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靠窗的位置,我從飛機上向下望去,只能看見一片白色的海洋。
“李毅,你打游戲嗎?”陳顧北對著李毅拿著手機說。
“當然打,怎么,來一把?”李毅看著陳顧北說。
“行行行。”陳顧北說,“對了,牧歌,你來嗎?”
我看著窗外說:“飛機上最好別玩,我不想墜機,我還不想見到勞大。”
“行吧。”陳顧北和李毅說。
話落后,陳顧北和李毅只能無聊的坐在位置上聊天。
我依然看著窗外的白色。
林婉坐在李毅身邊,用手托著臉,側著身子看李毅。她臉頰旁垂著幾絲秀發,以前沒注意,只知道她性格比較內向,長的比較好看。今天定睛一看,林婉的長相絲毫不比白若汐差,但二者是截然不同的,白若汐是外向,活潑可愛的美,林婉是內向,清純,讓人不自覺的有一種保護欲的美。
李毅光顧著和陳顧北聊天,顯然是忘了自己身邊還有一個人。
林婉就這么靜靜地看著李毅,眼睛不時一眨一眨的,晶瑩剔透。
我爸坐在位置上眼皮早就垂下去了,顯然是累的。
不知不覺中已經過去四個小時了,離到我媽那里還有四個小時半的路程,飛機上的服務員推著餐車來了,我們一人拿了一些東西,吃了起來。
陳顧北吃了幾口說:“這飛機上的東西不太行,一點都不好吃,下飛機了我要去吃頓好的。”
我看了一眼陳顧北說:“確實,這東西不怎么樣。”
“沒辦法,將就一下。”我爸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開口說道。
“還有多久才能到啊。”李毅問我。
我低頭看了一眼手機說:“大概四個小時。”
飛機還在不停地飛翔,像一只振翅高飛的大鵬鳥。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棚子被不知其幾千里也。
“隆~”飛機降落發出了一聲巨響。
“終于到了。”陳顧北邊說邊伸了個懶腰,從座位上起來。
“走吧,你媽在機場等我們呢。”我爸拍了拍我說。
李毅也起身跟上我們,林婉還是跟在李毅后面。
剛出待機區,我就看見了一個人在向我們招手。
那就是我媽——葉歌。
我媽雖然快老了,但還是可以看出,她是個美人,也不知道我爸是怎么追到我媽的。
聽他們說,那時還是我媽追的我爸,我想不明白。
“你們可算到了,來來來,我們先去去飯,餐廳我都定好了。”我媽說。
“謝謝阿姨。”李毅,陳顧北和林婉一起開口說。
“行了,不用那么客氣,快走吧。”說罷,我媽便向著外面走去。
我爸跟了上去和我媽并排走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什么。
“我天,好冷啊。”陳顧北突然感覺到一股冷意襲來。
我媽在北歐的芬蘭工作,這里氣溫現在確實冷。
為什么我媽會在這里工作呢?
這得從我外公外婆說起了。我外公是中國人,但我外婆是芬蘭人,那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我外公出國留學,在美國認識了我外婆,兩人一見鐘情,很快便結了婚,我媽在中國出生,但八歲那年便和我外公外婆去了芬蘭,直到十七歲才回來。我媽回來后在國內讀書,遇到了我爸,兩人經歷了六年的長跑,最后結了婚。
結婚后,我媽在生下我后,因為工作需要,就又回了芬蘭,而我爸則留在國內帶我長大。
大概就是這樣的,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到了餐廳,我媽領著我們進了一間包廂,隨后便和這里的一個人說起了話。
看樣子那人應該是我媽在這里的朋友,是一個女人,看上去和我媽年紀相仿。
她們說的啥我也聽不懂,我芬蘭語沒學過。
我爸聽得懂,他會三國語言,英語,漢語,芬蘭語。
英語是上學時學的,芬蘭語是后面和我媽結婚后自學的。
李毅和陳顧北兩人和我一樣啥都聽不懂,但一旁的林婉好像能聽懂。
李毅看了看林婉說:“婉兒,你能聽懂她們在說什么嗎?”
林婉點點頭,表示可以聽懂。
“那你和我們說說。”陳顧北也看向林婉說。
林婉猶豫了一下,開口說:“RakasneitiYe,ovatkohekaukanatulleetarvokkaitavieraita?她的意思是我們就是遠道而來的客人嗎。”
那個女人向我們走過來面帶微笑地說:“Tervetuloa,tervetuloa,arvokkaitavieraita,oleniloinentavatateid?t.”
“她說她很歡迎我們。”林婉開口翻譯。
“OletkovarmaanneitiYe:npoika?Olettodellakaunismies.”她伸出手和我握手說。
“這啥意思?”我偏頭看向林婉說。
林婉想了一下說:“她在夸你。”
我點點頭,笑著和她握手。
那個女人隨后又看向了我爸,十分驚訝地說:“HerraXu?OH!Voiluoja,seolettodellasin?,pitk??naikaaenolen?hnyt.”
我爸伸手和她握手,說:”Oleniloinentavatessanisinutkin,mitenneitiTheavoi?”
林婉繼續說:“她說很高興再見到你爸,你爸也說很高興見到她。”
我好奇地問我媽:“媽,她是誰呀?”
我媽回答說:“按我們中國的輩分來說,她是你舅媽。”
我愣了一下,隨后點點頭繼續問:“我舅媽叫什么名字呢?”
我媽說:“你舅媽中文名叫秦輕,芬蘭名叫EllieTilt。”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長這么大,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我舅媽,以前最多也就聽我爸媽提起過。
李毅和陳顧北此時正在問林婉她是怎么會說芬蘭語的。
林婉說以前自己一個人無聊,自學的。
陳顧北一臉不信,李毅則開心地夸林婉。
我開口問我媽:“對了,我外公外婆呢?”
“他們在家里等我們。”我媽說。
打完招呼,我們便坐進了包廂吃飯,上的菜海鮮居多,必竟芬蘭是個海產品大國。
“這里的海鮮真不錯。”陳顧北邊吃邊說。
我們邊聊天邊吃飯,享受著這種愜意的時光。
目前是十月份,芬蘭有些地方已經是極夜了,可以看到極光。
Pohjois-Euroopanrevontuletovatkauniita,yht?kauniitajaliikuttaviakuinihminen,jotasin?jamin?rakastammeeniten.
Rakastant?t?paikka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