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猶如螞蟻般的撕咬,讓羅曦月從昏睡中緩緩醒來。少女做起來看見身上包扎好的傷口,隨即向四周望了望,是間簡陋卻又溫馨的小木屋,床頭邊上的柜子還插著鮮花。不帶他看完便只聽見屋傳來陣陣腳步聲,想都沒想立馬躺下了。隨后,一束閃亮的光照在他的身上,有人打開了門,一道粗獷的男聲響起。
“這都一天了,她還未醒。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穿的,倒是挺高貴。”
少女緊閉著雙眼,脖梗上是未退的紅色勒痕。被擦拭過的肌膚在陽光下略顯嬌嫩,只是有些擦破了皮,一彎柳葉眉,在臉上恰到好處的唇此刻微微泛白,我見猶憐。
少年轉身出門像是出去拿什么東西,羅曦月躺在床上,絲毫未敢動作繼續裝死。等少年回來時,手中多了一個木盆,肩上耷拉著一個小帕子,盆中的水花,隨著少年的走動,溢出了一些落在地上。他將柜上的鮮花挪了挪,把盆放在柜上,又把帕子浸濕,隨即擰干。
“你遲遲不醒來,王大嬸他們又不在出去接生了,只有我為你換衣清洗傷口了。”
躺在床上的羅曦月一聽,也不再顧慮這個人到底是誰,隨后裝作欲要醒來,做了好一番鋪墊動作,才從床上坐起。對還在侍弄帕子的少年說道:“你是誰?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少年聞言,手中的帕子還未放下,轉過身,一抹陽光打在他的身上,一個高大俊朗的少年光著膀子,小麥上的身子上有著大大小小的傷疤。看著眼前虛弱卻仍舊動人的少女,你有些害怕的瞪著兩個大眼睛望著自己,猶如受驚的小兔子,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露出一副憨憨的笑容。
“你忘了你當時倒在寒山廟山腳下,我看見你渾身是傷,又沒有人就把你帶回來了。”
“你為什么會去那里?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哦,我叫陳朝禾朝陽的朝,禾苗的苗。當時下了雨之后我想去山上打打野味。”
“這么說是你救了我,多謝!”
“這有啥,舉手之勞。”
少女看著眼前傻愣愣的少年,頓時覺得有些白,他這副貴公子的臉,這要是在京城好不說得是個花花公子。隨即又想到自己遠到寒山寺來還愿,沒想到竟被人追殺。看樣子是宮里那位沖著她來的,不如在這里養好身子再走,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找她,有多少人又想要她的命。深宮險惡,他雖然是知道的,可卻沒想到內衛的手段竟如此厲害,寒山寺離京城不過三里之路不怕他的手伸的太長,被當今陛下斬了去。
“姑娘!姑娘!”
還在沉思的羅曦月被一道陳朝禾的喊叫打斷了思緒,定睛看向眼前的少年,正嘀嘀咕咕的說是不是得了失心瘋了這姑娘?
“公子,我沒有得失心瘋,W遭山賊搶劫,好不容易才逃出一條命,現如今也去不了哪里,還望公子能夠收留一下我,到時定少不了公子的好處。”
“你要留下自然可以,我可以幫你這個忙,只要姑娘不嫌棄我這狗窩便好。”
“自然不嫌棄,公子能留我已是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