那的能量波動一切正常。
現在不明真相的許多迦勒爾民眾都以為那場破壞是無極汰那造成的。在調查結束之前,聯盟方也不能給予準確的通報。
那么大一個獵人飛船在那,但是民眾卻把矛頭調轉指向無極汰那,這顯然是有人在控制輿論走向。
“嘖,真讓人頭疼?!逼姘图{嘆息道。
這是那個組織的一貫作風了,先將水搞渾,然后再出手。
忽然手機洛托姆發出急促地滴答聲,這是緊急來電。
奇巴納立刻撥通了電話。
“索妮亞?發生什么事了嗎?”
聽見另一頭索妮亞焦急的聲音,奇巴納猛地從座位上坐起,手背青筋暴起。
“無極汰那的能量波動消失了?!”
“研究所里有內鬼,他將所有的數據信息全部都延長。在我們發現無極汰那的能量消失時候,這已經是四天前的能量數據了?!彼髂輥喢碱^緊鎖,此刻她面前的正是研究所的監控。
造成這一切的,只是一名看上去平平無奇的研究員。索妮亞認得他,對方在研究院學習,一畢業就來加入了迦勒爾針對無極汰那的研究所。
他叫做卡利,平時性格溫和而內斂,無論怎樣都不像是當叛徒的類型。
“索妮亞博士?。 焙鋈灰幻麑嵙暽沧驳嘏芰诉M來,甚至還腿軟摔在了地上,她捂住胸口一直在干嘔。
“發生什么了?”另一名研究員扶起她。
“尸體……”實習生崩潰地捂住眼睛,“電力室里有一具尸體!”
索妮亞一愣,然后快速沖向電力室,她一打開門就被一個巨大的快遞箱吸引目光,快遞箱半掩著,一條手臂無力地垂落。
她顫抖著挪動著腳步,走近了那個快遞箱。
一具扭曲的不成樣子的尸體,全身的骨頭似乎都被敲爛了。肉軟趴趴地粘著在碎骨上,血管像是被人咬過的紙吸管一樣雜亂無章的穿插在肉上。
刺鼻的味道讓人瞬間胃里翻江倒海。
一個被擦的異常干凈的研究所名牌被放在這中間。就像是裝點蛋糕所用的裝飾物。
上面的名字刻印還很新。
印著兩個字。
卡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