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數遍的在心中告誡自己,這沒什么好怕的,畢竟都只是些花,就怕有詐!
說了一會兒見周圍也沒反應,便有些累了。
站直了身,斜靠在大樹上愣愣的看著周圍。
轟隆隆——!一個類似于從山頂上滾下,巨石一般的聲音傳了過來。
她猛一睜開眼睛,查向四周卻沒發現有什么不同。沒有從山頂上滾落的巨石也沒有雷,反倒是安安靜靜的,一絲風都感受不到。
她好奇,好奇的點是,這是什么聲音?她也害怕緊張,害怕的點是擔心有自己會怕的東西,緊張的點是因為感受到了自己的手心和心臟一抽一抽的。
真是奇怪的感覺
瞬間,她一抬頭便對上了一個朝這邊走來的東西的光芒。
兩個東西也就在那傻愣愣的對視著了。
葉長蓉隨意的打量打量對面的那個家伙。
那是一個能夠站立的犀牛,渾身是青紫色的,鼻孔還有著金環看著十分的兇,但卻透露著一股傻乎乎的神情。
“你?好……?”
她見這犀牛不說話也沒有動作便壯起了膽子,探出了頭。
“你好啊,你是虛假的還是真的?……”女孩兒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了凌冽細微的風聲,有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她急忙飛躍而起,用著輕功在湖面上踏著躲避著從四面八方射來的暗箭,箭頭很尖,很鋒利。
這些箭就跟無限量似的,密密麻麻的。她只得不斷躍起翻身躲避著,時不時用傘擋住致命傷害。
傘在她手中盡情發揮著,但招架不住暗箭的多,箭是真的很多,像雨點一樣密密麻麻的打下來打也打不完,躲也躲不得。
葉長蓉只覺得越來越吃力,白嫩光滑的額頭上出現了細微的汗珠,手也慢慢的開始發麻。
一陣耳鳴她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傘從手中緩緩滑落掉落在地上。
她猛得突出一口鮮血,只覺得自己的肺部和喉嚨里充滿了血,喘不過氣。
女孩兒渾身沒勁,微微顫抖著輕輕的低下了頭。
自己的腹部從背后被柄手捅穿了,血在腹部滋滋的往外冒著。
她皺著眉頭緩緩地側頭朝后看去,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那只犀牛手中緊緊握著柄手,與她對視上的那一眼瞬間將柄手拔了出來。
柄手被拔出來的瞬間她只感受到了痛,這痛讓她根本直不起來腰來。她的腿不自覺得向后退去,重重的摔在了樹上。
“咳……咳,你?為什么。”她語氣出奇的平靜,沒有被偷襲過后的惱怒也沒有傷心與失落。
她身上得傷口有些可怖。胳膊肩膀上有著一道道血印,有深有淺。從她那白色衣衫上血顏色的深淺就可以看出上的深不深。
離遠看,她就像一只受了傷顫顫巍巍發著抖的小鵪鶉一般,楚楚可憐讓人看了忍不住心疼。
“父債子償!這是你欠我們申犀一族的!
你和你那母親一樣,讓人看了心生厭煩。你們怎么不死絕!?”它聲音里夾雜著一絲不宜察覺得怒氣,但更多的是恨意。
它承認,見到這女孩兒的第一眼看就覺得這女孩兒和她有七分像。若是有三分像那還能告訴自己只是巧合。但這七分像……它敢肯定這女孩兒就是她留下的種!
這女孩兒身手不錯就是太單純了,都沒和自己有過交流就這樣放心的不對自己有任何防備。
它不能失手!它也背負它一整族的恨,它也有自己要完成使命。它知道自己只有這一次機會,她可能是沒有注意,也可能是不知道就進了這幻境,它只有這一次機會,錯過了它永遠都報不了仇。
它恨,它恨的入骨。它寧可錯殺也不愿放過!
“你胡說,你胡說!我父母早死了!我父母已經死了……你在胡言亂語什么?”
女孩兒得聲音帶著一絲崩潰,有著不信質疑和惱怒。
她也不管身上的傷口了,她指著它,手指微微發顫。
“我沒胡說!你個野種!你父母又沒死,他們只是拋棄了你!哈哈哈哈……連自己父母都嫌棄的野種!
你不是說他們死了嗎?那你的名字是誰給你取的?你父母叫什么你又知道嗎?
你就是在自欺欺人,你就是個沒爹疼沒娘要的小!野!種!
哈哈……
在我們族沒有爹疼沒有娘要的妖怪都是災星。你說,你爹娘不要你拋棄你是不是因為你是掃把星災星?
如果說你爹娘真的死了,有沒有可能就是你克死的?
哈哈哈哈哈……你真是可笑,小野種小雜種,沒爹疼沒娘要的掃把星……”
“你閉嘴!”它被她的怒吼搞懵了。
她靠在樹上,紅了眼眶。慢慢直起身子朝它一步步走過去。
身上得傷口隨著走動,慢慢撕裂開隱隱約約的冒著血。每一步身上的傷口就加深,一絲血就更多一點。
但她沒有停
“我娘我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死了”
“我是被一個好心的師傅撿回家的。”
“那個師傅告訴我,他撿我的時候,我一直在哭,一直在哭。”
“幾個月的孩子斷了奶,爹娘都死沒人愛。”
“我在大街上人來人往,沒有任何人愿意為我停留下。只有撿我的那位師傅覺得我可憐,覺得我小……”
“他深知人性的險惡,所以他不敢讓我這么小的一個生命待在那里。他撿回了我,想將我一點一點的養大。”
“不管我父母究竟死沒死,可他拋棄了我!在我幾個月時將我丟入大街,不管不問!那時的臘月寒風是多么的刺骨多么的冷,我已經不知道了。”
“我只知道當時的寒風刺得我骨頭冷,但當時我的心更冷,像是被寒冰封住了一般。”
“在我后來大一點,看著學堂里的小孩兒都有爹娘來接。我何嘗不是痛苦,我何嘗沒有過恨!”
“我痛苦的是只能眼睜睜看著別人一家和和睦睦,我恨我恨的是憑什么我一生下來就是被拋棄的?”
“不管他們現在有沒有死的,在我心里他們已經和死的沒什么兩樣。”
“而且我從來沒有說過人心是全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