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感覺有些不對勁,自己的運氣那么好嗎?那么半天都沒有任何一個生物出來打擾。
走近看瀑布更是美麗宛如人間仙境,讓人折服。
“越迷人的東西越危險……”葉長蓉不斷對自己重復著說著。她一直都明白一個道理,越迷人越好看的東西越危險,所以自己不可能主動去碰那些東西,除非那些東西太好看。
走的離瀑布與湖面中心越近,越能看清楚景色,最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那一對鴛鴦。
葉長蓉覺得自己稍稍有點沒出息,見到一對鴛鴦都會十分的喜愛好奇。
這鴛鴦是一黑一白,盤旋在瀑布與小溪交流的中央,有點像陰陽雙,陰陽雙就是指黑白相交,永不越線,但也同時同命,相連唯彼此是一。
這黑鴛鴦頭頂帶著一抹鮮艷的翠紅色,翅膀的邊緣有著金黑色的光澤。白鴛鴦則是純白色,羽色相融如墨染霜雪,看著像是一對夫妻。
葉長蓉:“生同枕,死同穴,此生只守一人心。真是浪漫啊,這可能就是動物和人的區別”葉長蓉蹲在溪邊靜靜的看著兩只鴛鴦雙宿雙飛感嘆道,眼神里還流露出一絲絲渴望與向往。
早就聽聞鴛鴦的故事,只要一對鴛鴦成了夫妻,此生也只愛一人,永不變心。據說鴛鴦的其中一方死了,另一只會跟著殉情或者是永不再嫁,真是不朽的浪漫不朽的愛情。
形影不離,相親相愛,白頭偕老,誓死不休。但是人啊,就做不到這一點,人說著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話,都是在違背著自己先前的天性。根本沒有一個人會一直愛著一個人,那股愛意也會隨著時間慢慢的推移消失殆盡,這也就是人與動物的區別嗎?
她沒有過多留著,起身便準備走了,走到不遠處,聽到一聲啼鳴,聽明的聲音像是仙鳳。
她抬起頭去看到仙鳳飛在空中正盤踞于此,金黃色的鶴身,展開的翅膀帶著一抹熏色的黑,像是救贖,又像是深淵,不知仙鳳來此是好是壞。
突然她所在的地面開始劇烈晃動,讓人站不穩,先前的一對鴛鴦,也不知道現在跑哪去了。
葉長蓉神色有些驚訝,暗暗想著究竟是什么生物能夠有那么大的動靜,不像是陸地的,倒像是水中的。
葉長蓉:“不是吧,難不成真是水中的?我不會運氣真的那么差吧!”她欲哭無淚,自己死都沒有想到自己的運氣竟然那么的差,選到哪條路哪條路就先來危急是嗎?這老天爺就偏偏和自己作對了。
水面掀起層層波浪,像是有深水底下的東西向上潛去,波浪已經有三米多高了。
眼前一暗,向上看去。一個如山嶇般龐大的魚躍了起來,鱗片在陽光下的照射,泛著藍灰和碧藍色的相交看著很是厚重,一片都像一個盔甲一樣。厚重歸厚重,每片鱗片的邊緣卻是與刀子般鋒利,像是被刮到了就會有著一個巨深的傷口,光看著都能想象出來的疼痛。
它的頭部像是巨型海龜,卻更加的猙獰恐怖,嘴巴一張裂開的巨口布滿三層交錯的鋸齒,張嘴一呼吸,呼吸時會涌出腐臭的黑水,這臭味相比于在茅廁里半個月的屎還要臭。
這魚的眼睛比較突出,渾濁又發紅,瞳孔如深淵漩渦,對視上一眼都能照出自己的樣子,一眼就能對比出自己究竟有多么渺小了。
最讓人感覺惡心和開掛的地方在尾部,布滿吸盤與骨刺,橫掃時可掀翻礁石,引發海嘯和致命漩渦。
這魚那么大,不生活在海里。在這小小的溪流與瀑布夾中竟然能存活下來,說明這底下定然不是表面看著那么小,如果這魚都能常年生活在這個山里,那么山底下估計還會有更駭人的東西。
此魚看著十分熟悉,像是在某種傳說中聽過,也只是在傳說中。不過這魚的任何部位樣貌和做為動機都和傳說中的魚非常相像。
丹東魚!
相傳丹東魚,每當血月高懸,丹東魚會浮出水面,用吸盤式的喉管吸食月光。若有船只誤入這境地,會被這魚用尾鉤勾入海底,船員便會成為喂養幼魚的活餌。
可是這現在也不是夜半啊,連晌午都沒到呢!還有什么吸食月光!它現在出來估計是聞到了人味兒,是想來吸食我吧?!!
這魚當然也看見了自己,但自己一步也沒動,腳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盯住了一樣,根本邁不開步來。
她想著這可能就是,人類面對大自然時,對這種大型生物與生俱來的直面恐懼感吧!一時半會雙方竟然誰都沒有動,可能都在打探對方的實力與底細。
葉長蓉:“此魚甚是陰險狡詐!定是用了什么奇怪的術法將我控制于此地,喂!你這陰險狡詐的魚!快放開本姑娘解開這破咒法,來場公平公正的挑戰,別玩兒陰的!”
魚:“……”
女孩兒心情有些煩躁,怪不得這魚厲害呢,厲害之處原來是喜歡玩陰的。居然還在此地下了定型咒,不敢玩,真的還玩陰的。真是……陰險狡詐!
她不知不覺的就往旁邊走了一步低頭一看,原來自己能走路,只是剛剛太緊張,大腦沒有跟上身體的步伐而已。這才微微發覺剛剛錯怪了這魚,微微抬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嘿嘿嘿,對不起呀,魚。剛剛是我的問題,我沒有注意好自己,不是你哈,誤會了誤會了”
隨后她又故作嚴肅的咳了幾聲,試圖讓魚感受到自己的壓迫感。可是殊不知她在魚的眼里像是人類與螞蟻一樣,在那擺著奇怪的動作,擱自己眼前晃來晃去。
葉長蓉小手一指,腦袋一仰頓時自己就覺得自己的氣勢起了起來,自然也就自信了一點,語氣也帶著一絲勢在必得的
“魚,今日我甚是勞累,不想與你爭辯打架,所以今日我倆就當誰都沒看見對方形如陌路,以后我常給你帶好吃的,咱倆就是要好的兄弟!”
她在一旁高高興興的說著,企圖用真情實感和愛意打動這條有著巨大戾氣的魚。
魚:“……”
殊不知這魚,心中所想的就是:這個小不愣登的東西,擱我面前嘰里咕嚕說啥呢?時不時跳跳舞還比劃比劃一副怪姿勢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