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記憶時起,母親一向是要強的,無論遇到什么事情她都是如此。
從我小時記起我是留守兒童,父親母親因當時家里貧窮而丟下我扔給奶奶帶,而他們卻一同去外地打工,每個月或許是幾個月才回家幾趟,具體是什么時候回來一次因時間關系已經記不清了。
父親母親每次回來都是我最開心的時候,因為他們會給我帶許多稀奇玩意,吃的玩的都有,現在想起來或許是他們對當時的我的一個補缺吧,但每次回來他們只待幾個小時就又回去了,每每這時我都很難過,我并不怪他們生活所迫,母親那時對我說我想要什么東西給她講,等她下次回來就給我帶,聽完之后我很興奮,但當時年紀小不知道這世上究竟有多少稀奇玩意,記憶猶新的是我當時說的是棉花糖。
為什么記得會這么清楚呢?原因那也是我當時的一個創傷,記得當時我說完棉花糖后父親母親就離開了,在這漫長的等待時間內我是帶著無限期待的,終于,我盼到了父親母親的歸來,但母親給我帶來的并不是棉花糖而是爆米花,當時的我很傷心也很生氣,認為母親欺騙了我,記得當時我跟母親談到棉花糖不知多少次,以為母親不知道棉花糖是什么樣子還和她描述了很多遍,但事不為人愿,我盼來的是爆米花,就因這事我和母親抱怨。
當時是晚上,母親和父親說了這事并讓父親去給我買棉花糖,但父親卻說大半夜的他去哪給我弄棉花糖,母親維護我說我就想吃怎么弄?就因這件小事,父親和母親大吵了一架,并且還動手了,當時我很害怕,登時就跑到我家住附近的所有親戚家里去給他們講我父母打架了的事,之后他們就去勸架了,并讓我留在他們家中,具體發生了什么我到是不知道,只記得我在場時的情景,父親頭上淌了血,母親也哭了,母親的家離這很遠,她自己孤立無援的獨自面對父親這一大家子,現在想起來只覺得心酸,心中一陣陣的抽疼,但日子還要過,但他們的感情中貌似出現了一些裂痕,看不清摸不到。自此之后我再也不敢向他人索要東西,甚至是我的父母,我怕他們身上有負擔,會覺得我自私貪婪。
這件事大概是在我四五歲時發生的,離現在已有好多年了,但我仍然記得,童年中受的傷會伴隨我的記憶一生,即使過去已久,但仍記憶猶新。
我是在農村長大的,但我過的并不是那么苦。
春天時草長鶯飛,我會采下雜草搗在一起,當作草藥,是當時的一種樂趣,喜好拿著小鏟子挖土栽移雜草,亦或是偷偷拿奶奶的菜種種菜,當然,我種的菜種并不會如愿長出來,只記得當時小小的我期盼著期盼著豐收的那天,但不過多久,我種菜種的地方就會拋到腦后,忘的一干二凈。
夏天時我會與村中的童伴一起捕嬋,嬋一聲一聲的叫,我與童伴憨憨的笑,捕不到嬋也沒關系,記得當時在樹旁會有許許多多的小洞,那就是嬋的窩,為什么會在樹旁呢?那是因為嬋出來是要往樹上爬,剛出來的嬋并沒有翅膀,需要脫殼,脫了殼殼會留在樹上,往下拿時會發現殼粘的很牢固很脆,并沒有什么用,繼續說為什么說捕不到嬋也沒關系,剛說到在樹旁是有許多小洞的是嬋的窩,往洞里灌水或許會被嬋帶出來,帶不出來也沒關系,可以拿鏟子挖,記得當時我就好拿個鏟子天天挖嬋的窩,很有意思。
秋天倒是沒有什么好玩的,要非要說的話那也能說出幾點,秋天時樹葉的尾部枯了,我好與童伴一起拿樹葉的尾部交叉在一起拔著,看看是誰的尾部更堅固,若是輸了還會不服氣,勢必要贏回來在那黃土地上到處找樹葉的尾部要贏回來。
在我當時居住的農村,冬天是很寒冷的,因為有爐子才不會顯得手腳冰涼,當時沒見過世面,不知道有空調這個稀奇玩意,只覺得都是這么過來的,在冬天好玩的我記得到是有一個,那就是把水灌進氣球,凍上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拿出來把氣球的膜揭掉就成了一個圓形冰塊,拿去與伙伴會砸著玩也是一個不錯的游戲,但要是有小一點的孩子參加把他們砸哭了又是一頓難哄。
我的童年就是如此簡單而又不失風趣,是我們農村娃娃簡有的游戲,沒有現在網絡上的游戲,但卻是能玩上一天的,天黑的分別是多么的寶貴,現在回想起來也是多么的難得,我無法同時擁有童年和對童年的感受,只能通過回憶來紀念它,直到過去才懂得珍惜。